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了,社員們渾身乾勁,打穀機踩得飛起。
原因?自然是因為稻穀豐收,城裡都來人幫忙收割了。
被指派下來收割的人是各單位抽調的。
這些城裡人雖然不太會割,但看到稻穗的沉重後對社員們各種誇讚,也足以讓社員們驕傲的奮力表現。
有人覺得踩打穀機挺有意思的,試著踩了幾下,感覺還行,就想像社員那樣踩快些,結果踩脫了,崴腳了。
社員“……”
這些城裡人與知青初下鄉時一樣笨。
場上陪著慕景之曬穀子的夏大夫被喊走了。
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孕吐的慕景之,忙跑去替換架著傷者的社員,“怎麼回事?”
“崴腳了。”
崴腳?
他家夏大夫會治嗎?要不要回21世紀買雲南白藥?
“花兒……”進了衛生室,夏暖習慣性的喊花兒,才想起花兒參加秋收了,她回頭找慕景之,“景之哥,把他放在凳子上,你替我拌藥炒藥。”
慕景之靠近夏暖身邊低問,“可以嗎?”
夏暖也低聲回,“沒試過,與拔罐療法在同一本醫書上。”
“那就試試。”他家夏大夫正缺病人實驗,送上門來的小白鼠,正好。
夏暖指著藥櫃裡的玻璃瓶子叫慕景之取藥,“烏七,破血珠,透骨草……各兩勺,藥酒一份,水兩份,攪拌成糊,加入白酒一盅炒溫熱,敷扭傷處。”
慕景之把煤球爐拎進衛生室炒藥糊,夏暖彎腰給傷者檢查腳踝,確定隻是踝處扭傷,沒有骨折,進內室撕了一條白布出來。
“一會用這個包在藥糊外,感覺藥糊乾的刺激皮膚了就拆下,明早用白酒一盅炒熱敷上,一連三天。”
“呃?謝,謝謝!”目光從夏暖那寬大的裙子上收回,明博接了布條,“我明後天還能來夏大夫這裡炒藥糊嗎?”
“可以。”
“多少錢?”
“不要錢。”
不要錢?
明博的目光落在了夏暖臉上,這個不會梳頭打扮的漂亮小醫生,不會是被他的帥氣外貌迷住了吧?
“咳!”端著炒鍋的慕景之看到明博的目光盯在何處後,他用力咳了一聲,“藥炒熱了。”
“多謝。”明博伸出腳。
慕景之“……”
還讓他給他敷藥?
行!我敷!
在鍋裡把藥糊按平,鍋鏟一翻,藥糊就扣在明博腳踝處。
“啊!燙燙燙!”
“快拿下來!”夏暖剛想上前,慕景之已經把藥糊扯下扔回鍋裡,“自己才知道自己能接受的溫度,你還是自己敷吧!”
明博“……”
這個男人是在報複他。
“夏大夫,他是?”
“對不起,他是我丈夫,不太會做這些。”
“沒關係。”明博彎腰抓起藥糊感受溫度。
慕景之上前攙扶夏暖,夏暖戳他大臂,“你去幫他包好藥糊,我們就去曬場。”
“好。”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明博怕再被報複,把藥糊敷上後,忙用布條包裹,想穿鞋離開,但包裹了藥的腳,已經穿不進鞋裡去了。
夏暖叫慕景之再撕兩條布條出來,明博的腳完全裹上布條,拎著鞋一瘸一拐的走了。
到了地頭,同伴卜飛揚笑他,“你這樣,是虧了還是賺了?”
虧是受傷遭罪,賺是不用乾活,回去還能繼續請假,請假的理由還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