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急的汗都出來了,可是對方越掐越緊,隻好胡亂的指著方向,果兒看到對方還在負隅頑抗的胡亂指向,怒了:“你還不說是吧,看來是不怕死啊!”
看守這次真的委屈死了,自己想說啊,你讓我說啊!情急之下的侍衛,伸手啪啪的打著自己的臉,一副我錯了要得到懲罰的樣子。
果兒這才手裡的力度放輕,看守呼呼的喘了口氣:“我說,我說,可是太黑,我根本看不見方向。”
果兒這才吐吐舌頭,自己忘了呀!咳嗽了一聲果兒問道:“從裡向外,第幾個牢房?”
看守腦子裡數了一下,馬上回複道:“從裡向外第三個。”
果兒手一丟對方向外飛去,果兒隨手一枚銅錢定在對方的身上,看守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果兒快步向內走去,來到第三個牢門前,和刑獄大牢不同,不再是大腿粗的木樁組成的牢間,這裡的牢房大石堆砌,包裹鐵坯的厚重木門,被粗大的鐵鎖緊緊鎖在牆壁的卡環裡。
果兒剛剛打鬥時就觀察過,這裡的守衛沒有監牢的鑰匙,牢門的鑰匙應該是在外麵的值房裡,果兒趕緊掏出齊鈺臨時給的噴槍,啪嗒的點燃,藍色的火苗像毛筆箭般瞬間拉長,絲絲的聲音如吐信的蛇一般。
果兒把噴槍靠近銅鎖,灼熱的火焰很快就把筷子般粗細的鎖舌燒紅,隨著滴答的銅水滴落,銅鎖的鎖舌和融化一般流淌。
果兒感覺眼睛一陣刺痛,帶著夜視儀的眼睛瞬間一黑,把果兒嚇了一跳,關閉噴槍趕忙把夜視儀摘下來,湊在另一支眼睛上看看周邊的情況,拿靴子邊的匕首挑落銅鎖拉開牢門。
果兒探身看了眼牢裡的情況,一具中年人的軀體蜷縮著躺在雜草裡,果兒上前蹲下身子,把手指探在對方的脖子上,微弱的脈搏跳動證明人還活著。
果兒點了對方的穴位一下,瞬間的刺激讓對方冷哼一聲,發出微弱的喘息,果兒忙低聲問道:“於家主?”
對方一愣,趕忙輕微的低了低頭:“是!您是?”
果兒一聽是對方,也不再回答,把手裡的噴槍放回袋子,匕首也插進靴子,一手架起對方的身子,一手拔出麻醉槍,帶著個人再來回騰挪,就沒那麼方便了,最主要這於家家主已經再次昏迷了過去。
果兒架著人往外走,心裡還在嘀嘀咕咕嘮叨著齊鈺,也不告訴自己帶著夜視儀不能看亮光,好在自己及時閉上眼睛,要不然半天都得一隻眼睛看東西了,這會還感覺眼睛有點刺痛呢。
在開啟大門之前,果兒感受了一下,門外的兩個侍衛居然都回來了,看來那兩隻雞的戰鬥力有待提高,把門輕輕地拉出縫隙,果兒把麻醉槍探了出去。
“噗噗”兩聲兩個看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紮我乾嘛?”
“我還說你紮我呢,怎麼有點暈!”
