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新王府的仆役,多是從戰場退下來的老卒,身上帶著一股鐵血的氣息,往那一站,就像是一堵無法逾越的城牆。
葉望舒拎著一把關公大刀,吩咐道:“守好四周,但凡有人想要逃離,就拿弓箭射下來!”
她咬著牙,“生死不論!”
京城中最像齊王世子者,非左威衛將軍之女莫屬。
管家安排好人手,小心措辭道:“王妃,要不給王爺留點麵子,男人嘛…”
葉望舒冷笑道:“我給他麵子,誰給我麵子?”
說罷便衝了進去。
瓷骨齋內亂做一團,顧客們被迫擠在牆角,瑟瑟發抖。
姑娘們反而鎮定的多,明顯不是第一次遇見此類情況。
蘇鬱晚看向二樓,握住劍柄道:“你左我右?”
姓裴的!表麵上老實巴交,原來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成親還沒三個月,就敢來青樓尋歡作樂,以後還了得?
葉望舒點點頭,率先踏上木製台階。
有男子正在緊要關頭,忽然聽見“砰”的一聲,好兄弟頓時被嚇得萎靡不振,氣得他大喊道:“什麼人?”
一柄大刀閃耀著寒光。
男子縮在被子裡,吞吞吐吐道:“好…好歹敲個門嘛,沒禮貌…”
沈皓和裴照野需彼此攙扶著,才不至於癱軟在地。
沈舟笑嗬嗬道:“都是成家的人了,出門也不報備一下?”
還好他有先見之明。
“少說風涼話!”沈皓壓低嗓音道:“想想辦法!”
“等死。”沈舟聳聳肩,“娶了葉望舒,你早該料到有這麼一天。”
話音剛落,房門中間破開一個大洞,紛飛的木屑中,站著一位散發著凜冽寒氣的倩影。
“裴!照!野!”蘇鬱晚嗓音冰冷,臉色難看至極。
青冥劍宗的新任劍魁,沒有做任何過多的思考,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反應,跪下道:“晚兒…我錯了!”
旁邊的蒼梧永新王強裝鎮定道:“嫂子…我們就是來喝喝酒。”
“沈皓!”一個比蘇鬱晚更高亢的女聲炸響,“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即便隻剩幾步路,可葉望舒卻選擇翻窗而入。
她今日沒穿繁瑣的衣裙,一身利落的勁裝更襯得氣勢洶洶。
跪著的人變成了兩位,永新王更熟練些。
“舒兒,聽我解釋…”沈皓嗓子劈叉道。
“解釋你個大頭鬼。”葉望舒伸手揪住對方耳朵,“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現在沈舟都學好了,你還是死性不改!”
“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是吧?說!是哪個小妖精迷了你的狗眼?”
“哎呦!疼疼疼!你輕點!”沈皓歪著腦袋,哀嚎道。
裴照野感同身受,驚恐地看向自家那位。
隻見蘇鬱晚一步步逼近,雖然沒動手,但眼神裡的失望,更讓他難過。
“晚兒…我…我就是…就是陪沈皓喝兩杯,真的!我發誓!我對天發誓!我連姑娘的手都沒碰一下!”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一位男子,如同英雄般站起身。
他一把摟住四五位女子,大言不慚道:“兩位弟妹,這些姑娘都是我一個人的。”
此刻的周風,在沈皓和裴照野眼中,散發著無比璀璨的光芒。
他們同時豎起大拇指,好兄弟!
周風抬了抬下巴,表示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