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主導的戰爭,在十五天後正式拉開帷幕,第二批由連誠帶隊的五千輕騎和弩車衛,與範言、章世安帶領的一千多人彙合,趁著江麵的濃霧,繞過婺城的港口前哨,從婺城南側上岸,摸向婺城大營。
夜半時分,塗廉領隊的特戰隊,在婺城大營的一角摸進了大營,由原本的大營校尉引領,很快就完成了主要將領的刺殺任務,一顆信號彈升空,高適帶著輕騎直撲營地。
從戰爭開始到結束,短短的一炷香時間,一是主將之死,失去了指揮和引領,再者被一眾騎兵護衛的章世安,派出了跟隨在自己身邊一眾兵士,沿著軍營的主道一路高呼。
本就不滿世家鳩占鵲巢的底層士兵,在聽到章世安率兵前來後,紛紛的丟下了武器,個彆的被世家籠絡的官兵,一看大勢已去,也乖巧的丟下了刀盾,老老實實地跪地等待自己的命運。
連誠催馬進入營地,這次帶來的輕騎是新組建的騎兵,是由歸寧鐵騎為主乾,抽調了三州軍鎮的優秀騎兵組成,這次三州軍隊整訓,結束後就進行了多兵種的挑選,徹底打亂了原有的建製。
三個大營和數個被裁撤的折衝府統一挑選,將原有建製裡重甲、半甲、陌刀衛、弩車衛等進行了擴編,又新增了輕騎一萬人,陸戰隊五千人。
這次連誠帶著輕騎,是整訓後的第一次戰鬥,但是對歸寧衛來說,這樣的戰鬥太過小兒科了,隻是老兵要帶著新兵,所以戰力還需要養成。
在軍帳前彙合了章世安後,連誠與章世安簡單的商討後,留下五百護衛騎兵,暫時留給章世安壓製軍隊,雖說已經拿回軍隊的主導權,但是一年來的滲透和拉攏,誰又知道這支軍隊到底還純不純正。
連誠帶著四千多的剩餘騎兵,押解一部分糧草趕往下一個預製地點,弩車衛也快速開拔緊隨其後,連誠還是喜歡這陸地上的踏實感。
就連胯下的戰馬都歡騰起來,多日的行船,無論兵士還是戰馬,要不是有一夜的休整,估計戰力連五成都發揮不出來。
林奉鹿的重甲和半甲,以重甲為刺,半甲兩翼包抄的戰術,對前來解救婺城大營的一萬西邙軍隊,開始了圍殲戰。
這一戰可是把重甲騎兵打出了氣勢,從西邙的前哨一直推到了中軍,又從中軍殺透了尾陣,隨著領軍的將領一個揮臂,後隊變前鋒,又轉頭殺了回去。
兩翼的半甲騎兵將領,時刻關注著戰場的動態,隻要試圖突圍,就一個大隊衝上去,分割、包抄、殲滅。
連續兩次的衝擊和殺戮,已經把西邙的軍隊徹底打亂,但是西邙軍隊本就是原部落形式,換成了軍隊形式,散亂的軍隊,對西芒軍隊來說,並不會過多的降低戰力。
小到幾十人,大到幾百人的隊伍,也能很快形成新的軍陣,一旦成型後,其戰力比大隊時,更具備靈活機動地作戰能力。
這樣的軍隊,若是碰上其他的軍隊,那就是碾壓,可碰到了半甲騎兵後,鋼製連機弩的速射,百煉鋼刀的鋒芒,全身戰甲的防護,把西邙軍隊給打出了陰影。
剛剛經曆了那個連戰馬都是精甲的怪胎蹂躪,又遇到比剛剛更靈活,但防護絲毫不差的半甲,這就是被壓著打。
甚至連投降都沒有機會,是的,這次的戰役前,林奉鹿就下了指令,除了戰馬可以生存,不留任何俘虜。
到連誠的輕騎趕到時,正巧趕上了清理戰場,屍體被扒的乾乾淨淨丟在一起,鋼刀盔甲被集中收集在一處,這是要回爐重新煉製的,就連林奉鹿都看不上這些裝備,更彆提齊鈺了。
戰馬也被半甲收繳起來,受傷的戰馬醫治後能重新上戰場的,早就有軍營的獸醫上前醫治,那些不能再使用的集中屠殺,變成馬肉軍糧送到臨時供給點。
一萬多的西邙軍隊全軍覆沒,傷者也被直接送去了地府,留下還能使用的七千多匹戰馬。
半甲和重甲也出現了傷亡,重甲傷亡了二百多人,半甲也丟下了三百多兄弟。
雖說這一戰啃掉對方一萬的騎兵,可是林奉鹿也是心疼自己的傷亡,這就是磨合期啊!新老交替還沒有形成一個整體,在大軍衝鋒的路上,不熟悉和沒辦法跟上節奏,那就是把自己的生命丟掉了一半。
