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三更,柴桑城中仍煙火未息。
火光熄滅後的柴桑,空氣中仍殘留著焦油與木炭的刺鼻氣息。江岸上一具具焦黑戰舟的殘骸隨波浮沉,仿佛昨日夜戰的慘烈餘音仍在呼嘯。
呂布立於柴桑西北角的望火台,赤霄長劍在暮色中閃爍寒芒。他雙目如炬,注視著遠處江麵上的水霧與漂浮的殘木。
“主公。”李儒快步而來,神情凝重,“火攻雖破,但敵未潰。我軍斬敵五千,己方亦傷亡三千,舟毀三十六艘。吳軍諸將未敗,丁奉與周泰分據東西,形勢未鬆。”
呂布沉吟不語。
陳宮隨後趕來,麵色冷峻:“張昭傳密信至,吳軍已有合兵建業之謀。周瑜未退,實是待機重攻。”
呂布低聲一笑:“他想再施火攻,我便讓他水不能行、火不能燃。”
“赤羽左營、破舟營即刻編入防線。自明日起,整軍三日,劃江以守,東壁設三重樁牆,南岸增設沉鉤鐵鏈,列密弩四十六座。”
“再設伏騎五百,潛於蘆葦東灣,風再起時,不為守,而為反擊。”
營中議事未畢,斥候來報:“趙雲、高順已整合前軍殘部,於蘆洲北側設拒馬陣,以防敵舟夜襲。”
諸葛亮緩步入帳,手執星圖,朗聲言道:“風向將變,三日之內轉北偏西,東南風難再。吳軍再欲施火攻,或是虛張聲勢。”
“然則周瑜絕不罷手。火攻不成,水攻未繼,其意將回歸陸戰。”
陳宮問道:“諸葛軍師之意?”
“敵若由陸來,當避正鋒而掏其腹地。”
“我觀其兵布於江岸東段、建業後方薄弱。若能由夜襲之法,出其不意,亦可擾其糧道,動其根本。”
呂布起身,道:“我可引軍一千,輕騎夜行,由林道渡江,繞襲建業糧屯。”
“破敵糧草,則敵不戰自退。”
諸葛亮卻搖頭:“主公不可輕動,敵營必有伏計。可遣張遼與魏續二將,輕騎行此策,主公當穩守柴桑,以鎮軍心。”
呂布一聽,朗聲笑道:“善。”
當夜,柴桑設軍議大典。
火壇熊熊,將旗獵獵。呂布立於高台之上,身披金甲,肅然如神將。他望著下方列隊如林的赤羽軍將士,聲音滾雷般響起:“昨夜一戰,雖勝非捷,敵火未滅,戰意猶存!”
“然我等非為勝而戰,乃為生存、為瀾台命根而戰!”
“我呂布誓——三旬之內,若東江不平,建業不破,則我血濺赤霄,不歸柴桑!”
將士群呼:“誓死隨主公!”
山穀之中,震蕩不絕。
江東軍中,周瑜臨案沉思。
張紘稟道:“柴桑營防愈加堅實,吳軍士氣連日未振。”
周瑜緩緩起身,道:“我敗於諸葛之算,不敗於呂布之軍。”
“柴桑再攻無益。即刻傳令,東吳主軍後撤三十裡,設疑陣十重,夜起百炬,迷其探軍。”
“同時,以淩統三百水軍潛往西岸,斷瀾台後糧之舟。”
“若敵疲而我整,我再集建業三軍,破其於野!”
魯肅低聲提醒:“曹操有動南陽之意,張昭遣人欲請其出兵。若曹魏壓境,東吳難獨鬥瀾台。”
周瑜麵色微變,卻轉而冷笑:“曹操非援東吳之人,他若下江,亦為逐鹿中原,不為我等之安。”
“命魯肅起草書牘,以蘇南三郡兵源為誘,請孫權再遣一軍,由南岸馳援!”
“柴桑不破,江東不安。”
第三日清晨,張遼、魏續所部已抵達建業南郊,夜行二百餘裡,成功潛至吳軍糧屯。
火起於倉北,糧草焚毀千擔,建業軍倉大亂。
東吳主帥震怒,命周泰親自回援。
而柴桑城中,呂布抬頭望著烈日東升,喃喃自語:“敵謀動矣。”
柴桑與建業之間,一場更大的風暴,正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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