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天氣轉涼,關中諸郡已現秋意。長安以東,渭水清流南轉,緩緩彙入函穀。
魏王曹操久居鄴城,今夏卻駐於長安,設營於未央宮舊址。自赤壁兵敗後,曹操沉思西南之地已久。彼時孫權與劉備共守江陵,曹營大軍水戰失利,轉而圖謀關中諸郡。如今數年已過,天下尚未一統,而西南的益州卻忽起波瀾。
曹操立於未央台下的西閣樓窗前,手執羽扇,遙望西南遠山。帳前風旗獵獵,天子旌未動,卻已有暗濤洶湧。
此日晨議方散,荀彧、程昱、賈詡三人被召入內堂。
“益州歸呂布之手,你們怎麼看?”
荀彧拱手道:“布雖勇,然根基未穩,今新得蜀地,東南未合,北方可趁。”
程昱卻沉吟:“布據荊川,張任守西,諸葛、龐統、法正並在其側,益州實非空壤,若貿然西伐,恐有反噬之危。”
賈詡微笑:“主公,不如……‘窺’。”
曹操轉身:“哦?如何窺?”
賈詡展開西南地圖,在益州北口、漢中之地按下一指:“漢中乃關中之鑰。若取漢中,可斷蜀之北望;若放漢中,可使蜀人無北意。現張魯雖依我,但心未全附。不如令張魯‘試之’。”
程昱眼神一亮:“可遣使通張魯,令其假作西伐蜀邊,觀其動靜。”
曹操閉目片刻,忽而一笑:“善。”
“賈詡,你與夏侯淵共擬張魯文書,許以漢中自治之權;令曹洪率五千精騎西駐武都,以援張魯之名製其心。”
“再遣一人,名為護使,實為密察蜀境軍備。”
荀彧道:“此人何屬?”
曹操一字一頓:“鐘繇。”
同月,張魯府中,接得魏王密使。
張魯讀書三遍,蹙眉道:“曹操欲以我試呂布之鋒?”
幕僚楊鬆勸道:“主公若拒之,魏王生疑;若假意應之,可得漢中之穩。”
張魯點頭:“可調五千民卒,號稱八萬,往蜀北境佯動。”
“楊昂、杜微為先鋒,勿與蜀軍正交,隻傳檄文,引其使臣來談。”
次日,張魯即刻調兵漢水西岸,張旗列營於廣石山下。並親筆書寫檄文:“今得魏王教命,欲與益州共圖安邊之策。”
九月初,成都。
蜀北邊警文急至,稱張魯兵出巴嶺,檄文傳至廣漢。諸葛亮執卷而立,眉心緊鎖。
呂布聞訊,坐於上堂不動。
“文中未言攻伐,唯稱‘安蜀以鎮漢’。但其兵調十日,未設營壘,實似佯攻。”
法正道:“魯非賊也,此非出自其誌。”
龐統冷笑:“張魯不過一棋子,背後之手是曹操。”
呂布起身,手按戟首,目光如炬:“曹操既窺我蜀,我當以兵示之。”
“命劉琦守廣漢,張任調兩營北巡,黃權統兵駐綿竹;諸葛、法正設‘益州四障圖’,三關五營,閉北域十日。”
“再發邊騎入金牛道,設影軍假營,以擾其心。”
“若張魯兵入三十裡,即開兵符。”
眾臣齊應:“諾!”
當夜,成都北門設火營三十座,空營列布,張任麾下重騎晝夜巡邊,黃權調綿竹軍十裡一哨,十哨一伏。諸葛亮與法正親赴北防,調圖設策。
五日後,魏使入境求見,通文言:“張魯望益州同安。”
諸葛亮冷笑不語,手揮圖卷:“請自退。”
十日後,張魯兵不過金牛道二十裡,魏使退,魯兵亦撤。
蜀中兵未動,陣已成,敵未進,謀已破。
消息傳回長安,曹操立於未央台下的紫殿之中。
賈詡輕聲而笑:“蜀中有變,然未可動。”
荀彧卻道:“呂布已備,曹公不宜輕起兵鋒。”
程昱低聲言道:“然其如此速應,益州已非昔日亂地。”
曹操緩緩點頭:“是啊……蜀中不亂,東南不安。”
他望向地圖,輕撫巴蜀之地:“若東南無變,孤不得入蜀。此局尚需外引。”
“傳令樂進,探江東軍情;召鐘繇歸鄴,查荊襄餘部。”
“孤,要看呂布何時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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