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五,長安陰霾不散,西風陣陣,卷起黃葉滿階。
曹操披鶴氅立於渭水之畔,冷風掠鬢,帛書在手。密報由荊州而來,內容不過寥寥數十字:
“呂布南通南中,士燮遣子通蜀,交州、南海或將通航。”
曹操指尖微抖,半晌未語。他緩緩轉身,步入大帳。大帳之中燈火搖曳,帷幔低垂,營中風聲獵獵,荀彧、程昱、賈詡皆已等候。
“你們怎麼看?”曹操坐定,語聲低沉。
荀彧道:“呂布不戰東吳,卻舉旗南通,是為避鋒轉利。南道若通,江東兵鋒即鈍,財貨聚蜀,曹公一時難進。”
賈詡搖頭一笑:“不止如此。他南通蠻夷,是為緩東而動北——若我動漢中,他便可坐擁東南,背靠南海。”
程昱拱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曹操問:“如何?”
“呂布之路在江,而我之路在關。”程昱展開地圖,指於漢中、武都:“調夏侯淵屯陳倉,張合移兵武都,徐晃假駐武關,列旌旗十萬,疑兵示伐。”
“再引張魯暗動,假言益州欲並漢中,激其恐懼,使其棄魏而奔蜀。”
賈詡點頭:“張魯既懼蜀兵,則必生亂心。若他一亂,我出一軍南斷金牛,一軍西取褒斜,可破蜀北線。”
荀彧沉聲補充:“且南海之財若通,數年之後蜀兵更盛,若今日不動,恐後悔莫及。”
曹操沉思良久,忽起身:“呂布欲以南動之虛避我正鋒,卻忘我曹某能借敵一策——便行此計。”
他手執羽扇,一揮而下:“渭北設疑兵,潼關開道,漢中之局,可再開矣。”
數日後,張魯府中。
漢中天高雲冷,遠山如墨。張魯立於講經台下方丈殿,聞侍者通報,魏使已候於外。
魏使奉曹操之令,獻書一卷:“魏王欲與魯公共守關南,抵益州之圖。”
張魯看完密函,神情微變。
楊鬆慌入內殿,低聲告言:“魏使至,言益州新設‘南道兵坊’,已布圖北進。”
張魯怒:“我未犯呂布,他欲吞我漢中乎?”
幕下弟子紛紛議論,欲發兵南守。弟子梁興建議:“若魯公不示威,則漢中將被南吞。”
魏使再獻一策:“魯公若欲保漢中,當斷魏蜀之爭,不若先立姿態。”
張魯受惑,命弟子楊昂調兵三千,封道守武都,增兵陽平關。並遣人向西尋羌族援軍,欲固北道。
與此同時,長安城東南軍營悄然擴建。夏侯淵領兵陳倉,張合轉營武都,徐晃駐潼關外郊。魏軍旌旗不入蜀境,但營火通明、旗鼓連山。
江南間諜數度來報,龐統、法正皆驚。
成都,諸葛亮得信。
“張魯調兵,乃魏所授意。”法正憤聲:“此人不知輕重,竟被操弄!”
呂布卻不怒反笑:“我動南,他便動北,果然是沉不住氣。”
“命張任出涪水,設三伏於陽平道,先布疑兵;黃權轉營梓潼,守西北峽道。”
“我倒要看看,曹操這次想從哪進來。”
諸葛亮補道:“可遣一使密投張魯,言魏意欲代其守漢中,實為囊之。若張魯反思,彼軍心將動。”
呂布點頭:“用其心亂,破其自保。魏軍未入,張魯自亂,則漢中可破一半。”
西風未止,渭水起潮。北地沉雷未響,然旌旗已起。風暴之下,益州與漢中,靜待兵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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