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的時候,錢濤留下來的人到病房敲門。
“沈笈小姐,書記叫我過來接您回家。”
男人走到秦夭夭麵前,遞出一張支票,“秦小姐,這是錢夫人讓轉交給您的,感謝您救沈笈小姐於危難,願意幫忙留下來照看沈笈小姐。”
秦夭夭接過支票一看,“喲,五百萬,錢夫人還挺大方,麻煩回去告訴她這價格我很滿意。”
“好的,我會如實轉達。”男人恭敬的回答。
秦夭夭把支票往兜裡一塞,動作隨意得仿佛塞的張無關緊要的衛生紙,看得男人眼皮直跳。
“沈笈,那我先走了,晚點見。”她得回酒店休息一下,等黎焰過來找她。
“嗯。”沈笈乖巧點頭,“夭夭,一會兒見。”
今天就是訂婚宴,錢濤十分重視,錢嫣母女不敢在今天作妖,就算獨自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秦夭夭對著她揮揮手,邁步走出病房。
到醫院樓下,下過雪的清晨比昨天晚上還要冷幾分,幾乎哈氣成冰。
秦夭夭在路口招來一輛出租車後,讓司機加急送她回酒店。
回到酒店後,秦夭夭脫掉厚外套第一時間撲向她昨晚無緣得睡的大床。
她得緩一緩。
她這一緩就是三個多小時,直到酒店外麵傳來敲門聲。
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去開門,黎焰穿著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圍著米色的格子圍巾出現在她的門口。
“夭夭。”
她開門就看到他含笑的眼睛。
不自覺跟著彎眉,“你到了?”
“嗯。”黎焰溫柔應聲,“先讓我進去。”
“好,就你一個人嗎?石青墨沒過來?”
門外就他和幫他提著行李箱的服務員,沒有看到石青墨的身影。
黎焰接過服務生手中的行李箱,朝對方微微頷首後帶著行李箱進入房間。
“剛好遇到祈遇去接沈笈,他跟著一起過去了。”他和夭夭剛重逢,巴不得石青墨跟著祈遇離開,彆在他和夭夭中間當電燈泡。
“夭夭,一個多月沒見,我好想你。”關上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日思夜想的人緊緊鎖進懷裡。
秦夭夭張開雙臂任他抱著,在他的衣服上感受到未散儘的冷意。
抬手摸摸他的臉,冰涼異常。
秦夭夭伸手把人推開些,“你是不是穿少了,臉上這麼涼?”
“沒有,可能省這邊太冷,一時沒適應。”黎焰否認,低頭靠近,想要一親芳澤。
秦夭夭一把撐住他的臉,“你先彆鬨,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既然人來了,沈笈昨晚說的事情,正好可以看看他的意思。
想親近被阻止,黎焰心裡有些失落,但夭夭明顯有正事要說的樣子,他隻能把失落給壓下去。
但完全不想放手,就維持著擁抱的姿勢把頭埋進她頸間,“夭夭,你說,我聽著。”
“你就這樣聽?”秦夭夭試探著推推耍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