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山見錢盈盈跟他打招呼,就朝他擠出一絲笑臉,當他看到渾身濕漉漉的蘇朗和小建軍,臉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
錢盈盈牽著孩子走到蘇懷山身邊,指著艾豐和梁棟,對他道:
“蘇書記,他們兩個是不是你們省委的人?他們竟敢威脅我,你可得替我做主!”
蘇懷山麵無表情地說:
“他們兩個都是我蘇懷山的女婿,一個叫梁棟,一個叫艾豐。”
說著,又指了指蘇朗和小建軍:
“他們兩個,大的是我孫子,小的是我外孫!”
饒是錢盈盈囂張慣了,這會兒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不過還是不肯示弱:
“蘇書記,你們家孩子掉進湖裡,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我們寶寶也跟著受到不小驚嚇。依我之見,這件事咱們就到此為止……”
如果放在半個月前,蘇懷山或許會就這麼算了,但今天他沒打算就此罷休。
就眼前的形勢來看,不用說,一定是自己家的孩子受到了委屈。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開進了省委家屬院,然後徑直開到湖邊,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的是許鐸。
這邊發生的事情,早有跟他在省委這邊的親信把情況報告給了他。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之所以沒人敢圍觀,並不是說省委家屬院裡的住戶素質就有多高,而是他們基本都認識錢盈盈,都知道她那蠻不講理的性子,誰都不願意湊上來招惹是非。
錢盈盈一見到許鐸,立刻戲精上身,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順著臉頰就淌了下來。
“老許,你看看他們,仗著人多勢眾,欺侮我們娘兒倆!”
錢盈盈剛一開口,許鐸就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朝她吼了一聲:
“閉嘴!”
許鐸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為他娶了錢盈盈,所以,倆人的家庭地位也就跟所有靠女方起家的家庭一樣,沒有什麼懸念。
但最近兩年,隨著許鐸官越做越大,許鐸在家裡好像也就硬氣了不少。
但總的來說,還是錢盈盈更加強勢一些。
“你吼我?”錢盈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許鐸。
“彆在這裡給我丟人,趕緊領著孩子滾回家去!”許鐸眼神冷漠地看著錢盈盈。
錢盈盈被驚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哭天搶地道:
“好你個許鐸,你現在翅膀硬了,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給我哥打電話,一會兒就讓他把你的官帽子給摘了!”
“啪!”
許鐸毫不猶豫地給了錢盈盈一巴掌,然後指了指身後的李秘書:
“把她拽回去!”
李秘書連忙走到錢盈盈身邊,把驚愕得說不出話來的錢盈盈拽向停車的地方。
許鐸顧不得理會錢盈盈,先走到梁棟身邊,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