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六年初夏,長江水麵寬闊如練,風過秦淮,帆影重重。建業王府之中,孫權一身便裝,立於東窗前,看著殿外石階下兩排文武官員,神情如山雨將來。
魯肅方才從定陶歸來,太史慈也自徐州轉道而回。兩人帶回的,不是戰報,而是一份詳儘得令人頭皮發麻的製度草錄——瀾台軍“網府四署”的全覽圖。三署運作、製籌堂獨裁、軍政分設、戶糧歸檔,這些在諸侯政體中從未有過的治理方式,已在定陶、雍丘、濮陽三地同步展開。
“他不是想贏一場仗。”魯肅坐於堂下,拱手低聲,“他是想結束所有仗。”
“呂布的軍隊已不止是兵。那是一套足以統萬戶、馭十將的製度機器。主公,呂布此人之誌,遠過曹操、劉備。”
孫權麵色未變,隻問了一句:“他設製,卻不稱王。是托於天子,還是避於民心?”
魯肅答:“皆非。他以不稱王、不求封,留足名分空間,反令天下讀書人、逃地士族,紛紛歸附。”
堂中頓時響起幾聲不以為然的冷哼。張昭率先站起,聲音壓不住怒意:“子敬之言,未免過譽賊子!呂布昔日叛董卓、逐劉備、連番背盟,何曾信義?江東若與之通好,非但失道於天下,更恐招虎入室!”
“何況,如今曹操雖退弘農,仍擁天子,控製許都。我江東雖偏一隅,但三江以北尚無敵入,何須舍正統而圖偏政?”
張昭言畢,一派文吏皆點頭附和。孫權未答,轉目望向周瑜。
周瑜神情淡然,起身一揖:“張公所慮,是江東失節;但我所慮,是江東失時。”
他目光如炬,道:“主公,瀾台之製既起,今後中原非再以誰勝一城為論,而是以誰掌百官、誰立法典、誰得人心為勢。”
“曹操擁漢不行禮,劉備談仁不治地;唯有呂布,能讓三城五縣自理自給、能設府分軍、能令吏不侵百姓者,唯此一人。”
張昭嗤笑:“你欲歸布耶?”
周瑜冷笑:“我欲觀其局而布我江東之棋。”
孫權終於轉身,緩緩步至案前。他的眼中並無怒意,卻藏著罕見的深沉。
“仲謀非少年也,先兄既亡,我既居此位,便不再是依附誰而立。”
“呂布之製,固然淩厲;曹操之權,根深舊官;劉備之仁,得士心而無地。江東雖地小,但能否立足,不在誰可依,而在我如何設。”
“子敬。”孫權看向魯肅,“你說,若我江東不選邊,可否借風設局?”
魯肅頓首:“可也。瀾台軍若成其製,他要的是穩定邊界;曹操若懼布奪正統,他不敢犯江南。主公正可兩不附,從中而起。”
孫權點頭,旋即開口道:“傳我令,自今日起,設‘南岸府台’,權試內政分署。”
“魯肅總政台事,呂範設屯田司,張昭主吏籍,周瑜掌外文通市令。”
“諸事未名為‘製’,但皆可行之。”
眾臣儘皆色變,張昭欲言又止,卻知已無法逆勢。
孫權淡淡一笑:“呂布可以在戰場上不出兵,卻用一紙律令逼天下諸侯自立其法。”
“我江東,不隨他走,也不阻他走。”
“我另立其局。”
這一夜,建業密發令文十七道,南岸三城悄然設“民書所”、“兵籍局”、“田儲檔”。
不歸朝廷,不附瀾台,不聯劉備,不應曹操。
江東,自此入局。
而呂布的出現,在攪動了三國原先的曆史,形成了四方諸侯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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