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晉王卻一反常態的對著下麵的官員說道:“我聽聞還有幾十名刺客想著渾水摸魚,嗬嗬什麼時候我皇家成了任人宰割的對象,看來總不磨刀大家看不到鋒刃的力度了,還有七八位高手,嗬嗬嗬我慶國何時高手如雲了,江湖勢力都敢在皇族頭上揮舞刀劍了。”
晉王一轉身衝著慶帝施禮道:“陛下,太子殿下的安危為重,此次進京呈報案情看來是觸動了很多人的痛處,既然這麼多勢力出手,那看來現如今沒人把我皇家放在心上了,我這就帶著我王府的親衛去護衛太子殿下,我可不想三年不見的太子,再出現了意外,既然大家都感覺皇家軟弱可欺,那就試試誰的刀鋒更鋒利。”
慶帝趕忙安撫晉王的躁動:“你就彆添亂了,奕兒身邊的太子衛軍戰力很強大,幾百人就能屠殺赤炎兩千多人,可見防衛還是很嚴密的,我讓供奉院在多派幾個高手隨身護衛就好。”
晉王這時有意無意的回了句:“供奉院就算了吧,據我所知奕兒身邊可有宗師護佑,供奉院除了大長老半步宗師外,還能有幾位拿得出手的高手。”
晉王心裡可是一陣恍惚,供奉院大長老派了七位高手去刺殺太子,難道陛下不知道?還是這其中有隱情。
慶帝的眼睛一閃,嗬嗬嗬的笑起來:“看來奕兒倒是福澤深厚啊,居然連宗師都能甘心隨侍,就連我這帝王都沒這福分啊。”
慶帝眼神掃了一眼殿下的眾臣:“卓郡離京師不足兩個時辰,十六衛的左驍衛大營駐地常駐此地,現在一衛的將軍能不持兵符就能帶幾千人馬出營,目標還是一國太子,十六衛大軍可都在這京畿之地,或近或遠可最遠的也不過三個時辰就可進京,看來平日裡缺了上下之間的製約,黎叔達你兵部看來是管不了這群驕兵悍將,那我即日起就派監軍下去,我倒要看看,這軍隊是不是還屬於皇家調度,是不是還聽我這帝王的虎符支配。”
黎叔達心裡一震,但是麵上卻絲毫沒有變化,起身施禮道:“臣回去就把重心放在軍規軍紀之上,任何時候軍隊都是忠於慶國的。”
慶帝手掌微握,忠於慶國?哼!這個黎叔達真是不知進退啊!
慶帝笑著對下方的黎叔達讚許道:“好,我也相信我的軍隊一定是忠於慶國的。”
首輔啟泰起身走出來站在大殿中央:“陛下,現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牽在太子殿下身上,是對是錯是功是過都要太子殿下進京才能定案,此時最該做的是讓太子殿下安全進京。”
慶帝撫了撫胡須開口道:“那就宣太子三日後進京,所屬兵馬留在卓郡,經曆戰事難免損傷慘重,朕派一千龍魚衛去護衛。”
晉王這是開口道:“左驍衛一事,京畿難免會有動蕩,龍魚衛還是護衛宮城吧,臣親自帶虎衛去迎太子回來。”
慶帝剛想說什麼,啟泰和戶部尚書同時開口道:“陛下京畿穩定更重要,既然晉王殿下有心,那就讓他聊表長輩愛護之心也好。”
“是啊,晉王殿下帶兵出去晃一圈也能震懾宵小。”
慶帝感覺今日的朝會很不愉快,處處都是彆有用心的想法,但是晉王開了口自己也不好再反駁:“既然晉王要去,那就勞煩你這皇叔把太子接回來吧。”
朝會本該結束,可吏部尚書又再次上前啟奏道:“此次鄆州楚州官員缺失,吏部一時調配不出這麼多的底層官員,為將來計還請陛下早開恩科,為天下選才。”
吏部尚書這句話,一下子把大殿裡的暫時的寧靜打破了,很多官員派係和世家大族,可都想著把人安插進這兩州呢,貿然開恩科,雖是選官之舉,可即使考出來一些才子,可離下放到州郡縣還有很長的路。
但是恩科一開,吏部的官員選調就要停下來,和禮部一起把重心放在科舉上,而此時大家所知的詳情,這兩州官員目前都是太子府的署官在擔任。
