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看著她氣鼓鼓卻藏不住笑意的模樣,伸手把她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發頂——如今她已經能到他胸口以上,不用再仰著腦袋看他,甚至踮踮腳就能碰到他的下巴。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軟乎乎的:“是是是,是你沒長開。後來你長快了,十三歲那年就跟你阿姐差不多高了,還跟笛飛聲打架,把人撓得滿臉印子,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們鈴兒長大了,不用再追著我要糖糕了。”
喬鈴兒靠在他懷裡,聽著他的話,心裡暖融融的。原來那些她以為隻有自己記得的小事,他都悄悄記了這麼多年——從到腰際的小不點,到能並肩闖古墓的姑娘,他都一直看著她,陪著她。她抬手圈住他的腰,小聲嘀咕:“就算長大了,也還是想吃你給的糖糕……”
李蓮花看著她泛紅的耳尖,沒再逗她,而是從懷裡摸出個疊得方方正正的粗布小袋——不是喬婉娩備的油紙包,布麵還帶著點他身上的溫度,袋口用麻線細細縫著,看得出來縫得格外小心。他把小袋遞過去,指尖捏著袋角頓了頓,才輕聲說:“打開看看。”
喬鈴兒疑惑地拆開麻線,裡麵是兩塊巴掌大的糖糕,糕體不算規整,邊緣還有點焦痕,上麵卻密密麻麻撒滿了芝麻——比她小時候吃過的任何一塊糖糕,芝麻都要多。“這是……”她抬頭看李蓮花,眼裡滿是詫異。
“偷偷做的。”李蓮花耳尖有點紅,避開她的目光,往火堆裡又撥了撥柴,“記得你喜歡吃芝麻多的,就多撒了些。第一次做,烤得有點焦,你彆嫌棄。”其實前一晚他在廚房折騰到半夜,烤糊了三塊,才成了這兩塊像樣的——怕她路上嘴饞,也怕她想起小時候的糖糕,會覺得孤單。
喬鈴兒拿起一塊糖糕,咬了一小口。焦邊帶著點微苦,可裡麵的糖芯卻甜得正好,芝麻的香混著麵香漫到舌尖,比任何一次吃的糖糕都要暖。她忽然就想起小時候坐在槐樹下,李蓮花蹲在她身邊,把挑好芝麻多的糖糕遞過來的模樣——那時候他是搶了她糖葫蘆,卻會把自己的糖糕分給她;現在他中了毒,卻還在趕路前,偷偷為她做喜歡的糖糕。
她含著糖糕,含糊不清地說:“才不嫌棄!做的很好吃……還有,我現在真的比小時候高好多了,你看,都能跟你一起闖古墓、找解藥了,以後還能保護你呢。”
李蓮花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像隻揣了糖的小鬆鼠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伸手幫她把歪了的棉甲領子理好,指尖輕輕碰了碰她被糖霜沾到的唇角:“好,以後就靠你保護我。不過不管你長多高,在我這兒,永遠是那個追著要糖糕的小丫頭——我永遠給你做芝麻最多的糖糕。”
第二日天剛亮。
引路的弟子已經在帳篷外等著,見兩人出來,指了指東邊:“今日得趕在午時前到古墓入口,過了午時風沙會變大,容易埋了墓道。”
喬鈴兒點點頭,自然地牽住李蓮花的手。漠北的清晨冷得刺骨,她的指尖凍得發僵,李蓮花察覺後,立刻把她的手揣進自己的棉衣袖口——他的袖口還留著做糖糕時沾的麵香,暖得讓人心安。兩人跟著弟子走在戈壁上,風把沙粒吹得打在棉甲上沙沙響,喬鈴兒就湊在李蓮花耳邊小聲說:“等回了江南,我們在院裡種棵槐樹,再種點芝麻,你教我做糖糕好不好?我肯定比你第一次做得好,不烤焦邊。”
李蓮花被她氣音裡的認真逗笑,側頭看她,眼底盛著晨光:“好,到時候我給你燒火,你揉麵撒芝麻——不過就算烤焦了也沒關係,我都吃。”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古墓入口。那是座被風沙半埋的土丘,隻露出半扇青石門,石門上刻著模糊的南胤紋飾。引路弟子上前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得按紋飾的機關來,不然強行推會觸發裡麵的流沙。”
喬鈴兒立刻湊過去,從懷裡掏出劄記翻找——喬父的劄記裡記過南胤古墓的紋飾機關,多是“以花為引,按四季時序推轉”。她指著石門上一朵刻得最清晰的花:“你看,這是‘四季花’,花瓣上有細微的刻痕,按春、夏、秋、冬的順序轉花瓣,應該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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