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鈺在接到戰報後,同樣拿起地圖,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戰場的區域變化,隨即下達指令,所有部隊撤離該區域,做好戰場的隱蔽。
向西邙供給路線以西的方向再突進一百裡,嚴防京都的部隊回撤協防,造成對幾方的合圍危險,必須跳出對方的圈子帶著對方打,不能等對方出了戰略部署再跟進調整。
這片戰場上自己的軍隊必須做到,自己打自己的戰略部署,不和對方做一時的爭鋒,隻要自己的隊伍存在,就是卡在對方的咽喉上的刺。
林奉鹿在接到指令後,把指令交給荊素:“來國士,給部署一下,按殿下這般安排的話,我們下步的目標怎麼打。”
荊素拿過指令看了一遍,雙手捧著交給林奉鹿,眼睛斜著向上昂起頭來,腳尖開始輕輕地顛動,把快好好和我說的那股子架勢,演繹得淋漓儘致。
林奉鹿嘿嘿的笑著,對慕天鈞說道:“讓荊大國士顛一會兒,咱兩個看看按照殿下意圖隱蔽戰場,我們應該怎麼才能把軍隊的撤離方向誤導給對方。”
荊素看林奉鹿和慕天鈞兩個人,趴在桌子上不理自己,一旁幾個景國的將領,也在那裝作事不關己,荊素頹廢的癱坐在木凳上:“你們就不能配合著演一會兒,日子得過得快樂才能精彩,每天都愁眉苦臉對著地圖在那算計,多累啊!”
林奉鹿給荊素遞過一杯熱水,無奈的說道:“咱可就是這萬把人馬,人家前有四五十萬的入侵軍隊,後麵有幾十萬的國家軍隊,我們在夾縫裡,隨便那一邊出來幾萬人馬,咱們就得逃。”
荊素看了眼地圖,又看看林奉鹿,最後實在是自己也忍不住了,乾脆把杯子放在桌麵上:“三步走,一斬首,派特戰隊進帕西府,進行斬首刺殺的任務,最不濟也要燒掉對方的糧食物資,一定要帕西府混亂,以為我們的目標在那裡,把軍隊吸引過去。二,前突百裡隱蔽,但是不打糧隊,打救援部隊,把火炮從船上下來,改裝馬車拉倒這個地方,用火炮打對方糧隊的護軍,他們不會掩殺過來,隻會護著糧隊逃離或是緊守,我們要做的就是困住他們半日時間。三,我再派人去救出來他們幾個人,帶著他們去喊援軍,我們截擊救援軍隊。”
林奉鹿分析了一下補充道:“以防萬一,三千步卒變為騎兵,他們來時都經過戰馬的培訓,做不到和騎兵一樣作戰,但是當做機動轉移沒問題,三千步卒加上兩千輕騎配合火炮營。特戰隊和無塵司的人馬放出去,不限定時間,不強加任務,你們自己製定作戰方式,隻要讓帕西府亂起來就行。”
後方兩名景國原來的將領上前道:“我熟悉帕西城,那裡所有的街巷,我都能摸透,我和特戰隊一起過去。”
另一個將領則看向荊素道:“我知道西行百裡那片區域的所有地勢地貌,包括密林山脈峽穀,那裡我熟悉,我十幾年前還是個小校時,在那裡帶兵剿山匪,那裡還有隱蔽的底下洞穴。”
荊素和林奉鹿笑道:“看,這就是命,有福者不用忙,自有貴人相助。”
幾人又開始抓緊時間,謀劃起下步的作戰計劃,直到兩三個時辰後,荊素一伸懶腰:“咱們就一個字,穩!不冒險,不冒進,騷擾襲擾為主,不已劫滅對方多少人為目的,倒讓對方感覺後方不寧,糧草出現問題時,南方的戰敗軍報一到京都和西邙帝都,那就算是完成了目的。所以咱們彆給自己太大壓力,隨心所欲的來,我們越沒明確的戰略目標,對方越慌亂。”
林奉鹿點頭同意荊素的話,自己的部署越出其不意,對方越慌亂,荊素的三步,是讓對方迷惑自己的兵力,又打糧隊又打援軍還在針對府城駐軍。
那就是自己的部隊規模很大,那對方也會增加兵力,一旦大軍調動,那戰場就明朗化了,根本做不到隱蔽戰場。
那時自己回撤到船隊上就好,隨時可以轉換區域再次上岸作戰。
荊素出了營帳,把帶領步卒的將領喊了過來,對方亦是買回來的景國戰俘,因為能力出眾,一直跟著荊素在各個農場礦區來回走。
這次帶領步卒過來,一是熟悉北境戰場,二來也是給這些士兵一點心理的釋放,畢竟作為戰俘承受了不少磨難,這種身體和心理的創傷,自由在戰場上釋放出來,才能慢慢的恢複自信。
荊素拍著對方的臂膀,很是鄭重地交代道:“帶著兄弟們出戰,一定照顧好兄弟們的安全,他們經不起二次戰敗和被俘,所以遇敵要勇往直前,撤離時要果決速捷,平時多帶著士兵鍛煉馬術,將來我們的戰場在西邙,那是你們重拾榮譽的地方,一定彆讓自己的隊伍落後太多。重甲和半甲都是奴隸和乞兒組成,可如今在戰場上,那就是一股暴虐的烈風。你們都是軍人出身,根底更加出色,兄弟多努力吧,讓自己的軍隊未來也有自己的稱號。”
齊鈺此時坐在樓船的二層,一間布置的很整潔的書房,翻看著紅線從慶國傳遞過來的一些信息,齊鈺對於紅線傳遞過來的信息,讓朝顏做了分類,隻要涉及到大的變動,就要做預警方案,不知要傳遞信息,還要製定應急的方案。
故而現在齊鈺翻看的重要信息裡,大部分都帶著朝顏青黛等人研討後,針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和自己部門應對的方案,齊鈺坐在窗前,一封封的審核完後,加上了自己的意見,放入專門裝這些案卷的封套裡,這些要留在紅線入檔。
陸清塵在島上帶著魚竿當了兩天的釣魚翁,一無所獲的陸清塵,終於忍受不了寒風不時的侵擾,趕回到船上的客舍,一壺熱茶才敢感覺自己活了過來,裹了裹身上的袍子,來到齊鈺的書房前,輕輕地叩響門板,待聽到齊鈺的回話後,陸清塵抬腳走了進去。
齊鈺樂嗬嗬的看著裹著薄袍子的陸清塵:“陸公這是釣回來了兩袖清風啊!”
陸清塵懊惱的緊緊袍子:“草率了,沒想到這漁船豐富的湖裡,居然連一隻小魚都釣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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