要是恩科開始籌備到恩科結束,沒有半年的時間是完成不了的,半年的時間裡,太子府的署官,已經把兩個州的官場秩序更換一新,據說所有的章程和規則都是以民為本,處處都是以官府作為輔助,全力發展民生。
這讓大家為官一任,結交地方壟斷產業造福家族等等的想法都失去了根基,紛亂的朝堂裡有不少氏族的官員,開始提出反對的意見,就連首輔啟泰的一係官員也對此表達了不滿。
幾位觀政的皇子,也不時的給自己一係的人馬用眉眼傳遞信息,整個朝堂頓時炒成了一團,而此時殿外的龍魚衛傳訊,鬆山書院的鬆山先生請求上殿。
這不止讓朝臣們心裡詫異,就連慶帝都感覺到疑惑,鬆山先生作為慶國乃至天下的儒家之首,從不參與朝政結交官場,也從不曾上過慶國的朝堂,今天突然殿外請見,處處都透著不可思議。
就連啟泰都把微咪的雙眼睜開,扭身看向殿外,朝堂一下子安靜下來,傳訊的龍魚衛心裡咯噔一下子,趕忙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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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帝探頭望向殿外,身子從龍椅上緩緩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冕冠,抬腳下了禦階,一展龍袍站在大殿上開口道:“有請鬆山先生!”
不多時,殿外一道身影緩緩走來,青色儒袍手捧卷軸,腳步雖慢但是步履堅定,每一步都似乎帶著其獨有的韻味。
來到大殿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帶,左腳跨步跨過門檔,上身平直頭顱端正,微抬看向站在殿中的慶帝,上前幾步躬身施禮:“見過陛下!”
慶帝上前虛扶,臉上帶著笑意的問道:“鬆山先生今日上殿可是有何事情要朕幫助,但有所請朕定會應允,竭力來幫先生達成。”
鬆山先生笑著搖搖頭:“陛下,臣隻是偶得一儒家為學的諫言,所以上殿來給各位臣公學士一觀,若是大家覺得這幾句話還算是有幾分道理,那我就算是有幾分膽魄把它刻在我鬆山書院的院碑上,讓天下學子以此為治學求學之諫言。”
慶帝聽聞此言,又看到鬆山手裡的卷軸,臉上露出驚容:“是何諫言能得鬆山先生認可,還要刻在院碑之上讓天下學子為諫!”
鬆山先生躬身將手裡的卷軸捧起,慶帝身邊的首領太監吳念上前雙手接過卷軸,回頭示意了一下,一側快速疾步走來兩個小內侍,吳念解開卷軸的係帶,把一端交給小內侍,而後緩緩展開,所有的官員將領都急於想知道卷軸之上寫了什麼,於是大家紛紛後退排在一起,慶帝看此情景對吳念道:“站到禦階前太高給大家看看。”
吳念連忙帶著小內侍後退幾步,展開卷軸快速地瀏覽一遍,雖不明深意但是看到沒有違禁和忤逆之言,隨即讓兩個小內侍高舉著呈給下麵的官員觀看。
橫渠四句的為學諫言震懾了古今,也同樣震懾了殿前的所有官員,大殿之上的官員,不論是何出身但都是身負才學之輩,即使是世家子弟仗著家室推舉走到高位,但也是家族裡才學能力俱佳之人,可以說下方都是慶國的身在頂端的讀書人,可無論哪一位都被這四句話深深地震撼到了。
吏部尚書韓楚躬身一禮道:“陛下,請將這四句話定為官學的校訓,刻於官學院門之上。”
慶帝看向鬆山先生,鬆山先生笑道:“本就是天下讀書人的諫言,能刻於官學也是告誡讀書人為學之道,這是善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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