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發愣的間隙,一陣腹痛忽然傳來。
呂雉和蕭何互相對視一眼,臉色大變,正欲開口,卻聽趙昆又冷冷道:“你們死後,劉邦的家小會為你們陪葬!”
“當然,過不了多久,劉邦和他的將領也會與你們團聚。所以,彆怪本君厚此薄彼!”
說完這話,徑直走出了庭院。
呂雉和蕭何見狀,頓時呆若木雞。
可留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蕭何先生,你難道真要看著我死嗎?還是說,你要看著恒兒,盈兒他們死在趙昆手裡?!”
呂雉強忍著劇痛,抬頭望向蕭何。
蕭何滿頭大汗,表情痛苦,但想到劉邦的家小,又心如刀割,遲疑了片刻,最終歎息道:“如此狠辣決絕之人,我蕭何竟要投效於他,夫複何哉!”
說完,抬頭看了眼麵色慘白的呂雉,仰天大吼:“太子殿下,我蕭何臣服於你——!”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衝進來幾名醫者,以及數名黑甲護衛。
為首的那名黑甲護衛掃了眼蕭何,當即拿出一卷黃紙,念道:“大秦始皇帝製曰:封蕭何為廷尉丞,即日赴任,不得有誤!”
........
有的人適合恩威並施,有的人卻不適合,比如張良。
在解決了蕭何之事後,趙昆又來到了張良府中。
似乎早知道趙昆會來,張良在府中已經置辦好了酒席,等待趙昆到來。
看到滿桌子美味的菜肴,趙昆有些詫異的望向張良:“子房,你何時掌握了神機妙算的技能?竟然能預料到本君來你府上,而且還做了本君最喜歡的菜肴!”
“要論神機妙算,十個張良也比不過太子殿下!”
張良笑著恭維了一句,然後又感慨的說道:“當初在夏陽地,若非君上點撥,張良怕是要誤入歧途啊!”
“往事不提也罷!”
趙昆擺了擺手,然後端起一杯酒,一飲而儘,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子房不用想太多,蕭何沒事!”
聽到這話,張良心頭一動,笑盈盈道:“君上果然有識人之能,張某佩服!”
說著,朝趙昆作了個揖。
趙昆癟了癟嘴,也沒多說什麼,隨手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
剛嚼一口,就嘖嘖稱奇道:“本君吃了不少紅燒肉,你家的紅燒肉,倒是挺獨特的,誰做的?”
“太子殿下見笑了,此乃拙荊所做!”
“不錯不粗!”
趙昆笑著稱讚道:“張先生得此良妻,夫複何求!”
“太子殿下過獎了。”
張良笑了笑,忽又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道:“公子打算將蕭何安置在哪裡?”
“我向父皇請了旨意,將他安置在廷尉府,如果他表現尚可,就擢升他為左廷尉,如果他冥頑不靈,那就.....”
趙昆的話沒有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機會隻此一次,錯過了,他不會再給機會。
似乎是明白了趙昆的意思,張良也不再多言,轉移話題道:“太子殿下,有一句話,張某不知當講不當講!”
“嗬!”
趙昆嗬了一聲,有些好笑的道:“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張子房還在打啞謎,怎麼,新官上任就玩起了官腔了?”
“呃.....”
張良愣了愣,旋即啞然笑道:“跟太子殿下交流,縱使有百個心眼也無用啊!”
“這不廢話嗎?誰不知道你張良張子房是出了名的心眼多!”
趙昆白了張良一眼,擺手道:“好了,彆廢話了,有話就趕緊說,等會菜都涼了!”
說完,又夾起一塊鹿肉放進嘴裡,吧唧吧唧的吃著。
張良看了看趙昆,稍微思索,也不再藏著掖著,直言道:“太子殿下,張某知道你接下來會出兵圍剿劉邦,但劉邦麾下,有三人可以用,希望你手下留情!”
“誰?”
趙昆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張良答道:“曹參、周勃、周昌!”
“曹參與劉邦乃至交好友,他豈會投降於我?”趙昆有些不解問。
“那蕭何與劉邦不同樣是感情篤厚,不照樣投效了太子殿下?”
張良有些好笑的反問趙昆。
趙昆遲疑了一下,歪頭道:“這兩者之間的情況,好像不一樣吧?蕭何是被我追上,中了我的計謀,才投效我的,那曹參在劉邦身邊,如何讓他中計?”
“隻要太子殿下有意招降曹參,張良願為太子殿下謀劃!”
“哦?這麼說的話,你有辦法?”
“自是有的!”
張良自信滿滿的道。
“那你且說說,如何讓曹參歸降本君?”趙昆追問道。
“現在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隻要殿下帶張良去頻陽,張良自有辦法為殿下如虎添翼!”張良神秘兮兮的道。
“你這老小子,竟然跟本君玩起了啞謎!”
趙昆沒好氣的白了張良一眼。
張良笑了笑,也不覺得趙昆失禮,反而覺得這樣的趙昆,更有意思。
卻見趙昆略微思忖,點頭道;“帶你去頻陽可以,不過,手裡麵的事可不能耽誤,不然我父皇又要怪我!”
“殿下請放心,張某會在短時間內處理好公務,絕不會讓陛下責怪殿下!”
張良鄭重其事道。
“嗯。”
趙昆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希望太子殿下給個機會!”張良又接著道。
“什麼機會?”
趙昆一愣:“你這家夥是老母豬帶胸罩嗎?怎麼一套一套的!”
“老母豬帶胸罩?”
張良也是一愣:“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繼續說!”
“呃.....”
張良古怪的看了趙昆一眼,然後正色道:“張某希望太子殿下能抽空見一見家師!”
“你家師?黃老先生嗎?”
“正是!”
“他在哪裡?”
“已經在來鹹陽的路上,應該很快就會到鹹陽!”
趙昆眯眼:“為何要讓本君見你家師?”
“因為家師一直想見你!”
“就這?”
張良想了想,又道;“張良投效殿下,其實也與家師有關,家師曾說殿下是應劫之人!”
“應劫之人?”
趙昆皺眉道:“你該不會是想說,黃老先生已經看穿了本君的身份?”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想來應該不差,家師乃化外高人,就連我都捉摸不透他的來曆.....”
張良說著,若有所思的道:“就好像.....他從來不曾存在,又真正切切的出現了一樣。”
“???”
趙昆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