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梁小醜,也敢借齊靜春之名來壓我?可笑至極!
趙繇滿臉血汙,狼狽不堪地從地上撐起身子,他一手捂著劇痛的胸口,另一手指著符澤,聲音因憤怒和痛苦而顫抖。
“你……你竟敢動手!我乃齊先生弟子!你這般對我,難道不怕被齊先生知曉,將你逐出這驪珠洞天嗎?!”
他怎麼敢真的動手?齊先生對他青眼有加,他難道一點都不顧及齊先生的顏麵嗎?
趙繇原以為,符澤即便再如何桀驁不馴,在得了齊靜春那般天大的機緣後,對自己這個齊先生的弟子,多少也會給幾分薄麵。
誰曾想,對方竟是這般蠻橫無禮,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哈哈哈……”符澤聞言,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輕蔑與嘲弄。
“愚蠢!當真是愚不可及!”
他止住笑,眼神冷冽如刀。
“你以為齊先生為何贈我那兩份機緣?那是了結因果!自那槐葉落入我手,自那‘域外天人’法則加持我身,我與齊先生之間的緣法,便已走到了儘頭。此後,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齊靜春此舉,看似是贈予,實則是了斷。
他看得比誰都清楚,我符澤的道,非他所能束縛。
這兩份機緣,便是他最後的善意,也是最後的了斷。
趙繇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臉上血色褪儘,隻剩下難以置信的蒼白:
“不……不可能!先生他……他不會……”
他不服氣,猛地抬頭,朝著那空無一物的虛空,聲嘶力竭地大喊。
“先生!先生您看看啊!此獠凶惡,不敬師長,還請先生為弟子做主啊——!”
喊聲在廊橋間回蕩,卻如石沉大海,除了驚起幾隻宿鳥,竟無半分回應。
那浩然正氣充盈的天地間,此刻寂靜得可怕。
符澤嘴角噙著一抹譏誚的弧度,搖了搖頭。
“嗬,孬種。被人打了一拳,便隻會哭爹喊娘,指望彆人替你出頭嗎?”
這就是齊靜春的弟子?看來,齊先生的眼光,也並非總是那麼準。
他再不看那失魂落魄的趙繇一眼,轉身對稚圭淡然開口。
“走了。”
稚圭雙眼放光,用力點了點頭,緊跟在符澤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沿著青石板路悠然遠去。
“痛快!真是太痛快了!”稚圭一離開那廊橋,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雀躍不已。
“符澤,你可真厲害!我早就看那個酸鼻子儒生不順眼了!整天端著個架子,好像誰都欠他似的!”
她揮舞著小拳頭,憤憤然。
“若不是看在齊靜春的麵子上,我又豈會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麵前擺譜?早就該狠狠教訓他一頓了!”
哼,這個趙繇,仗著是齊靜春的弟子,平日裡便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偏偏資質又愚鈍得很,根本不討喜!符澤這一腳,真是踹得我心坎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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