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水以北,官渡原野,平地萬頃,草木蕭疏。西有中原乾道,東倚汴水之堤,北望黎陽,南連許昌。
六月初五,大霧未散,官渡已動。
曹操麾下十萬之眾,自陽武夜撤兩日,已儘歸於官渡三營。曹仁、張遼、徐晃列於西岸大堤;夏侯惇、曹洪鎮守正南營壘;樂進、李典整補後軍糧車,於官渡西南起複臨時糧倉。
中軍帥帳,青旗高懸,曹操一襲黑袍立於高台,目望北原。
“諸葛亮、趙子龍、呂布……三人必至。”他淡聲開口。
賈詡輕撫長須,沉聲應道:“陽武之敗,非兵力不濟,而是謀道不及。今戰官渡,兵將齊聚,地形有利,乃天賜之局。”
荀彧卻微皺眉:“然袁紹仍觀望未動,北線未穩。若瀾台軍與袁軍合勢夾擊,官渡亦危。”
曹操轉身望向荀彧:“你可知我為何不急攻袁紹?”
“願聞其詳。”
“我知袁紹心高氣傲,謀士多而決斷遲。若其見我與諸葛連戰未敗,必生不安。”
“而我若示弱於官渡,假敗一場,則可誘其入局。”
賈詡一笑:“主公之意,是設反間疑陣,虛實並行?”
“不錯。”曹操眸光銳利,“命荀攸前往黃河北岸,偽裝袁使,密傳‘曹營大敗’之信。使田豐、沮授等輩心動,使袁紹不得不動。”
“官渡之外,先困其心,再破其兵。”
同日,黎陽軍整。
諸葛亮立於軍前,趙雲、呂布、龐統皆在,三萬精卒列陣完備,旌旗無聲。
“官渡為平地,四戰之地,曹操退至於此,非敗而是謀。”
龐統點頭:“汴水堤高,彼可依水布營;而我軍南下,需渡河而戰。若強攻,不利。”
呂布冷哼:“強則強矣,我自破之!”
諸葛亮緩緩搖頭:“曹操非陽武之守,此戰之凶,在於虛實難辨。”
他展開輿圖,道:“官渡東西兩側皆為可伏之野,我軍主攻其東,趙將軍率一軍走汴水南岸,斜刺曹營東側為聲援。”
“呂布領精騎為遊軍,於夜間擾其後路,若敵倉亂,則乘夜突營。”
“龐統則率百人營設十處火堆,疑作大營布陣,擾敵耳目。”
“此為‘十麵合圍’之法,不求儘破,隻求其亂。”
呂布聞言,笑道:“你這諸葛,果然比那賈詡更刁滑。”
趙雲卻肅然抱拳:“末將請命東突,若遇敵援,必斬其於堤前。”
諸葛亮點頭,執扇一展:“好,此戰將決天下之勢。三日後,官渡東麓,大軍齊動。”
“勝,則中原一統之局可開。”
“敗,則功業付之一炬。”
風動旌旗,草起颯颯。三軍之心,已然如弦。
六月初八,黎明。
官渡東麓,鼓聲動地,瀾台三軍拔營而出,旌旗如林,浩浩蕩蕩而來。
曹操帥帳內,探子連報:“東麓現諸葛亮本軍,中軍趙雲,西南林間火堆連片,呂布未見其蹤。”
曹操輕笑:“欲十麵合圍?他終究,還是動了。”
賈詡肅然道:“主公,我等反間已布,袁紹密信已遣黃河北,至多五日,袁軍當動。”
“隻需五日,撐得住否?”
曹操目中閃爍戰意:“五日?我給他三日。”
“命張遼先守東嶺,曹仁固堤東南,夏侯惇領騎二千,藏於後倉密林。”
“呂布若擾,我便困之;諸葛若戰,我便守之;趙雲若破,我便追之。”
“此役之後,或為千秋。”
同一日,夜。
官渡東南,呂布率夜騎五百,已潛至堤後。
山林間,火光未燃,戰鼓未響,唯有刀鋒出鞘之音,於沉夜中如雷鳴將至。
呂布望向黑暗中如海般沉默的曹營,冷笑道:
“曹操,你猜得到我來,卻未必知我何時動。”
“今夜風急,正好破營。”
他一抬手,夜騎列陣如飛鳥展翅,悄然展開。
“且看誰主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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