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初春的風還帶著一絲殘雪的寒意,城門之外早已有數百流民簇擁成隊。他們當中有身披襤褸破袍的老婦人,有神情怯懦的孩童,也有麵色憔悴的壯漢,或推著破車運載僅餘的家當,或徒手抱著稚子,步履蹣跚。昨日雇農試點報捷,今日都護府便要繼續推行“編戶列冊與流民安置”,讓流離失所之人得享土地與生計,不再漂泊。
黎明未亮,都護府已傳令:要從南郡、扶風、渭南三地優先招集流民來長安受冊。呂布手持青銅令牌,自府衙大堂走出,頭戴輕紗帽,鎧甲與長袍並著,隨行有諸葛亮、張遼、趙雲和戶部督辦周豹。看著門前紛亂的唐軍帳篷與流民集結,呂布低聲對一旁的周豹道:“此番安置非同小可,編籍要簡要明晰,安置要因人而異,切記名實相符,勿生冤枉矛盾。”
天微亮,呂布在大堂門前揮手示意。周豹持簿冊與筆硯,帳前設立三案:“戶司、村司、冊司”分工。呂布親至案前,一戶一戶核對:詢問姓名、籍貫、家口、技能,再按彩色符紙貼於戶簿之上;若曾隨軍征戰者,可注明甲等勤王功勳;若曾參與屯墾者,可列入二等耕作組;其餘則為三等雜務組,分工砍伐、修路、造屋。書生將簿頁逐行抄錄,再付地保、鄉正按手為實。
一名年輕壯士推門而入,身上仍帶血汙。他恭敬行禮:“家在弘農,姓李名昌,隨部隊南下,家園被擄,妻兒下落不明。”周豹翻開簿冊,一筆一畫寫下“大弘農·李昌·甲等·無辜流離”,又詢問其特長。李昌肅然舉目:“我擅攻城器械與陷阱布設,若得安置,請將我分配至軍器局,願為府中效力。”呂布點頭:“好,你歸甲組,即日上任,協助軍器修繕,再無虞困之慮。”李昌雙膝跪地相謝,周豹為其摁指成印。
不遠處,一群婦女簇擁而來,哭聲淒切。一位麵容憔悴的老婦訴說:“吾家五口,滯留南郡荒野,糧儘衣破,今日方得集聚,盼蒙府恩,得享生計。”呂布走上前,語氣溫和:“諸位莫要驚慌,府中已為你等預備了十頃荒田與農具,並派田務堂導師分片指導,教爾等插秧鋤草。三年免稅,若勤耕可轉正戶籍。”老婦淚流滿麵,顫聲拜謝:“大人恩澤,老嫗銘感五內!”呂布輕輕點頭,不再多語,示意管事下令發放木犁與犁耙。
午後,編戶工作仍在進行。府衙亭子下,幾名文吏刻錄後,將簿冊分送給“村司”——他們持木棍為杖,按冊逐村派送,邊走邊教流民認讀簿頁,告知如何報到與領取土地。另一旁,數隊工匠在張遼與趙雲的指揮下拆除舊圍牆,用碎石與木樁修葺簡易屋舍,將荒野分為若乾營盤,供流民暫居。
傍晚時分,一隊驛卒押送來一批攜帶手藝的流民:中醫、陶匠、鐵匠、製弓者……諸葛亮在帳中開議:“此等藝匠,當先安置於坊市內,設立臨時作坊,既解民困,亦可為府中補給所需。醫官李若塵可預約診療,以草藥與粥湯調養;陶匠與鐵匠可合築器械、陶器,再分發鄉鎮;製弓者與箭匠,則歸周豹調度,供驛道所用。”眾將點頭,以筆硯記下分工與注冊表。
夜深,都護府內卻仍燈火通明。盧布與諸葛亮、張遼、趙雲圍桌而坐,攤開當天編戶簿卷。戶冊已達五百餘條,村司亦已派出二十餘隊前往各處安置營盤。呂布眉頭微挑:“可否讓甲等有功者隨軍訓練,成建製調遣?以鞏固我軍戰力,同時讓流民見效忠報國之門路。”諸葛亮應聲:“可行,我再擬定《流民義勇令》,以名冊為據,凡服役者可享額外口糧與免租加賞,服期滿者更可正戶入冊,永享田地。”張遼與趙雲齊聲稱善。
次日清晨,南郡荒田邊,霧氣尚未散儘。甲組流民列隊聽令,甲等義勇隊旗幟招展,百餘名流民披甲執矛,與戍卒一同接受基礎訓練:站姿、步伐、簡易陣法。呂布策馬巡視,隻見李典領一排流民結陣拉練,縱橫交錯,雖簡陋卻生韻律。趙雲督馬槍舞動,教他們馬背初訓;張遼巡逐擂木,示範一棒破盾,令流民聞聲目眩,瞬時信心大振。
城外驛道上,數名驛卒已將農具、日用品、草料運往營盤。流民們在鄉保與村老的帶領下,分工搭建茅棚,以柳條編結籬笆,築起茶亭與臨時食堂。他們互相扶持,笑聲與鋤磐聲音交織,在這方寸荒野間,醞釀出暖意。
夜色再深,長安城頭烽火台熄燈歸寂。可都護府東牆外,仍有火光閃爍:那是新生的流民在篝火旁烹煮燉菜,是甲等義勇隊流民在院落裡練習整隊,是醫官於帳內給病弱者熬藥。每一盞燈火,都是一縷生機;每一筆編戶,都是一份希望。
府衙內,帳前的簿冊深厚如山,記載著上千條流民名字、技能與安置地址。呂布手指劃過一名名流民的姓名,輕聲道:“山河未定,百姓才是真正根基;流民得籍,心可向我;有技之人得用,心可效命。待爾等安置完畢,關中田地便可耕種,後方有糧;我軍北伐,也將不懼糧斷之虞。”諸葛亮點頭,羽扇輕拂:“此乃人心所向,亦是將帥所為。來日若敵至,百姓自可抱高旗,化為吾軍後盾。”
而在那荒田營盤,晨光升起,流民已在田壟間勞作,牛犁耬耨聲與鳥鳴交錯,仿佛一場新的生機交響。編戶列冊與流民安置的序章,正緩緩書寫於關中大地,春風將至,也將吹醒這方沃野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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