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兒從後院走過來,給齊鈺換了杯茶水,笑著說道:“在後院的路上,就聽到果兒大呼小叫的要去買雞。”
齊鈺指指門外:“風一樣的女子啊!”
彩兒也笑了起來,齊鈺敲敲桌子喚彩兒坐下:“這次出行又成了風風火火的局勢了,原本還想著帶你們出門吃吃喝喝,再四處走走,可是沒想到這裡的局勢這般緊張,我們一行人出門太過招搖了,遇到麻煩時還真的不好解決。”
彩兒不介意的擺擺手:“沒事的,每天陪著先生就很好,這江南如今是西邙人統治,雖說沒有欺壓百姓,沒有大肆的劫掠,可是也有不少無故的人被屠殺,或是為了圖謀家產,或是不願屈服的,每天都在重複這些,我們出門也許會碰到預想之外的事情,再說這個小院子裡風景很好,住的也很舒適。”
彩兒本就是安穩的性子,在王府時也是很少有機會出門,所以能三餐有序住的安穩,也就很是開心了。
兩個人聊著天,齊鈺湊著陽光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幾天沐沐也不跑出來和果兒看行人了,讓齊鈺還有些擔心,輕聲的問彩兒:“沐沐這幾天怎麼了?我很少見他跑到前麵來了,是不習慣這裡麼?”
彩兒探過頭小聲地說道:“沐沐說,你埋在土坑裡的東西有大危機,讓他感覺害怕,他得躲在遠處盯著點。”
齊鈺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搖了搖腦袋:“他不放心就盯著吧,這個小家夥的感知很強,一切的敵意和傷害性的情緒他都能感知到,他覺得那個東西很危險是對的,我特意交代過,不要靠近和查看,因為那個真的會傷害到大家,隻要一擊,我們住的這個院子就會夷為平地。”
齊鈺就這還弱化了自己製造的大殺器,那可不止是爆炸那麼簡單,裡麵的大量的燃燒物才是最可怕的。
中午的三隻炸雞,都被幾個人啃得乾乾淨淨,就連一向穩重端莊的丹若,都手裡捧著雞塊吃的滿嘴的油脂,小夥計樂樂更是一邊吃著嘴裡的,一邊看著盆子裡的雞塊,嘴裡的吃飯速度,已經完全取決於雞塊減少的速度了。
下午的時間,齊鈺依舊前店坐著喝茶,已經有了幾位說得來的儒士,閒暇時會跑過來蹭一壺茶聊上幾句,文人的講究和內斂的品質,蹭吃蹭喝的臉皮會薄一些,所以大家來時都會帶些不同的小食,幾人隨意地堆放在桌麵上,話題轉來轉去的,隻要不涉及時局,都能開心的交流幾句心得。
齊鈺很少長篇大論,做個傾聽者時不時的讚許一下,或是言簡意賅的湊上一句,這也令大家對齊鈺的態度很是熱誠,說到文會的召開,幾人雖然心裡都有幾分感慨,但是言及各書院誰會來,那些大儒會參加,也是說的興高采烈,哪怕是為了掩飾太平,隻要文脈不斷,未來是否迷茫那就交給命運,至少今日的學子還在為學崇學。
晚間,齊鈺在書房裡幫著果兒整理裝備,齊鈺對果兒此去並不擔憂,一個聖境夜探大牢,隻是救個人沒什麼難度,最重要的於家離去的路途安全,唯一擔心的就是於家家主的身體,是否在大牢裡被拷打迫害。
齊鈺拿出醫藥箱,找出一板消炎藥,白天讓丹若準備的傷藥也交給果兒,把繃帶掏出來兩卷,一起放進果兒腰間的掛袋裡,齊鈺拍拍果兒的肩膀:“不要引起大的騷亂,把人劫走就好,儘量少殺戮。”
果兒趕忙使勁地點點頭,回頭和沐沐交代道:“保護好殿下啊,我出去了。”
果兒走出書房,沐沐擔憂的看了眼遠去的果兒,眼巴巴的又轉過頭看向齊鈺:“危險麼?”
