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春寒料峭,城外麥苗才露青意,城中卻已是人聲鼎沸。自古以來,春會之製便是士林盛事,凡有誌登科入仕者,皆以此為登堂之機;而大族門生故吏,更是借機聯絡聲勢,彰顯門閥雄風。此年春會尤為不同,自瀾台學館立製之後,寒門子弟驟然崛起,學館中日夜燈火通明,不少布衣少年立言立策,名動京畿。此舉已讓洛陽世族心驚不安,因而今日之會,注定暗藏風雷。
清晨時分,東市與南市之間人頭湧動,茶肆、酒樓早已坐滿旁聽者,連街頭都設起高台,學子各據一方。荀氏子弟衣冠整肅,胸懷文章,鐘氏與馮氏亦各領門徒,誓要在今日之論場中擊潰寒士聲威。而學館寒士雖多出身農賈,但衣衫雖舊卻目光炯炯,心懷壯誌。兩股人流分庭抗禮,洛陽城幾成辯場。
午時鼓響,洛陽宮門外張榜,宣示朝廷承認此會為正議之場,瀾台使臣可旁聽。此榜一出,滿城士人皆熱血沸騰,認為此乃士林與朝廷直接對話之契機。世族子弟率先登台,言辭犀利:“寒士雖勤學,然家無譜牒,祖無門第,豈能輕議國政?若無門閥約束,則人心必亂,朝綱必頹!”言罷,群儒鼓掌,聲若雷動。緊接著數人接連應和,話裡話外,皆是譏諷寒士無根基,不配與世族並肩。
寒士中亦有人登台反駁,聲稱“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士貴在德與才,不在門第”。言辭雖直,卻屢屢被世族群儒以辭藻、章句壓製,台下喝彩多寡懸殊,寒士心中漸感沉重,仿佛舊秩序之鐵鎖再度壓下。
正在此時,忽聞宮門大開,瀾台鐵騎肅然入場,洛陽百姓頓時安靜,目光儘皆投向高台。呂布披赤紅戰袍,緩步而來,神情冷峻如鐵。諸葛亮、郭嘉、荀彧等隨行,文武齊聚,陣容森然。士人齊聲嘩然,世族更是神色微變——他們原本以為朝廷隻派使臣旁聽,未料呂布竟親自到場。
呂布目光掃過群儒,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驚雷之勢:“天下者,漢室天下也,非荀氏、非鐘氏、非馮氏,亦非某一族門所獨有。自古立國,重在賢能,豈可因門戶而棄才?若以祖先之名壓迫今日之士,則天下人才皆淪為祭器,國將不國。”
此言一出,全場寂然,隻有風聲獵獵。荀氏長者冷笑反駁:“主公言雖慷慨,然禮法不可廢。無禮則亂,士族守禮,以維社稷。若使布衣小人恣意而入,恐亂朝綱!”
呂布雙目驟冷,厲聲喝道:“禮者,人心所立,非世族所壟斷!昔舜為農夫,禹出工匠,皆能為王為帝。今日之寒士,或耕或賈,若有治國安邦之才,豈可棄之?吾立瀾台,開學館,正是為舉天下之賢,非為奉一族之私。若誰再敢以‘祖宗禮法’拒賢,便是與我瀾台為敵!”
言落,瀾台鐵騎齊聲應諾,刀槍震動,聲如雷霆,震得群儒心膽俱裂。寒士們熱血沸騰,紛紛跪地高呼:“願隨主公效命!”此一幕頓時逆轉全局,洛陽街頭百姓亦拍掌稱快,聲勢直壓世族。
世族諸子麵色鐵青,荀氏長者欲再言,卻見呂布冷然揮手,立有書吏宣讀新令:自今日起,瀾台學館所薦寒士,可入仕任官,不問門第。此令宛若雷霆劈下,世族子弟麵麵相覷,滿場嘩然。寒士群體則熱淚盈眶,幾乎難以自抑。
台下遠處,一人隱身人群,雙眸幽深,正是司馬懿。他凝望呂布,心中暗自冷笑:主公以雷霆之勢壓服群儒,固然一時震懾,然士林人心非鐵騎可久製。寒士固然得勢,但若無根基,遲早仍要仰仗士族。而此正是他司馬懿暗中籌謀之機。
高台之上,呂布卻心知肚明。他以穿越之識看透司馬懿的深謀,心中暗道:若不斬斷士族根係,終有一日,司馬氏必成禍亂。今日雖是風雷驟起,但這風雷,必將掃儘舊秩序,開出一條屬於瀾台的新路。
洛陽城內,鐘鼓漸起,風聲呼嘯。春會已變成瀾台與世族的對峙之場,士林震動,朝野沸騰。一場大爭,已無可避免。
喜歡三國戰神:呂布逆天改命請大家收藏:()三國戰神:呂布逆天改命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