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小警察所料,一會郝所長回來,麵色鐵青地對我說,你可以走了。又惡狠狠地補充道,“以後注意點,少管閒事,下次再犯抓起你來。彆以為上麵有人罩著你就不把我們放到眼裡,哼!”
像郝所長這種人,其實我見的太多了。他們這種人,在麵對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的時候,微微縮著脖子,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眼神中滿是怯懦與卑微,說話都帶著顫音,點頭哈腰的模樣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塵埃裡。
可一旦轉過身麵對那些弱小之人,立刻就像換了副嘴臉。舉個例子吧,如果他看到一個瘦弱的孩子路過,他就會立馬挺直了腰杆,眼中閃爍著凶狠與不屑,故意抬高音量,扯著嗓子喝道:“走路不長眼啊!沒看到紅燈嗎!”那孩子被嚇得一哆嗦,囁嚅著道歉。他卻不依不饒,上前一步,揚起下巴,雙手叉腰,繼續罵罵咧咧:“就你這慫樣,以後能有什麼出息!”孩子眼眶泛紅,委屈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小人見狀,得意地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邁著誇張的步伐離去,那副耀武揚威的醜態,儘顯欺軟怕硬的本質。周圍人看著他的背影,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而他卻絲毫不在意,沉浸在自己那可笑的“威風”之中。
雖然我說的損,到不就那麼回事?子係中山狼,得意便猖狂,說的就是這種人!
等見到老張,我才發現老張一點事沒有,我驚訝地問道,“大哥,警察沒給你點手段嗎?”
老張看我這一副樣子,十分氣憤地說,“他們給你上手段了?對不起,兄弟,是哥哥連累你了,你放心,肯定給你找回來!”
我笑著說,“小看我了不是,這點事不算什麼,以前我這種事見識多了。”
老張知道我是嘴硬,說道,“這個所裡有我帶過的一個兵,一看我被帶過來了,就趕緊給市局我一個首長打了電話,首長知道我不是惹是生非人,才給分局打電話讓把我們放了。”然後像是寬慰我似的說,“兄弟,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報仇雪恨,讓郝永瑞這個王八蛋下崗,這種人披著這身衣服也不嫌臊得慌。”頓了頓補充道,“非讓他下崗不可!”
我滿臉無奈地看著他,苦口婆心地說道:“大哥啊,你至於這麼較真嗎?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家之所以會拿我們開刀,肯定是因為這樣做對他們有好處啊!你可是個公家人,還是個轉業軍人,你啥都不怕,可我們不一樣啊!我們就是在街麵上混口飯吃的小老百姓,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去招惹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呢?”
我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讓他永無翻身之日,那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你有那個本事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嗎?如果沒有,那我們可就更慘啦!你知道穿那身衣服意味著什麼嗎?那可是代表著權力和地位啊!一般人誰敢去招惹他們啊?根本惹不起啊!”
老張知道我說的都是真話實話,隻好搖搖頭不再說話。
我接著說道,“你想著混社會,特彆是像我們這種撿漏尋寶的行當,時時處處不能得罪人,特彆是不能得罪他們這種有權單位的執法者,否則沒法掙錢,人家伸伸手就能收拾你。”
看著老張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知道說到他心坎裡了,繼續說道,“遇到事咱們往前衝,圖一個男子漢不怕死,但是偶爾為之還行,關鍵是要掙大錢。有了錢,咱們就可以開豪車,住大房子了,可以結交有權勢的朋友,那到時候誰敢欺負我們?但關鍵是有錢才行。你像我們這次被你戰友救了,肯定就欠了人家一份人情,如果在遇到這種情況呢?就我們這種路見不平的性格,肯定還會挺身而出,總依賴彆人肯定不行,還是有錢才能擺平。”
老張反對道,“你這不是金錢是萬能的嗎。再說了,我們見義勇為咋了,我戰友能救我一次,也能救我第二次。”
我說,“第三次呢?如果我們放跑的真是殺人犯強奸犯呢?這不是連累了你戰友嗎?”