“噗通”兩個身體靠在一起倒在地上,果兒駕著於家家主趕忙拉門走了出去,果兒架著於家的家主來到高牆下,身子一縱帶著對方躍上高牆,沒有任何的停留,輕點腳尖帶著人落了下去。
不遠處一輛馬車快速地疾馳過來,果兒沒等馬車停下,把於家家主身子橫著捧起,直接迎著馬車飛了過去,穩穩地落在駕馭的位置,而後身子一探進了車廂。
人救了出來,剩下的就是等特戰隊,帶著於家人來彙合了,馬車繞過主路,從提前踩好點的路線駛進小巷,鹿城的小巷四通八達,東西為街南北為巷,郡府的位置又是世家貴族,各大學府書院的東城,可以說這裡的每條巷子,差不多也就是一家府邸的範圍,巷子也就成了兩座府邸之間的隔離帶。
馬車避開了所有的崗哨和巡邏的軍隊,馬蹄上包著滿是棉絮的麻布,讓馬蹄落地時的聲音小了很多,一路上輕鬆地避開了被發覺的風險。
鹿城港的一戶宅院裡,於家的老小緊張的湊在一起,於家的長女於瀟瀟,不時的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那名黑衣人,昨夜對方找到自己,受於家主的一位老有所托,負責搭救於家家主。
同時把自己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給自己講述了一遍,還給自己把各方麵的結果,也詳細的分析了一遍,告訴自己今夜帶著全家老小準備撤離,對方會帶著於家家主來與自己彙合。
於瀟瀟想了一夜,不敢深信對方,一來,毫無根底類似於虛構的故友,二來,也怕是對方圖謀自己家的家產,把自己等人帶離後做出不好的事來。
可本想拒絕對方的於瀟瀟,看到一臉愁容的弟弟和母親,實在又不願放棄這唯一的機會,自己自打父親出了事情,姐弟兩人算是找遍了關係,直到如今連阿爺一麵都未見過,更不要說有誰能出來給自己一個說法。
多少天以來,姐弟兩個才搞明白事情的原由,才知道是陸家為了自家的船隊,才聯合西邙的官員,找了罪證壓在自家阿爺身上,陸家也是怕事情做的太過,讓其他世家嗤笑,所以才隻抓了阿爺一人,沒有把於家老小連鍋端了,估摸著於家家主進了大獄判了斬,於家剩下的人也會變賣家產遠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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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瀟瀟知道自己一家已經無路可走,即使沒有這位黑衣人,也會有其他人,以彆的理由剝奪自己家的宅院,可對方提出來帶著阿爺與自己來見麵,再安排自己全家撤離。
於瀟瀟做了最壞的打算,也做了最好的期盼,和弟弟商量了半日,給弟弟塞了個包裹,把家中的值錢的八成都給了弟弟,告知弟弟一定要隱藏好自己,自己則帶著母親和剩下的三兩個忠仆,等著對方來接自己。
夜裡對方派來了馬車,並不追問為何少了一人,而是快速地安排自己幾人坐車趕到了這裡,於瀟瀟就這麼等著對方給自己的結局,對方好似知道自己的想法,隻是淡淡的一笑,沒有解釋和用話語來編造什麼,隻告訴自己一個字:“等!”
夜深了,今晚的月亮隱在陰雲之中,天烏蒙蒙的就連風都安靜下來,鳴蟲偶爾的幾聲鳴叫,讓黑夜不再那麼的壓抑,於瀟瀟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地握著一枚簪子,也許隻有這枚簪子才能給自己一點點的安全感。
於瀟瀟發現站在遠處的黑衣人身子移動,腳步極快的走向院門處,伸手按在粗大的木質門栓上,另一隻手則在身後握住了後腰的一把短刺上。
直到門上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對方才回應著敲擊幾下,門外同伴的又回應了幾聲,黑衣人才快速地把後腰的手放下,對房頂兩側的同伴打了個手勢,伸手拉開門栓。
外麵的同伴閃身進了院子:“安排救治!”
話音剛落,又有兩人架著一人,腳步匆忙的走進了院子,黑衣人在同伴說安排救助的一刻,已經轉身前去安排掌燈,門外的馬車又響動著駛離了這裡。
最後進來的是一位姑娘,看著年歲不大,手裡還拿著一個滴著水的毛巾擦著自己的臉,對方看見於瀟瀟很自然的臉上一笑:“你阿爺救回來了,不過應該挨了刑具,沒有內傷,就是皮肉之苦,再加上沒有醫治,所以有些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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