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過洛,旌旗不動。九月二十三日清晨,洛陽北門城牆之上,風哨未交,鼓號不鳴,一切仿佛如常,然而城中氣氛早已不同往昔。
昨夜,又有七十餘名兵卒棄甲出走,曹軍已不再明令緝捕,反而下達封口令,命營中士卒不得談“策軍”“降將”“瀾令”三字。一旦聽聞,立即報官。一時之間,整個洛陽軍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這道禁言令卻成為壓倒信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當日午時,諸葛亮於定陶書下《策決三條》:
其一,洛陽投策之卒,可不計前事,聽策從政;
其二,城門若開,軍不入市,不掠一民;
其三,曹營士卒歸順者,得保三代之身,聽封賜田。
策令由風哨飛騎傳至三軍營前,張貼於三門之外,數十份副令散入市井,甚至釘於洛陽軍營水井邊、灶台側、馬廄中。
許褚聞訊大怒,親率兵卒清除“策貼”,但為時已晚。洛陽軍心如潮,雖未潰散,卻已無再戰之膽。
曹操自知再無策可施,當夜便召荀彧、郭嘉於內府密議,擬定“策退洛陽”之計,欲棄城守許都。他語調平靜,卻顯露一絲蒼白:“洛陽若不可守,便留空城予敵,不使其全勝。”
郭嘉卻忽然沉聲一問:“主公,洛陽不可守,然皇城未撤,士紳未動,若倉促棄之,則豈非民心儘失?”
曹操眼神沉沉:“我意未決,然……再無退路。”
正當洛陽風雨欲來之際,一道突變打破策局的平穩節奏。
——西門軍營突發嘩變。
一支駐守倉道的三百步卒,夜中私發火信,意圖開啟西門迎瀾軍入城。營中火起之際,守將潘炎被刺身亡,副將失蹤,西門邊牆一度開啟一角,千軍震動!
消息傳至中軍,曹操震怒,親率衛兵赴西門封鎖,許褚急調鐵騎馳援,三刻之內方才將變軍斬儘。西門雖得封鎖,然“洛陽有人開門迎敵”一事自此不再是傳言,而是血案。
而真正令曹操心膽俱裂的,不是火起西門,而是火滅之後——
城中百姓於西門牆上寫下八個字:
“不開一門,必破九門。”
而瀾台軍營中,趙雲策吏夜觀火信,當即令五軍不動,僅傳文書至各營,命“靜觀其變”。張遼沉聲一語:“此火非我放,勝於我攻。”
呂布得報未語,反命人取洛陽地圖,用朱筆圈定“西門”一角,在一側寫下:
“口開人不應,心裂兵自亡。”
與此同時,諸葛亮卻未沉醉於勝局。他已覺洛陽之局稍有異變。西門嘩變來得過急,手段過熟,殺守將、棄副將、火門而不出軍,一切如策所設,卻太完美。他眼中浮現一人之名——司馬懿。
是的,至此局中,唯一未現之子——司馬懿,昔日冀州辭軍,後隱居長社,近月卻傳出受曹操密召入洛陽,未被公開任命,卻常出入內府。
諸葛亮深知,此人不戰不言,專破智謀,若此事為其設局,則西門火亂實為假開,意在令瀾軍貿然進攻。若瀾台軍真以為“門已開”,貿然突入,恐有一場“空門伏殺”。
他即刻下令:全軍不得進城,不得破門,不得迎兵。隻立策榜一條於西門,寫四字——‘我不先入’。
西門外,趙雲帶隊至門前,卻未進半步。他看著門內濃煙未散,殘火如血,忽言:“此門似開未開,若敵城誘我入,此入便是陷。”
他下令原地駐軍,三步一崗,五步一營,夜火通明,鼓不鳴,兵不動,令敵知我謹慎。
張遼抵達,亦不進。隻於門外插旗三麵,“策不攻”“兵不掠”“開門乃民意”。
當夜,曹操登城而望,見瀾台三軍列陣於煙火之下,卻無一人亂動。忽然失聲一歎:“可恨,連我設局之敵,亦不入我所設。”
他忽覺——這一戰,非敗於兵,而是敗於呂布與諸葛之心。
而在定陶,呂布伏案沉思,身後賈詡悄聲道:“西門雖變,敵未退心。曹操之兵不弱,洛陽可陷,然不可驕。”
呂布輕輕點頭,閉眼片刻,隻道一句:
“破城者,非鐵器,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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