齊鈺一笑:“沒事的,這對果兒來說沒有風險。”
齊鈺把大背囊放回床的內側,隨手遞給沐沐一把果乾,指指一旁的木榻:“不放心的話,我們就一起等等果兒回來。”
沐沐摸摸自己的腦袋,猛地一拍,跑到窗戶前吹起哨子,金子在夜色裡,猶如流星般閃落在船台上,沐沐嘀嘀咕咕的和金子交流著,比劃了幾個手勢,金子鳴叫著抖抖身子,沐沐摸了下金子的後背:“去吧,有危險回來報信。”
金子的雙爪在窗台上猛地一蹬,身子如箭羽出弦一閃而逝,齊鈺看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沐沐筆畫的啥,側頭看著肩上的雪貂,無聊的問道:“說的什麼?”
這下可是把小雪貂激動壞了,站起身子連比畫帶唧唧的,好半天後,伸出一隻爪子碰碰齊鈺的鼻子,盯著齊鈺的眼睛凝視著,那意思是我解釋了半天你懂了沒有?
齊鈺點點頭,心裡更迷糊了,不過不能說不懂或搖頭啊,人家小不點解釋半天了,就算不懂也不能承認,看把人家累的,都得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鼻子了。
沐沐在一邊偷偷地笑,齊鈺使了個眼神,沐沐才捂住嘴巴,可過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開口道:“銀子說,金子眼睛夜裡也能看見,還有他也可厲害了,用鼻子聞著也能找到。”
齊鈺點點小雪貂的鼻頭:“你這小不點最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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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從沐沐手裡抓了幾個乾果放在手心,送到小不點的身前。
果兒的出行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幾個起落繞過看守,在門前守衛一側身的的時間,就閃進大門的陰影裡,內力外放透著大門撥動裡麵的轉輪,上下的門銷緩緩地開啟。
彩兒貼著守衛身後門洞頂端等待時機,大牢外的特戰隊在高牆外,將兩隻雞丟過圍牆,兩隻公雞呼扇著翅膀飛落地麵,咕咕咕的急促的跺著步子,向有火把亮光處跑來,門前的守衛一看到公雞,嗬嗬一樂一捅身邊的同伴:“飛過來的雞,抓住了一會兒下崗,咱們去烤著吃。”
同伴身子一探,已經默契的抓起自己的長刀:“用刀鞘,直接敲暈,你在左邊,我在右邊。”
二人一點點的向兩隻雞圍了過去,落地的兩隻雞本就驚魂未定,這時候正準備加快逃離到安全的地點,看到有人圍了過來,翅膀呼扇著爪子離地,開始要急速逃離,守衛裡的高個子手腳極快的一個箭步竄了出去,刀鞘掄圓了就砸向公雞的身體。
兩人一離開原地,果兒快速落地使勁地推開牢房的大門,閃身擠了進去,又快速關閉,果兒的感知其實能察覺大獄裡的氣息,但是為了保險,還是帶上了夜視儀。
手裡抓著的幾枚銅板閃電飛出,破風聲中將插在牆上的幾個火把擊落,郡守府的大牢,和專門關押囚徒的大牢不一樣,並沒有分成甲乙丙丁四房,而是隻有十幾間牢房的死牢,關押的都是即將處決的囚犯。
牢房裡的火把熄滅,當班的幾個內間看守頓時一驚,趕忙掏出火折子想要照起亮度,伶俐的守衛已經快速地貼向牆麵,果兒通過夜視儀,可以清晰的看到人影晃動,於是腳尖一點飛速向前,閃動騰挪間指尖點向幾人的周身大穴。
看守們隻是感覺陰風一震,身體就失去了控製,緊接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果兒點完後,才想起來自己不認識於家的家主,腳尖一踢把其中一名看守的穴位解開,腳麵在對方腋下一挑,隨著人身體飛起,單手一探抓住對方的咽喉:“於家家主在哪間?”
看守身體哆嗦著,牙齒在口腔裡哢哢作響,因為黑暗自己根本分不清方向,可脖子被對方緊緊地掐著,又說不出話來,隻能拚命地把手掰在果兒手臂上,果兒還以為對方要反抗,手臂用力手上的力度逐漸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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