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奇了..."我屏住呼吸。
更驚人的還在後麵。完整的玉衣懸浮在油布上方約十公分處,金線投射出複雜的光影,在船底形成一幅精細的立體地圖——雙乳山地下結構圖,比銅鏡顯示的還要詳細十倍!
"看這裡,"老鄰居指著山體深處一條隱秘通道,"這才是真正的墓道入口,96年考古隊發現的隻是偽裝的耳室。"
光影繼續變化,最終聚焦在山腹中一個狹小石室。室內有個玉函,周圍刻滿符文。
"長生簡?"小王皺眉。
老鄰居卻搖頭:"看符文的樣式...這是封印。古人可能在鎮壓什麼。"
正當我們聚精會神研究時,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老張反應極快,一把抓住玉衣,但還是有兩塊玉片掉在船板上。
"水下有東西!"小王抄起船槳。
河水翻湧,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船底擦過。月光下,隱約可見一道長長的黑影在水下遊弋。
"黃河大魚?"我聲音發顫。
老鄰居卻盯著掉落的玉片:"不對...是磁力異常!"
果然,指北針又開始瘋狂旋轉。玉衣殘件上的金線劇烈抖動,發出細微的嗡嗡聲。水下的黑影突然調頭,朝河伯眼方向遊去,水麵留下一道長長的波紋。
"像是...被召喚回去了?"老張納悶。
老鄰居若有所思:"玉衣和河伯眼之間存在某種能量聯係..."
我們劃到預定的上岸點——一片荒涼的河灘。老孟的拖拉機已經等在堤岸上,車頭燈像兩隻昏黃的眼睛。
"上車!"老孟緊張地張望,"剛才聽見警車往河伯眼去了。"
拖拉機"突突突"地行駛在鄉間小路上。老鄰居借著月光檢查玉衣:"奇怪,金線又恢複平靜了。"
小王突然說:"停車。"
老孟一個急刹。小王跳下車,走到路邊草叢——拖出個五花大綁的人!我們定睛一看,竟是金鏈男,渾身濕透像隻落湯雞。
"逮到隻老鼠,"小王像拎小雞似的把他扔上車鬥,"跑得倒快,可惜遇上我。"
金鏈男嘴裡塞著破布,看見我們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張樂嗬嗬地拍拍他的臉:"風水輪流轉啊兄弟。"
回到魚塘小屋,我們把金鏈男捆在柴房,開始審問。這家夥骨頭比想象的軟,很快就招了:
"陳老板說...集齊玉衣能找到長生簡...能賣上億美元..."
"你們怎麼知道玉衣在河伯眼?"
"李眼鏡瘋前說的...他說在什麼銅鏡裡看到..."
老鄰居追問:"陳老板手上的玉戒指哪來的?"
金鏈男眼神閃爍:"聽說是...祖傳的。他祖上是濟北國的方士..."
正審著,外麵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門被推開,三個穿迷彩服的人持槍而入!我們還沒反應過來,為首的就向小王敬禮:"報告首長,目標已控製!"
小王的氣質瞬間變了,那種農民式的佝僂一掃而空,站姿如標槍般挺拔。他掏出新證件:"正式認識一下,文物局"金盾"行動組組長,王銳。"
老張接過證件仔細查看,吹了聲口哨:"好家夥,臥底到我們頭上了!"
事情很快明朗。王銳——現在該叫王組長了——是奉命調查跨國文物走私集團的。陳老板一夥早被盯上,我們的尋寶行動陰差陽錯成了"釣魚"的餌。
"李鎮長是我們的人,"王銳說,"故意放出旅遊開發消息,就是為封鎖雙乳山。"
正說著,對講機響了。王銳接聽後露出笑容:"陳老板落網了,在河伯眼撈"長生簡"時被逮個正著。"
原來陳老板不甘心失敗,帶人重返河伯眼,結果被埋伏的武警抓了現行。更諷刺的是,他撈上來的所謂"長生簡",經鑒定是明代道士埋的鎮水碑!
"玉衣才是真正的鑰匙,"老鄰居指著重新組合的光影地圖,"看這裡——石室裡的玉函可能裝著比長生簡更重要的東西。"
王銳點頭:"上級批準你們繼續參與行動。明天帶玉衣去雙乳山,我們派專家配合。"
夜深了,我們都睡不著。老張在院子裡擦拭玉衣殘件,突然"咦"了一聲:"你們看金線的走向..."
在特定角度下,金線組成了幾個古篆字。老鄰居辨認出來:""非劉勿啟"...看來隻有劉氏後人能安全打開。"
"陳老板說他是濟北國方士後代,"我回憶道,"難道是真的?"
老鄰居搖頭:"更可能是他祖上參與過盜墓。漢代方士往往是..."
他的話被柴房的異響打斷。我們衝過去一看,金鏈男居然掙脫了繩索,正從窗戶爬出去!老張一個箭步上前,卻見那家夥突然僵住,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窗外月光下,站著個模糊的人影,穿著寬袍大袖的古代服飾。金鏈男慘叫一聲,癱軟在地。等我們趕到窗前,那裡空空如也,隻有地上留著個濕漉漉的腳印...
形狀像極了李鎮長手腕上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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