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令狐師兄救命之恩。”儀玉一臉感激地說道。
令狐衝聞言,不禁有些詫異,他看著儀玉,疑惑地問道:“你認識我?”
儀玉點了點頭,輕聲回答道:“嗯,在劉正風師叔金盆洗手大典上,我曾與令狐師兄有過一麵之緣。”
令狐衝這才恍然大悟,他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不過這隻是舉手之勞,不必言謝。我是華山派的,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互幫互助本就是分內之事。對了,這次賊人襲擊,不知恒山派還有多少人幸存?”
儀玉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她緩緩說道:“還有四十二人幸存,死去的姐妹有八十多人……”說到這裡,她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
令狐衝見狀,連忙安慰道:“彆太難過,人死不能複生,當務之急是先將她們入土為安。”
儀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令狐衝師兄說的是,我這就讓姐妹們安葬死去的同門。”
令狐衝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那麼著急,你自己也有傷在身,還是先讓我幫你療傷吧。”說罷,他也不等儀玉同意,便伸手將她輕輕按在地上坐好。
儀玉有些驚訝,但見令狐衝一臉認真,便也沒有反抗。令狐衝隨即在她身後坐下,雙手放在她的背部,然後催動體內的內力,通過雙掌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儀玉的體內。
隨著令狐衝內力的注入,儀玉隻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流在自己的經脈中遊走,原本疼痛難忍的傷口漸漸舒緩了下來。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令狐衝便為儀玉療傷好了,隻見他緩緩收回放在儀玉背部的雙手,關切地問道:“師妹,我已經為你療傷完畢,你現在感覺如何?”
儀玉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微笑著回答道:“多謝令狐師兄,我感覺好多了,已經無大礙了。”
然而,就在她話音未落之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她趕忙對著令狐衝說道:“令狐師兄,我師父定逸師太還有兩位師叔跟著一個蒙麵人離開了,我擔心她們三位的安危,您可以帶我去找她們嗎?”
令狐衝聽後,眉頭微皺,略作思考後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的師妹們幾乎都受傷了,我是否應該先為她們療傷呢?”
儀玉連忙搖頭,語氣堅定地說:“師尊和師叔們的安危更為重要,師妹們受的隻是些輕傷,並無大礙。”
“好,那咱們快走吧。”令狐衝言罷,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儀玉的柔荑,如疾風般迅速離去,仿佛身後有惡鬼追趕一般,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恒山派的大殿之中,徑直朝著嶽不群和定逸師太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這是儀玉生平第一次被男子如此親密地牽著手,她隻覺得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她不禁回想起剛才令狐衝將手掌輕輕放在自己後背上為自己療傷的情景,那溫暖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她的肌膚上,令她的心跳愈發劇烈,雙頰也越發滾燙。
時間在兩人的奔跑中飛速流逝,沒過多久,他們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倒在樹下的定逸師太和她的兩位師妹。定逸師太由於內力更為深厚,雖然身受重傷,但仍勉強吊著最後一口氣,尚未斷氣。然而,她的那兩位師妹卻已不幸離世,香消玉殞。
“師父,您怎麼樣?”儀玉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定逸師太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臉憂慮地問道。
定逸師太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她艱難地睜開雙眼,看著眼前滿臉淚痕的儀玉,想要說些什麼,卻隻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喘息聲。
“師太,我為您療傷吧。”令狐衝一臉關切地說道,同時伸出雙手,準備施展自己的內力為定逸師太療傷。
定逸師太微微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必……耗費內力了……我已經隻剩最後一口氣了……令狐賢侄……我已命不久矣,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令狐衝連忙點頭,道:“師太請說,隻要晚輩力所能及,一定照辦。”
定逸師太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繼續說道:“我死之後,你要……要掌管恒山派。”
令狐衝聞言,麵露難色,猶豫道:“可我是男兒之身,恒山派全是女人,這不大好吧。”然而,他心中卻早已樂開了花,畢竟能成為恒山派掌門,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定逸師太見令狐衝有些遲疑,臉色一沉,厲聲道:“你……你不答應我,我死不瞑目。”
令狐衝見狀,心知定逸師太決心已定,若再推辭,恐怕會惹她生氣,於是連忙應道:“好,我答應你。”
定逸師太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她艱難地抬起手,傳令道:“我傳令……令狐衝為恒山派掌門。”話音未落,她的手便緩緩垂落,雙眼也緩緩閉上,就此離開了人世。
“師父——!”儀玉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看著已然冰冷的定逸師太,撕心裂肺地哭喊出聲,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滾落,滴在師父尚有餘溫的衣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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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人死不能複生,師太也定不希望看到我們過度悲傷。節哀順變吧。”令狐衝強忍著心中的複雜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儘管他的內心也因剛剛發生的一切而波瀾起伏。
儀玉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看著令狐衝,強忍著悲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異常堅決地說道:“師兄,師父的遺願,你已答應。如今……麻煩你帶著師父和兩位師叔的屍身,先回恒山派安葬。恒山派不能沒有主心骨,也絕不能讓師太的遺體流落在外。”
聽到儀玉的話,令狐衝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他心裡暗自叫苦:“我去!她讓我一個人帶三個人走?還都是身負武功的師太和師叔,雖然已逝,但一個人弄得動嗎?這……真是的!”想到要獨自背負三具屍體,尤其是其中兩位身材並不算矮小的師太,他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不過,師太的遺命和儀玉的請求擺在那裡,他這個剛剛“上任”的掌門總不能推三阻四。他定了定神,將心中的抱怨壓下,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帶師太和師叔們回山。”
說罷他提起三人的屍身,使用輕功快速向著恒山派的大殿飛去,而儀玉則緊跟在令狐衝身後。
沒過多久,熟悉的恒山派山門輪廓出現在眼前。令狐衝速度不減,幾個起落便已來到恒山派大殿前的廣場上。他輕輕落下,將三具遺體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動作輕柔,仿佛怕驚擾了她們。
些恒山派的女弟子,不論是受傷的,還是沒受傷的,聽到動靜,紛紛轉過頭來。當她們看清地上那三具再也不會睜開眼睛的師尊和師叔的遺體時,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片刻,隨即爆發出更加洶湧的悲傷。
她們“撲通”一聲,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將頭埋在塵埃裡,哭聲震天,一遍又一遍地呼喊著:“師父——!”“師叔——!”那哭聲裡充滿了絕望、無助和對未來的恐懼,整個恒山派仿佛都被這悲傷的浪潮所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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