清理戰場、轉運傷亡士兵回軍陣,更換受傷馬匹後預留了一些戰備之用,其餘的全部裝船和受傷的士兵,以及陣亡的士兵一同運回賀州。
解決了這一萬騎兵,兩支軍隊需要短暫的休整,而後等待另一批萬人的軍隊到來後,吃掉另一半的西邙軍隊,這次是步兵騎兵和弩車衛的配合,火炮此時未裝備軍隊。
但是弩車衛的號角,就算是小型的火炮了,這是今後的戰陣模式的調整,不止要練進攻的配合,還要訓練防守的配合。
可見這次出兵,不隻僅僅是掠奪財富這麼簡單,若是西邙從北路調兵,那就不止這兩萬兵馬了,估計留下火炮營和剩餘的重甲、半甲,其餘的軍隊,都要輪番在這裡完成戰場適應期,進行戰火中的錘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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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奉鹿帶著隊伍從陸地開始疾馳啟城,要在西邙軍隊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拿下啟城大營,連誠則是要完成婺城世家和豪族的清理,這個活景國的軍隊是沒辦法來做的,畢竟同室操戈總會有些不適應。
連誠拿過範言遞給自己的名單,把自己麾下的校尉和將領集中歸來,揮著手中的名冊道:“一夜時間,完成清繳,抄家物資清理入冊,在這期間會有財物官軍紀官監管,若是出現中飽私囊,出現奸淫婦孺,或是屠戮無辜平民,那將會麵臨什麼你們清楚。記得一點,殿下說我們的軍隊是人民子弟兵,彆辜負了殿下的期望,但是也要明確的區分哪些人是助紂為孽,哪些人是狼狽為奸恃強淩弱的。宗旨就是作惡者殺,無辜百姓保其周全,在執行任務期間全員封閉,結束後給與百姓補償,土地分發,或是產業處理這些,我們不參與,交給景國官員處理。”
連誠把名單傳閱了一遍,開始念名字分配任務,同時無塵司的人員會引領路線。
大隊人馬被分成無數的小隊,從婺城的主道向各個分域衝去,連誠帶著自己的護衛隊,轉向婺城的郡府衙門。
這裡的守城的兵馬司官兵,早早地就集結好了隊伍,穩穩地臨近府衙一側列隊在此等候,範言早早派人送了信給對方。
本就是京城老將家裡的子弟,在這裡混日子般的當個主官,家裡雖說看不上這混日子的次子,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唯恐這娃兒上了世家的大船,不再聽從家裡的話語。
可範言對這小子了解,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公子哥,但是本性和操守並不壞,至少在京城雖說混跡青樓藝館,可是還真沒做過出格的事情。
一封書信交付對方後,範言也讓塗廉派人看著對方,畢竟也是怕人會變,可對方接了信後,直接把身邊的幾個部下一彙集,一頓大酒喝完,酒桌上就拿刀解決了世家派過來攬權的幾位。
而後帶著和自己交好的幾位小夥伴,集結了兵馬司所有的兵士,親自上手解決了世家所屬的一些嫡係,這小子雖說混日子,可是出自將門,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帶著護衛親兵十幾人,加上一同幫手的十幾個弟兄,硬是把世家子弟身邊的護衛們殺伐一空,一夜之間就把控了整個兵馬衙門兩千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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