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向那嵌入牆壁、生死不知的執法弟子,又指了指草祖宗葉片縫隙間那絲若有若無的灰色泥漬殘留:
“真正的‘竊賊’……或者說……‘消化者’,就在眼前!”
“這‘鐵證’……夠不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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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草堂客卿小泥巴,無辜受此酷刑,神魂受創!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咿……呀……痛……”小泥巴投影配合地發出一聲微弱痛苦的呻吟,投影的光芒又黯淡了一絲,那道裂痕仿佛隨時會徹底崩開。
玄罡子長老看著雲渺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再看看玉衡那想笑又拚命忍住的扭曲表情,最後看看那株“吃飽喝足”還在打嗝、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的金草……一股逆血直衝喉頭!
“噗——!”
堂堂上清仙宗刑律長老,竟被氣得……當場噴出一口老血!點點猩紅濺落在冰冷的黑玉案上,觸目驚心!
“長老!”
“長老息怒!”
剩下的執法弟子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攙扶。
玄罡子一把推開攙扶的弟子,用袖子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跡,胸膛劇烈起伏,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雲渺和那株金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好……好一個百草堂!”
“好……一株……‘神草’!”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和幾乎要爆炸的怒火,聲音嘶啞,帶著一種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憋屈:
“此案……本座……定會……徹查到底!”
“至於……這小精怪……”他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小泥巴投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憋屈、惱怒、還有一絲……後怕?),“神魂受創……非我仙宗所願!此乃‘九轉蘊神丹’一枚,可助其穩固神魂!”
他屈指一彈,一枚龍眼大小、通體碧綠、散發著溫潤生機的仙丹飛向雲渺。
雲渺一把接過,看也不看,立刻將仙丹化開,以精純仙元包裹,小心翼翼地送入小泥巴投影之中。碧綠的光華流轉,小泥巴投影的痛苦嗚咽聲明顯減弱了一些,光芒也略微穩定,不再那麼忽明忽滅,但投影上的裂痕依舊存在。
“哼!”玄罡子看著雲渺的動作,重重冷哼一聲,“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但造化泥失竊,事關重大!爾等……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不得離開上清仙宗半步!來人!送三位去‘靜思峰’暫住!嚴加看管!”
最後四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立刻有幾名執法弟子離草祖宗遠遠的)上前,硬著頭皮對雲渺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姿態卻是不容置疑的“押送”。
靜思峰?說是暫住,實為軟禁!
雲渺眼神冰冷,但看著懷裡氣息稍微穩定的小泥巴投影,再看看清虛背上那株似乎又有點……“吃撐了想睡覺”趨勢的草祖宗……她強行壓下了再次掀桌子的衝動。
“走。”雲渺冷冷吐出一個字,小心地托著小泥巴的投影,示意玉衡扶起依舊處於半茫然狀態的清虛。
玉衡趕緊上前,攙住清虛的胳膊。清虛背上的草祖宗,葉片已經重新收攏,金光內斂,發出滿足而細微的“咕嚕”聲,仿佛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抖……隻是飯後消食運動。
在幾名執法弟子如臨大敵的“護送”下,三人加一草一藕)離開了如同災難現場的刑律殿。
殿內,隻剩下玄罡子長老粗重的喘息聲,牆壁上嵌入的人形凹坑,以及滿地閃爍著血色雷光的……問心鞭碎末……
玄罡子盯著那堆碎末,又看看自己染血的袖口,最後目光投向雲渺等人消失的方向,眼中燃燒著屈辱的火焰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忌憚。
“查!給本座徹查!”
“那金草……到底是什麼來頭?!”
“還有……那些消失的泥人……去了哪裡?!”
“本座……絕不善罷甘休——!!!”
