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灣的海風如同一股洶湧的波濤,裹挾著濃烈的柴油味,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徑直朝我撲來。我站在台場海濱公園的岸邊,海風猛烈地吹拂著我的頭發和衣角,讓我有些站立不穩。
我眯起眼睛,眺望著遠處的彩虹大橋。那座橫跨東京灣的巨大橋梁,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壯觀。而在彩虹大橋的彼端,便是那座集裝箱碼頭,阿美發來的最後定位,就在那裡——三井物產第7號倉庫。
據我所知,這座倉庫表麵上堆放著汽車零件,但實際上,它是"血劍騎士團"在東亞的一個重要據點。這個神秘的組織,一直以來都在暗地裡進行著各種不可告人的活動,而這個倉庫,很可能就是他們的一個關鍵基地。
我摸了摸口袋裡的芯片,那上麵的加密坐標,正指向海底隧道的施工區。這個坐標,是爺爺臨終前塞給我的。他告訴我,這個芯片裡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與那座被炸毀的"櫻丸號"貨輪有關。
我打開爺爺留給我的懷表,裡麵藏著半張1946年美軍航拍圖。從圖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艘被炸沉的"櫻丸號"貨輪,如今正壓在日本政府秘密建造的"東京灣文化遺產保護庫"上方。這個發現讓我震驚不已,因為這意味著,日本政府可能在隱瞞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們用保護庫藏贓物。"老鄰居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剛黑進係統,今晚有潛艇運輸船啟航。"
遠處海麵浮起一串氣泡,像是巨獸在深水呼吸。
倉庫區的探照燈掃過生鏽的集裝箱縫隙。阿美被綁在液壓平台上,腳下是正在注水的下沉式船塢。穿白西裝的日本老者——三井當代家主站在玻璃控製室裡,手中把玩著從佛首取出的金礦地契。
他按下控製鈕,平台又下降半米,"大日本帝國複興的最後希望。"
海水漫過阿美腳踝時,控製室突然斷電。老者驚愕回頭,看見本該在廈門的佛首竟出現在監控屏上——老鄰居舉著它在鼓浪嶼碼頭微笑,背景是警用直升機。
"ai換臉?"我冷笑,從通風管躍下,手中的陶瓷匕首抵住他咽喉,"你們的技術我們也會用。"
船塢底部的閘門緩緩地打開,伴隨著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海水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裹挾著我們衝進了那幽暗深邃的隧道。
在這驚心動魄的時刻,阿美展現出了驚人的勇氣和機智。她奮力掙脫束縛自己的繩索,然後迅速從發髻中抽出一根鋼絲,如同一道閃電般,將排水格柵鋸開。
湍急的水流如同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們卷入了一條傾斜的管道。管道內的水勢洶湧,我們在其中翻滾、碰撞,仿佛失去了控製。
最終,我們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導著,跌入了一個半球形的大廳。這個大廳寬敞而明亮,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柔和的燈光,照亮了大廳內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當我們的目光落在大廳中央時,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裡陳列著數百件珍貴的中國文物!
青銅器在透明的防腐液中浸泡著,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敦煌經卷被精心地封存在真空箱中,仿佛在訴說著千百年前的故事;而在中央的水晶柱裡,懸浮著一幅巨大的《福建船政全圖》原件,它的每一筆每一劃都清晰可見,讓人感受到曆史的厚重。
最令人震撼的是,在聚光燈的照耀下,李鴻章的血指印顯得格外醒目,那鮮紅的印記仿佛在訴說著當年的滄桑與苦難。
"聲波共振切割。"阿美指向水晶柱底部的裝置,"爺爺說戴笠的人用過這技術..."
我們剛啟動裝置,警報驟然響起。三井帶著武裝人員衝進來,激光瞄準鏡的紅點在我們胸口跳動。
"可惜啊。"他舉起武士刀,"當年南京的三十萬亡魂,終究保不住這些..."
"叮"——
一枚銅錢滾到他腳下。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是我們在但尼丁見過的暗記銅錢。
下一秒,水晶柱爆裂成萬千碎片。
《福建船政全圖》在湍急的水流中緩緩展開,那原本應該是一幅描繪著福建船政曆史和地理的古老地圖,但此刻,墨線勾勒出的卻不僅僅是航道,更是一條貫穿台灣海峽的神秘海底礦脈。
阿美緊緊地將地圖按在防水袋內,仿佛它是我們逃生的最後希望。我們在狹窄的排水管道中艱難前行,湍急的水流衝擊著我們的身體,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然而,身後的聲音卻讓我們不敢有絲毫的停頓。三井的歇斯底裡的吼叫和重物倒塌的轟鳴聲在黑暗中回蕩,仿佛是惡魔在追逐著我們。
終於,當第一縷晨光穿透海麵,灑在我們身上時,我們如釋重負地浮出了水麵。眼前是台場的人工沙灘,遠處警笛與直升機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響徹整個港口。
“結束了?”阿美喘著粗氣,滿臉疲憊地問道。
我凝視著西邊,海峽對岸的輪廓在朝霞中若隱若現。那是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這場冒險的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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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開始呢。”我輕聲回答道。
三個月後,北京故宮建福宮花園。
《福建船政全圖》與佛首、青銅劍一起陳列在特展廳。老張摸著新裝的假牙咧嘴笑:"台灣那批文物清單已經發給國際刑警了。"
老鄰居小心翼翼地將清水的耳環輕輕地放入展櫃中,那對耳環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承載著無儘的回憶和情感。這是清水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耳環的內壁上刻著“台灣1945”的字樣,這幾個字雖然簡單,卻蘊含著深深的曆史意義和家族情感。
阿美靜靜地站在窗前,手中捧著爺爺的骨灰盒,她的目光凝視著窗外的天空,那裡有一群信天翁正在自由翱翔。傳說中,這些信天翁能夠橫渡最狂暴的海峽,它們的翅膀仿佛承載著人們對遠方的向往和思念。
“下周回台灣嗎?”我輕聲問道,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阿美緩緩地搖了搖頭,她的目光轉向了展板上的一張老照片,那是“福建船政學堂”的舊照。她指著照片,語氣堅定地說:“先去馬尾。爺爺說,那裡有一棵百年玉蘭樹,每當開花的時候,就像落滿了白鴿一樣美麗。”
春風輕輕地掠過太和殿的金瓦,簷角的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應和著某個遙遠的承諾。這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似乎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和未完成的心願。
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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