>蕭絕送來玉璽“壓驚”,美其名曰給阿澈“玩兩天”
>阿澈抱著玉璽當金磚,口水糊滿“受命於天”
>赫連燼徽章與玉璽共鳴,土黃光暈籠罩兩小隻
>阿澈啃聖旨不過癮,小毒牙哢嚓咬下玉璽一角!
>龍影衛跪地捧碎玉,集體靈魂出竅
>雲渺淡定:“質量不行,不如磨刀石。”
聖旨磨牙事件造成的龍影衛心靈創傷似乎尚未平複,玄清觀那扇飽經風霜的山門,又一次被叩響了。這次的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生怕驚擾了什麼洪水猛獸。
門外站著的,還是那位麵癱指數又上升了幾個百分點的龍影衛首領。他身後跟著四名氣息沉凝、如臨大敵的龍影衛,四人合力抬著一個……極其沉重的、覆蓋著明黃錦緞的紫檀木大箱子!
箱子落地時,發出沉悶的“咚”一聲,震得地上的浮灰都跳了跳。
龍影衛首領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執行一項比潛入敵國皇宮盜寶更艱巨的任務,聲音繃得緊緊的:“奉陛下口諭:北境之事,仙師與兩位小公子受驚了。特賜……呃……‘壓驚之物’一件,聊表撫慰。陛下言道……”他頓了頓,似乎在艱難地複述某個極其荒謬的指令,“……此物……可暫交澈小公子……把玩……兩日。”
把玩?兩日?
雲渺挑了挑眉,渾濁的老眼掃過那個沉甸甸的大箱子。蕭絕又在搞什麼鬼?總不會是把國庫搬來了吧?
龍影衛首領示意手下揭開錦緞,然後親自上前,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朝聖的鄭重,緩緩打開了那沉重的紫檀木箱蓋。
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厚重磅礴又帶著無上威嚴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仿佛有看不見的龍吟在低嘯!
箱內鋪著明黃綢緞,綢緞之上,靜靜地臥著一方……玉璽!
通體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溫潤細膩,寶光內蘊。印鈕是盤踞的螭龍,鱗爪飛揚,栩栩如生,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印麵方正,其上赫然是八個古樸遒勁、仿佛蘊藏著天地至理的篆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傳國玉璽!
象征著人間至高無上皇權的國之重器!竟然被蕭絕輕飄飄一句“壓驚之物”、“給阿澈玩兩天”就給送到這破道觀裡來了?!
饒是雲渺見多識廣,眼皮也忍不住狠狠跳了一下!這瘋子!他到底想乾什麼?!是嫌這玄清觀還不夠亂,還是嫌那些躲在暗處的毒蛇眼睛不夠紅?
龍影衛首領和他身後的四名手下,此刻身體繃得像拉滿的弓弦,額角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護送這玩意兒,比護送十座城池的輿圖壓力還大!尤其是……想到這玩意兒即將交到那個能把聖旨當磨牙棒啃的小祖宗手裡……
“陛下……旨意已傳達。此物……請仙師……妥善保管。”龍影衛首領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完這句話,然後帶著手下如同被狗攆一樣,再次火速撤離,仿佛多待一秒都會折壽十年。
沉重的紫檀木箱就那麼敞開著,放在院中。那方傳國玉璽在陽光下流轉著溫潤又威嚴的光澤,與這破敗的小院格格不入到了極點。
“哇!好大的金磚磚!”阿澈第一個被那明晃晃的顏色和龐大的體積吸引,邁著小短腿就衝了過去。小家夥完全沒感受到那磅礴的威壓,隻當是個特大號、金燦燦在他眼裡玉璽也是金燦燦的)的玩具!他伸出小胖手,就想把玉璽從箱子裡抱出來。
“澈兒,小心!”雲渺出聲提醒。這玩意兒太重,怕他砸了腳。
然而,阿澈的小手剛觸碰到那溫潤的羊脂白玉——
嗡!
異變陡生!
一直安靜地站在雲渺身邊的赫連燼,懷裡的那枚土黃色徽章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不再是之前應激而發的薄薄光盾,而是一層濃鬱的、如同大地般厚重的土黃色光暈,瞬間擴散開來,將他和近在咫尺的阿澈一起籠罩在內!
那方玉璽似乎受到了某種無形的牽引,螭龍印鈕上流轉的光芒微微一亮,一股同樣厚重磅礴的氣息隱隱與之呼應!
“嗯?”阿澈被那土黃色的光暈籠罩,感覺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裡。他非但沒被玉璽的重量嚇到,反而覺得這“大金磚”抱起來……好像沒那麼沉了?他嘿咻嘿咻地,竟然真的把沉甸甸的玉璽從箱子裡抱了出來!
雖然小臉憋得通紅,搖搖晃晃,但終究是抱穩了!
“娘親!看!澈澈抱起來啦!”阿澈興奮地抱著比他腦袋還大的玉璽,炫耀似的給雲渺看,小臉上滿是得意。口水因為用力,不受控製地滴落下來,正好糊在“受命於天”的“天”字上,亮晶晶一片。
雲渺:“……”
她看著那方象征皇權的無上重器,此刻被自家兒子像抱個大號西瓜一樣抱著,還被糊上了口水,眼皮又是一陣狂跳。再看向赫連燼,小家夥似乎也被自己徽章突然爆發的力量驚住了,小手緊緊攥著徽章,空洞的大眼睛望著那被光暈籠罩的玉璽和阿澈,小臉上帶著一絲奇異的專注。那土黃色的光暈仿佛一個溫暖的護罩,隔絕了玉璽本身的威壓,讓兩個小家夥身處其中,隻覺得舒適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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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抱著玉璽,新鮮勁兒過去,注意力很快被玉璽本身吸引。這“金磚”冰冰涼涼的,手感滑溜溜,上麵還刻著好多彎彎曲曲的花紋篆字)。他伸出小手指戳了戳盤踞的螭龍腦袋,又摸了摸印麵上那些凹進去的筆畫。
“硬硬的……滑滑的……”阿澈嘟囔著,小眉頭又習慣性地皺了起來。抱著這玩意兒磨牙好像不太方便?太大了,啃不到邊邊角角……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玉璽印鈕螭龍那高高昂起的、雕刻得極其精細的……一隻前爪上!那爪子尖尖的,微微上翹,在陽光下閃著溫潤的光澤。
看起來……好像……很好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