……
靜思峰,聽名字雅致,實則是一座位於上清仙宗邊緣、靈氣稀薄、環境清冷、專門用來“安置”客人的山峰。幾間簡陋的石屋便是住所,周圍布滿了隱晦的監視禁製。
石屋內。
玉衡小心翼翼地布置著隔絕探查的陣法。
清虛被安置在石床上,背上的草祖宗已經徹底沒了動靜,葉片緊緊收攏,金光完全內斂,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消化”睡眠。清虛本人也歪在床頭,呼吸均勻,再次進入鹹魚夢鄉。
雲渺則盤膝坐在蒲團上,雙手虛托,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仙元,溫養著懸浮在掌心上方的小泥巴投影。
投影的光芒比在刑律殿時穩定了些許,那道猙獰的黑色裂痕在“九轉蘊神丹”的藥力滋養下,邊緣似乎有極其細微的愈合跡象,但裂痕本身依舊存在,如同刻在靈魂上的傷疤。小泥巴的意念依舊微弱,充滿了疲憊和痛苦,偶爾傳遞出一絲不安的悸動。
看著投影上那道刺目的裂痕,感受著小家夥傳遞出的痛苦,雲渺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眼底深處,寒冰凝結!玄罡子!上清仙宗刑律殿!這筆賬……她記下了!
“渺渺……”玉衡布置完陣法,憂心忡忡地走過來,“小泥巴怎麼樣了?”
“神魂本源受創,那道裂痕是問心鞭留下的道傷,九轉蘊神丹隻能穩住傷勢,無法根治。”雲渺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需要更頂級的蘊魂神物,或者……特殊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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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玄罡子!老匹夫!”玉衡氣得跺腳,“還有那堆破泥人!到底跑哪去了?!害得小泥巴背這麼大一口黑鍋!”
提到泥人,雲渺的目光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清虛背上那層陷入“消化”睡眠的草祖宗。造化泥的氣息……已經被它徹底“消化”掉了,一絲不剩。但那幾個化靈的泥人……草祖宗似乎並沒有吞掉它們?或者說……吞了,但還沒消化完?又或者……根本沒吞?
她總覺得……那堆泥人……尤其是清虛捏的那個歪瓜裂棗頂著金線的……沒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
“咿……呀……”掌心上方的小泥巴投影,極其微弱地動彈了一下,傳遞出一絲斷斷續續、帶著夢囈般的意念:
“……痛……嗚……”
“……大泥巴……壞……”
“……跑……跑了……”
“……有……有光……好亮……好吵……”
大泥巴?跑了?有光?好吵?
雲渺和玉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
小泥巴說的……難道是那些化靈的泥人?它們跑去了哪裡?有光好吵的地方……難道是……
“問道鐘?!”玉衡脫口而出!
雲渺瞳孔一縮!問道台!問道鐘!之前泥人獻禮時,就引動過問道鐘一響!那些泥人……尤其是清虛捏的那個,蘊含的材質根腳……絕對不簡單!它們化靈後……莫非……對問道鐘有特殊的感應?或者……想回到那裡?!
“靜思峰……離問道台多遠?”雲渺立刻問道。
“不遠!就在主峰旁邊!”玉衡立刻反應過來,眼中也閃過一絲精光,“渺渺!你是說……那堆泥人……可能跑回問道台,甚至……鑽進了問道鐘裡?!”
這個猜測……極其大膽!但聯想到之前問道鐘的異動和泥人的特殊……並非不可能!
“咿呀……”小泥巴的投影又微弱地傳遞出意念,“……鐘……大……好吵……大泥巴……在……在裡麵……笑……”
笑?!
雲渺和玉衡心頭劇震!
那些泥人……真的在問道鐘裡麵?!還在……笑?!
“不好!”玉衡臉色一變,“那問道鐘可是上清仙宗至寶!萬一被那幾個泥人在裡麵搞出什麼幺蛾子……”
雲渺眼中寒光一閃:“正好!讓他們自己嘗嘗苦果!”
她低頭,看著掌心痛苦蜷縮的小泥巴投影,一個計劃瞬間成型。
“玉衡,看好師傅和草祖宗。”
“小泥巴,忍著點,娘親帶你去……看場好戲!”
雲渺小心翼翼地將小泥巴的投影收入仙藕本體溫養,起身,目光穿透簡陋的石窗,望向主峰問道台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帶著複仇火焰的弧度。
玄罡子想軟禁她們?
想息事寧人?
做夢!
她倒要看看……當那堆惹禍的泥人……在上清仙宗的鎮宗之寶裡……鬨騰起來的時候……
這潭水……會被攪得多渾!
這臉……會被打得……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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