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塵送來的信,丹若查驗了印簽和封口處的秘折無誤後,送到了齊鈺的桌麵上,齊鈺拿小竹刀劃開信囊,抖出裡麵的信紙,拿過書房書架上的一卷論語放在桌麵上,對著信紙上的數字,對照著快速翻譯出來。
三州的兵馬正在整訓,現在若是出兵的話,鄆州大營已完成整訓,可出兵一萬,留守一萬人防守鄆州,擴編後的重甲騎兵可出兵兩千,留守一千作為武力壓製。
擴編後的半甲騎兵,可出兵三千,留守兩千作為應急機動,陌刀衛擴編後如今一千五百人,出兵一千,留守五百鎮守楚州港,防備京都調兵突襲。
剛組建的輕騎兵一萬人,出兵五千,留守五千直接進駐賀州軍鎮接受集訓,弩車衛五十兩弩車全部出擊,留五百弩車衛轉入火炮營,加上火炮工坊新出的十門火炮,一共三十門火炮直接進駐賀州大營。
齊鈺算了算兵力,加上快速整訓接收的水軍,這次可以直接調用兩萬五千人,這就直接把運送兵源的問題拿到了眼前。
齊鈺回頭和丹若交代道:“去問問和於家船隊接觸的怎麼樣了,看看是否需要幫助,軍鎮裡有兩支特戰隊也趕了過來,還有朝顏和青黛也隨船過來。給紅線臨時支配的三十名無塵司的高手,這次要打一個大仗了。”
齊鈺交代完丹若,手指敲了敲桌麵,南方不同於自己在三州,不能打土豪分田地,也不能把整個南方,淪為自己的管理範疇。
那樣的話,西邙的軍隊會直接大軍過境,用幾十萬軍隊,把自己的人馬消耗乾淨,西邙的軍隊可是靠殺伐建立的國家,戰力都是一流的。
自己不能把在腹地一兩次的小型戰鬥,拿來衡量西邙的軍隊素養,那些帶著番號的西邙鐵騎,戰鬥力絕對不弱。
洗漱乾淨換上新衣的啟安,一臉喜色的來到書房外,輕叩了三下門框,得到齊鈺的認可,才踏步走了進來,有些抱歉的從懷裡拿出書信:“剛剛光顧著怕您嫌棄,我就趕著洗漱去了,這是皇後娘娘給您的信,我沒第一時間呈給您,還望殿下恕罪!”
齊鈺擺擺手:“好了,哪有那麼多的罪過,自己先去熟悉下環境,我看看信。”
齊鈺把信放在桌麵,信囊上同樣是蠟油封印的信簽,齊鈺拿竹刀劃開,展開信紙一列列的看了起來,多是母親對兒子的掛念,和一些自己一切安好的開解。
齊鈺送給顏公公的兩個手雷,顏公公給了母後一個防身,宮裡現在很是安靜,後宮的嬪妃也不再四處走動,都在謹小慎微的,生怕出了差錯,皇後的宮殿如今,免了各路嬪妃聵見的禮數,自己對外交代需要靜養。
信的結尾,皇後娘娘讓齊鈺保護好自身的安危,關於朝堂上的變動或是有什麼大事,要及時做出應對,不要有僥幸的心理。
齊鈺把信放回信囊,對於母後的感情,自從進京後見到那個,對著自己滿是淚水的母親,齊鈺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出關心和牽掛。
若不是怕撕破臉,自己恐怕沒辦法安然離京,齊鈺真的會直接帶著對方離開,可齊鈺也知道,也許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母後是否願意和自己離開,自己還真的沒有把握。
齊鈺發著呆,腦子裡各種問題不時的衝撞著,讓齊鈺微微皺了下眉頭,院子裡的沐沐側過頭,看了眼齊鈺,轉身盤膝坐在圍欄上,一段經文開始吟誦起來。
齊鈺耳邊傳來沐沐吟誦經文的聲音,心境好似緩緩地平複,側過頭看了眼窗外的小家夥,把信從桌麵拿起,放在腰間的掛袋裡。
等窗外的沐沐結束了吟誦,齊鈺開口問道:“我昨天到今天,都沒看到銀子和大白,他兩個去哪裡了?”
沐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齊鈺,隔了好半天,不得已才回複道:“那個您那天放那個大家夥,我不是好奇麼,帶著大白銀子還有金子花花去偷看,然後金子在天上被震暈了,從空中掉下來摔了翅膀,所以他們在那邊屋子裡,陪著金子療傷呢。”
齊鈺伸手敲了沐沐腦袋一下:“你怎麼那麼大的好奇心啊,金子傷重不重?”
沐沐搖搖頭:“不重的,過兩天就好了,就是掉下來時刮到了。”
齊鈺還是陪著沐沐去看了眼金子,看到翅膀上被劃開的口子,被藥粉塗抹著,齊鈺才放下心來,看著小雪貂嗚嗚哇哇和自己筆畫,齊鈺用手指點了點小家夥的腦袋。
沐沐在一旁解釋道:“他說那個大蘑菇好可怕,他差點就死啦!”
齊鈺和小家夥比劃著,讓他們好好陪金子療傷,一會兒會給他們買肉吃。
大白學著人的樣子鞠了一禮,齊鈺笑著說道:“你還是嗚嗚哇哇比劃吧,你這麼一下,我還以為到了聊齋故事裡呢。”
沐沐正要給大白解釋,猛地側頭:“聊齋故事,沒聽過啊!”
齊鈺指指大白:“大多是講鬼怪和狐妖的故事!”
沐沐到底是個孩子,一臉興奮的抓著齊鈺的衣袖:“吃完午飯講一個,今天講狐妖的故事!”
果兒和相伴而來的彩兒,一聽齊鈺有新故事,興奮地一蹦:“講故事,講故事!”
後麵的啟安可沒敢跳騰,他可是來給齊鈺當內侍的,緊守自己的本分,多做事少說話,可千萬不能忘乎所以,殿下對自己好,那要感恩,可不敢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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