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在一旁看著變得亮晶晶的桌子,開心地拍起小手:“哇!亮亮!爹爹好看!”
蕭絕看著眼前光潔如鏡、甚至能模糊映出他此刻僵硬表情的寒玉案,再嗅著空氣中那驅散了帳內沉悶血煞氣的淡淡清香,一腔邪火竟然詭異地……無處發泄了。
就像蓄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還被棉花反彈了一點清香回來……
他憋得難受至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那女人……絕對是故意的!用這種手段來惡心他!嘲諷他!
可偏偏……這結果……讓他挑不出毛病!甚至……客觀上還改善了辦公環境?
他難道要因為這桌子被擦得太亮太香而發火嗎?!
蕭絕感覺自己快要內傷了。
他死死攥著拳頭,目光陰沉地從那亮得刺眼的案幾,移到還在拍手笑的阿澈,再移到那盒打開的、效果卓著的仙膏,最後落到那塊似乎“戴罪立功”了的潔白“抹布”上……
良久,他才從喉嚨深處逼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得仿佛被砂紙磨過:
“……膏……留下。”“……布……拿走!”“……人……都滾出去!”
眾仙將如蒙大赦,連忙行禮,拽著還在好奇張望的阿澈,幾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帥帳。那副將臨走前,還沒忘了把那塊“立功”的抹布小心翼翼捧走——這玩意可不能再留在帥帳裡刺激王爺了!
帳內終於恢複了寂靜。
蕭絕獨自一人,對著那張亮得過分、清香繚繞的寒玉案,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緩緩坐下,手指無意識地在光滑冰涼的案麵上劃過。
確實……很亮。也很香。
但他心裡那股憋屈和怒火,卻如同被壓在冰山下的熔岩,翻滾得更加劇烈了!
雲渺!你好樣的!
而此刻,早已逃之夭夭的雲渺,正通過一個隱秘的渠道,聽到了前線傳來的、關於“戰神欣然笑納養護仙膏,帥案煥然一新,辦公效率大幅提升”的離譜流言。
她整個人都懵了。
“欣然笑納?煥然一新??”她對著傳訊符那頭的情報販子低吼,“你確定你沒傳錯消息?他沒把東西砸了?沒把送東西的人扔出來?”
情報販子信誓旦旦:“千真萬確!據說王爺當時十分‘欣慰’,還誇讚了仙膏效果卓著!現在前線都傳遍了,說您……呃……賢良淑德,心疼王爺辦公辛苦……”
雲渺:“……”
她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賢良淑德?!心疼他?!!
她那是挑釁!是嘲諷!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啊!他是不是被氣傻了?!還是說……他的腦回路跟正常人真的不一樣?!
雲渺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和自我懷疑。
她這仇……到底還報不報得明白了?
怎麼感覺越報越歪了呢?!
她鬱悶地掏出懷裡那塊真正的、被鹹魚球吐出來的、縮小了無數倍、變得如同一個精致小掛件般的“血淚旗”原坯鹹魚球似乎隻吸收了裡麵的能量和因果,把材質精華吐了出來),恨恨地戳了戳。
“你說!他到底怎麼想的?!”
鹹魚球毫無反應,隻是表麵光澤似乎更加溫潤了些。
雲渺歎了口氣,看著那小掛件,又想想蕭絕那清奇的“欣慰”反應,一個更壞的念頭冒了出來——
那家夥……該不會真的……有點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比如……就喜歡這種調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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