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九月,天高氣爽,白雲浮在城頭之上,宮闕金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莊嚴的光輝。表麵看來,大瀾台朝堂穩固,江東既定,蜀地漸次安撫,天下似乎在朝統一的方向緩緩走去。然而暗潮已在城內外湧動,那些曾經因世族門第而壟斷朝綱的士族們,雖在呂布雷霆手段下被削去大半權柄,卻並未真正放棄反撲的意誌。他們深知,若寒門徹底立足,則門閥千載傳承將灰飛煙滅,於是他們開始在私下串聯,借儒學之名,掀起輿論之爭。司馬懿,這個看似恭順低調的士族之子,正是暗潮的推手。自江東覆滅以來,他表麵沉默,實際暗中以文章遊說世族,口氣溫和,辭采典雅,卻句句隱含殺機。他在紙卷中寫下:“寒士無祖宗門第,若驟然掌政,則綱常失序,宗廟無托。雖一時可以安天下,然長久必致禍亂。”此文一旦傳入荀氏、鐘氏、馮氏等大族之手,便迅速在各地書院流傳,仿佛給了原本心懷不滿的士族們一把尚方寶劍,他們聚集在講堂上,公然高談闊論,指斥寒門不可長久。洛陽街頭茶肆也開始有了紛紛議論,市井小吏聽了,便傳到百姓之耳。於是,一種微妙的分裂氣息彌漫開來,一邊是下層士人和百姓,他們看到機會終於擺脫世族壓製,自然歡呼寒士可入仕,一邊是仍握有土地財產的士族門生,他們痛斥寒士破壞祖宗禮法,甚至稱若寒門執政,天下將無安寧。
呂布坐在瀾台大殿上,冷冷注視這一切。他當然不會對這樣的風聲毫無覺察,身邊郭嘉與荀彧早已將各地的風評密報呈上。呂布看完之後,心中浮現冷笑。作為一個從後世穿越而來的人,他深知司馬懿這類人物的危險。若任由他借士林之名聚攏人心,不出十年,便會有新的權力中心在大瀾台之外悄然形成,那便是後世司馬氏篡魏的開端。呂布怎會容許曆史重演?於是他在朝會上沉聲道:“世族借禮法之名妄言寒士不堪為官,此乃妄誕。吾大瀾台立國,不問門第,隻論功業。自軍陣之中,寒士亦可立身,豈能因生而棄之?”一番話讓滿殿肅然,許多寒門出身的官員熱淚盈眶,紛紛叩首稱謝,而世族代表則麵色鐵青,卻又不敢明言反對,隻能在心中暗暗記恨。
呂布並未止步於言辭,他命郭嘉起草新製,規定凡瀾台軍中立下軍功者,不論出身,皆可獲授仕官之途,同時設立學館,由國家出資,選拔寒門子弟入學,考試之後得以入仕。此製一出,寒門子弟奔走相告,舉國上下無數平民皆燃起希望。而世族則更覺威脅,他們清楚,若寒門子弟不僅能讀書,還能掌權,那麼他們賴以維持的門第優勢將徹底消失。於是士族的反擊更加猛烈,他們在私下編撰講義,傳播“寒士掌權將使禮崩樂壞”的言論,甚至暗中派人混入瀾台軍營,與一些舊將交涉,企圖挑撥他們心中不滿。譬如有的將軍出身行伍,讀書不多,見寒士子弟直接獲得官職,自然心懷不甘,便容易受到誘惑。司馬懿的心思極為縝密,他並非妄言空談,而是一步步試探瀾台的縫隙,挑撥人心,積蓄勢力。
然而呂布怎會毫無防備?他一麵任命荀彧主持學館,確保學製公正,一麵命張遼、趙雲巡視軍營,防範流言滋生。趙雲與張遼都是久經沙場的大將,深得軍心,他們每到一營,親自與將士講明軍功封賞的公道,許多人頓時心安,流言不攻自破。與此同時,呂布在內心更深處已起殺機。他明白單靠製度並不能徹底消除司馬懿的威脅,這人藏在士族之中,才是最危險的存在。因此呂布在一次密議中對郭嘉、陳宮低聲道:“司馬懿此人,才智過人,卻心機深沉,若放任,必為我朝之患。然不可輕舉妄動,須待其自露獠牙之時,再一擊必殺。”郭嘉聞言微笑,勸道:“主公之慮甚當,眼下正可借他之手逼出世族反撲,待寒士徹底站穩,世族再無反抗之力,那時收拾司馬懿,易如反掌。”呂布點頭,心中已然成竹。
洛陽街頭的輿論仍在擴散,百姓們議論寒士與世族孰優孰劣,有的說:“我等寒門若能入仕,子弟也可光耀門楣,此乃幸事。”也有人冷笑道:“無門第者,豈能識大義?若讓他們掌權,豈不是亂國?”茶肆酒樓裡,議論聲此起彼伏,甚至傳入宮中。呂布聽後並不急躁,他知道這是社會轉型必經的陣痛,曆史上的魏晉南北朝,門閥士族橫行千年,就是因為沒有人能徹底打碎這一格局。而他,正是要打破的那個人。於是呂布加快了製度改革的步伐,命瀾台設立“功勳冊”,凡軍中立功、民間獻策者,皆可上名,其後子孫亦得優先入學。這一製度無異於當世的功績檔案,使無數寒門燃起熱望,人人皆知隻要有功,便能改變命運。這樣一來,世族的輿論雖然激烈,卻漸漸難以抵擋民心所向。
然而司馬懿並未氣餒,他暗中與荀氏舊部相聚,低聲對他們說:“呂公英勇果斷,然其新政終究逆禮。世族若無聲,必為魚肉,諸君可忍乎?”荀氏舊部有人憤憤道:“不忍!”於是他們暗中籌劃,將在來年的春季學會中發難,聯名上疏,要求廢除寒士入仕之製。司馬懿在昏暗的燭光下,目光深邃如潭,他心知呂布極難撼動,卻仍要布下這一步棋,因為他要試探呂布的底線,也要讓世族看到自己能為他們出頭。正是這一份暗潮,注定了不久之後,大瀾台朝堂將迎來一場震蕩人心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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