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省長,真是對不住了,今天也讓你看笑話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代我們家那口子向你道歉!”
梁棟當然知道許鐸為什麼會把姿態放得這麼低,他顯然是怕梁棟在他們商量好的事情上變了卦。
蘇懷山已經主動提出了病退,這說明梁棟沒有騙他,他可不想因為今天這場子衝突,讓本已板上釘釘的事情出了岔子。
梁棟指著艾豐懷裡的小建軍,對許鐸道:
“許省長,今天主要是你兒子把艾書記的兒子推到了湖裡,是我兒子下去把他救了上來。要道歉的話,也應該是給艾書記道歉。”
許鐸看了艾豐一眼,卻又麵向蘇懷山,對他道:
“蘇書記,今天的事情,我在這裡向你道歉了。我那兒子,被他媽媽慣壞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
蘇懷山剛準備說話,梁棟卻搶在他前麵道:
“許省長,道歉的話就算了,小孩子不懂事,調皮一些,也情有可原。不過艾豐在驛陽都乾了好幾年了,也是時候動一動了……”
梁棟突然把兩件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摻和在一了一起,這讓許鐸心中很是不舒服。
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今天要是拒絕了,不但這件事情的走向不好說,還會把艾家給得罪死了。
艾家雖然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部隊,但艾老爺子還健在,他們艾家在燕京那邊的影響力仍舊是不可小覷的。
上次跟蘇懷山打了一個小配合,陰了艾家一把,這次要是能緩和一下關係,也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許鐸心中最不舒服的,是梁棟總能恰到好處的拿捏住他,讓他不得不被他牽著鼻子走。
這種感覺,對於一個向來都極度自負的人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許鐸現在理解錢定邦為什麼總是會把梁棟掛在嘴邊,讓他萬一碰上了梁棟,千萬要多長幾個心眼,最好能躲則躲,不要與之發生碰撞。
然而,一個極度自負的人,又怎麼可能聽得進去彆人的勸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許鐸現在追求的就是這種感覺!
他明知跟梁棟的交往,無異於火中取栗,但他十分享受這種過程,享受這種與強者一戰的過程!
對於許鐸來說,隻要讓他當上省委書記,那就等於把一切主動權都抓在了手中。
到時候,他就是嶺西的如來佛祖,任憑梁棟這隻猴子本領通天,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來!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一個字——忍!等一切塵埃落定,再秋後算賬也不遲!
“嗯,艾書記這幾年在驛陽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我認為他也完全有資格再動一動的。”
許鐸說著,又用征詢的語氣對蘇懷山道:
“蘇書記,你怎麼看?”
艾豐雖然是蘇懷山的女婿,但上次他就默許許鐸算計了艾豐一把,因此,許鐸覺得還是應該聽聽蘇懷山的意見。
“如果有機會,就讓他一步到位,提個副省長,也算是給他耽誤幾年的一個補償吧。”
讓許鐸沒想到的是,蘇懷山竟然直接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他再看看眼前的三個男人,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兒,仿佛他們做好了一個套兒,就等著他往裡麵鑽似的。
不過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今天這事,完全就是一個偶發事件,任誰都不可能提前預知,也就無從借由此事來大做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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