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痛快,好他嘛的痛快!”
半分鐘後,張彪一臉陶醉的癱坐在沙發上。
此時。
他的瞳孔隱隱開始往四周擴散。
仿佛靈魂都被這雪天使給當場抽離了一般。
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呼吸急促而沉重,口中不知道嘀咕著什麼。
最為關鍵的是,張彪兩手正不斷地在身上撓來撓去。
沒兩下。
指甲裡就滿是撓下來的碎肉和血絲!
如此瘮人的畫麵,看的旁邊的大飛幾人一陣頭皮發麻。
“大飛哥,這雪天使這麼厲害啊,咱們散出去那麼多,豈不是……”
“閉嘴,雪天使的事情,絕不能在咱們這兒露了!”
小弟話剛說一半,大飛就嚴厲開口製止。
同時。
大飛回頭又掃了其他幾個小弟一眼,冷聲道:
“你們所有人包括我,都是銷售過雪天使的人,大家一榮共榮,一損俱損,明白嗎?
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事,我保你們安然無恙。
可如果有誰敢違規,甚至是自吸自銷,那可彆怪我大飛翻臉不認人!”
“是是是,大飛哥你放心,我們以後都聽你的。”
“沒錯,我們就跟著大飛哥發財了!”
“窮困潦倒的活著,哪有跟大飛哥瀟灑來的快活,大飛哥,以後您的話在我這兒,就是聖旨!”
“……”
幾個小弟爭搶著開口,向大飛表起了衷心。
大飛聞聲,也懶得跟這幫馬仔計較這些話的真假。
冷哼一聲後。
便又將目光放到了張彪的身上。
雪天使的效果此時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
張彪雙眼逐漸恢複正常,臉色也趨於平靜。
隻是那身上的傷痕,讓他疼的一陣一陣倒吸涼氣。
眼中,也明顯閃過了悔恨、懊惱的光澤。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大飛,讓你的人把門打開,我要回家,給我奶奶做飯。”
張彪掙紮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向對麵的大飛喝道。
這時都不忘記奶奶。
可見張彪的確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孩子。
“張彪,你還不能走。”
見張彪起身踉踉蹌蹌的往外邁步,大飛趕緊將他攔下。
“你什麼意思?”
聞聲。
張彪臉上表情一變,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瓶。
大飛見狀,當即開口解釋說:
“雪天使這種毒品和市麵上的其他毒品不一樣。
你吸食過後,現在身體看起來好像是恢複了。
可實際上,你的神經依舊處於嚴重亢奮狀態,很容易出問題。
到時候一旦被發現,咱們都得死!
你必須在我這兒休息三個小時,我才能放你離開。
至於你奶奶那邊,我的人已經傳回來消息了。
你大哥十分鐘前剛剛到家,放心吧,有他在,你奶奶餓不著。”
“我知道了。
大飛,你最好祈禱我有一直活下去的理由。
不然的話。
你毀了我的人生,我不能確保日後我若是不想活了,會對你做些什麼!”
張彪一臉平靜的向大飛回應幾句。
而後癱靠在沙發上靜靜閉目養神,不再與這幫毒販過多廢話。
大飛也沒有自討沒趣。
索性帶著小弟們到旁邊打起了撲克。
等時間到了,才提醒張彪起身走人。
“草!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敢跟大飛哥您這麼說話,也就攤上個好哥哥,要不然,我非把他廢了不可!”
“誰說不是呢,開始還裝的人模狗樣、兄弟情深,碰了雪天使,不也成了廢人一個嗎?”
望著張彪快步走出夜店。
兩個馬仔先後開口,瞪著張彪的背影冷嘲熱諷起來。
似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討好大飛。
隻可惜。、
他們拍的馬屁,並沒有讓大飛感到高興。
反而還像是拍到了馬腿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