老張無奈地說,“你說的我都暈了,我覺得你說的事情和我們今天遇到的事情根本不相乾。”
我咧著被抽了幾耳刮子的嘴笑著說,“你能想不明白嗎?彆裝了。”
最近事太多,沒有開展新業務,這也就意味著買了房子以後口袋裡的沒有了子彈,我就給老張商量一下,分頭行動聯係業務,看看能不能賺點錢。我也給老張說明白了,我們往後的業務範圍十分寬泛,隻要是值錢的老物件,不管是金銀玉器古籍,還是字畫瓷器,隻要是能賣錢有賺頭就隻管上就行。
老張說主要是不犯法就行,收古董收到假的頂多賠錢,但是如果收到盜墓出來的文物就犯法了。來路要正,有些東西不是好路來的很邪性,一定要謹慎點。
實際上,剛剛入門的老張隻說對了一半,其實鼓搗老物件違法犯罪都不怕,主要是怕收到邪性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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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就聽過這麼一個嚇人的故事,一個下鄉收古玩的同行,就是因為收到了邪性的物件,結果丟了性命。下麵我給大家講一下這個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許明遠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空。這趟下鄉收貨的路比他預想的要遠得多,三輪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整整三個小時,才到達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青石坳。
"就是這裡了,許老板。"帶路的村民老王指了指前方一座低矮的土坯房,"老周家說是有老物件要出手,具體是啥我也不清楚。"
許明遠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塞給老王:"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我談完事自己走回去。"
老王接過錢,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許老板,這老周家...名聲不太好。他家的東西,您最好多留個心眼。"
許明遠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做古董這行十幾年,什麼稀奇古怪的傳聞沒聽過?越是這種神神秘秘的地方,越容易撿到寶。去年在一個類似的村子裡,他就用不到一千塊錢收了一對清中期的粉彩小碗,轉手賣了八萬。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黴味混合著某種說不清的腥氣撲麵而來。屋內光線昏暗,一個佝僂著背的老人坐在角落的竹椅上,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周老爺子?我是城裡來的許明遠,聽說您有老物件要出手?"許明遠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親切些。
老人沒說話,隻是顫巍巍地指了指牆角一個用紅布蓋著的物件。許明遠走過去,掀開紅布,呼吸不由得一滯。
那是一麵銅鏡,直徑約三十厘米,鏡緣雕刻著繁複的纏枝花紋,中間鑲嵌著一塊異常光潔的鏡麵。最引人注目的是鏡背中央鑲嵌著一塊暗紅色的寶石,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許明遠的手指剛觸到鏡麵,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順著指尖竄了上來,他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這鏡子..."許明遠皺起眉頭,"什麼來曆?"
老人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祖上傳下來的,說是民國時候的東西。具體哪年,沒人記得了。"
許明遠再次小心地拿起銅鏡,這次他強忍著那股奇怪的寒意,仔細檢查起來。鏡子的工藝確實像是民國時期的,但保存得異常完好,鏡麵幾乎沒有氧化,清晰得不像百年老物。更奇怪的是,當他轉動鏡子時,那塊紅寶石會折射出不同深淺的光,仿佛有生命般脈動。
"您打算賣多少錢?"許明遠問道,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這鏡子絕對不普通,如果真是民國的東西,保存這麼完好,市場價至少五萬起步。
老人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三百。"
許明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三百?人民幣?"
老人點點頭,眼神閃爍:"家裡急著用錢...這鏡子,不吉利。早點出手好。"
許明遠心裡咯噔一下。古董行當裡,"不吉利"三個字往往意味著物件有邪性。但眼前這麵銅鏡品相實在太好,轉手就是幾十倍的利潤。他咬了咬牙,從錢包裡數出三百塊錢遞給老人。
"鏡子我要了。您知道這鏡子以前是做什麼用的嗎?"
老人接過錢,迅速塞進懷裡,搖搖頭:"不知道。隻知道從我爺爺那輩就在家裡了。"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晚上彆照它...會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許明遠乾笑兩聲,把鏡子小心地包好放進背包裡。離開前,他注意到老人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眼神複雜得難以形容。
回城的路上,天色漸暗。許明遠坐在搖搖晃晃的三輪車裡,忍不住又把鏡子拿出來端詳。夕陽的餘暉照在鏡麵上,折射出一片血紅色的光,映在他的臉上。恍惚間,他似乎看到鏡中自己的倒影扭曲了一下,嘴角詭異地向上揚起。
許明遠猛地合上鏡子,心跳如鼓。一定是眼花了,他安慰自己。
回到城裡的小古董店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許明遠把銅鏡放在櫃台後的展示架上,打算明天好好清理一下再拍照掛到網上去。他草草吃了碗泡麵,關上店門準備上樓休息。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身後傳來"叮"的一聲輕響,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許明遠回頭,店裡空蕩蕩的,隻有那麵銅鏡靜靜地躺在展示架上,鏡麵朝上,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
"見鬼..."許明遠嘟囔著,走過去想把鏡子翻過來。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鏡子的刹那,鏡麵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快得幾乎像是錯覺。
許明遠的手僵在半空,後背一陣發涼。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隻是太累了。最終,他還是把鏡子翻了過來,鏡背朝上。那塊紅寶石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暗沉,像是一滴凝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