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木高峰壓根沒認出,眼前這個手持長劍、眼神銳利的人與他有著那段不共戴天的仇恨過往。
一聽麵前這位劍客準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難不成與其相識?
木高峰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仿佛瞬間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如同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撲通”一聲趕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涕淚交加哀聲喊道:“沒錯,我是木高峰,大俠您認得我呀!求大俠開恩,饒我這條狗命吧!”
“還真是木高峰。”
蘇信麵露疑惑,很是好氣的問道,“你怎麼會在天龍寺?”
木高峰一聽這話。
還以為蘇信真的跟自己有舊。
還以為是自己無意間結下的善緣,剛準備繼續編排天龍寺和尚們的不是,往他們身上潑臟水,卻被蘇信打斷:“行了,彆說了,我沒興趣知道。”
說著便準備揮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木高峰頓嚇得魂飛魄散!
這那是跟自己有舊,這是跟自己有仇吧?!
“少俠且慢!我們都中了這個惡賊下的毒。”,枯榮大師急切地喊道。
一旁被蘇信救下的小沙彌也用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大俠,您先彆殺他!我們長老、住持,還有好多師傅們都中了這惡賊的毒,要是半個時辰內不服用解藥,都會化作一灘血水的!我們都會死的!”
蘇信掃視了一圈天龍寺的眾僧。
隻見他們個個口鼻流著黑血,無力地趴在地上,顯然已毫無反抗之力,估計飯菜裡的毒也是木高峰下的。
若不是阿紫嗅覺敏銳,及時發現。
說不定自己也會中了他的奸計。
蘇信看著木高峰,輕笑一聲,那笑容冰冷刺骨,仿佛嚴冬臘月裡的寒風,直透人心,木高峰被這眼神一盯,頓時如墜冰窖,渾身發寒。
“彆廢話了,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蘇信語氣淡淡地命令道。
在蘇信那若有似無的強大殺氣籠罩下,木高峰渾身瑟瑟發抖,牙齒打著顫,卻仍試圖討價還價:“解藥可以給您,大俠,但您得保證讓我活著離開。不然,這解藥我打死也不敢給啊。”
“好啊,那就彆給了。”
蘇信麵無表情地說道。
“啊?”
木高峰瞪大了眼睛,剛想再爭辯幾句,卻見蘇信隨手一揮,一道如銀月般清冷的劍光閃過。
這一次。
劍鋒沒有砍向他的手臂,而是精準地劃過了他的脖頸。
“噗”的一聲輕響。
木高峰的腦袋從脖子上應聲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後,停在了他的身前。
片刻之後。
那脖子上才緩緩滲出鮮血。
尚未斷氣的木高峰,瞪大了驚恐的雙眼,直勾勾地瞪著蘇信。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
眼前這人竟然如此狠辣果斷,絲毫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餘地。
蘇信抬腳猛地一踢,將那尚未合上眼睛的木高峰的腦袋當成球一般踢飛出去。腦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遠處的金剛尊像上,瞬間爆成一片血霧。
4年前的大仇,今日終於得報。
蘇信心中暢快,隻覺神清氣爽,甚至隱隱感覺自己的境界都有了些許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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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寺內一片死寂。
眾人望著滿地狼藉與木高峰的屍首,皆是目瞪口呆。
有的和尚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
有的下巴驚愕得險些脫臼砸在地上。
就連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枯榮大師,也劇烈咳嗽起來,聲音顫抖著質問:“少俠,你、你怎就把他殺了?他一死,我等上哪兒去找解藥?我們這些和尚,難道都要葬身於此?”
蘇信神色自若。
全然未將這點事放在心上。
他笑著上前,將滿臉血汙的枯榮大師從地上扶起。隨後,他仰頭朝大雄寶殿上方的橫梁喊道:“二宮主,身上可有療傷的丹藥?借我一用。”
眾僧人循著聲音望去。
這才驚覺不知何時,那位始終蒙著麵紗的絕美女子,竟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坐在頭頂的紅木橫梁上。
她身姿輕盈,衣袂垂落。
宛如畫中仙,卻又透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神秘。
憐星聞言,指尖靈巧地在隨身小包中翻找片刻,隨即將一個青瓷小瓶拋向蘇信。
這段時日的相處。
蘇信真將憐星視作自家小姨子,對她的信任也與日俱增,也不去試她給的丹藥,便擰開瓶塞,取出一粒喂入枯榮大師口中。
緊接著,又倒出數粒丹藥碾碎,和著清水,分發給在場其他受傷的僧人們。
僧人們服下丹藥後,雖體內的劇毒仍未解除,但好歹元氣恢複了些許,氣色也不像之前那般慘白如紙。
枯榮大師趕忙吩咐幾個和尚去仔細搜查木高峰的屍體,和尚們將木高峰的衣物裡裡外外翻了個遍,就差把他的衣服都扒下來了。
可依舊一無所獲,半點解藥的影子都沒尋到。
“難道我天龍寺今日真要毀於一旦了嗎?”枯榮大師悲歎一聲,臉上滿是絕望與不甘。
四位本字輩的高僧早已紅著眼眶,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哭聲在寂靜的佛堂中回蕩,令人心碎。
年輕的僧人們也都紅了眼眶。
有的默默念著經文,試圖在佛的庇佑中尋找一絲慰藉;有的則相互抱頭痛哭,與身邊的師兄弟們做著最後的告彆。
場麵一時間十分悲傷。
蘇信:……
此猜到木高峰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投毒世間的背後另有主謀。
蘇信看著這壓抑而悲傷的氣氛,剛要上前安慰眾人,解釋事情緣由。
等一會主謀來了問他要解藥就行。
枯榮大師卻突然一把抓住了蘇信的手腕,目光堅定而鄭重,說道:“少俠,今日我天龍寺怕是在劫難逃了。臨了,老衲有一事相求,還望少俠務必答應。”
“大師,你放心,這都沒事了,等一會鳩……”
蘇信話還沒說完。
枯榮大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雙布滿皺紋的蒼老雙手死死攥住蘇信的手,渾濁的眼中泛起血絲:“不必寬慰老衲!這‘綺羅香’毒入骨髓,老衲苦修六十年的禪功都無法壓製分毫,大限已至啊!”
他劇烈咳嗽幾聲。
喉間溢出暗紅血沫,卻依舊死死盯著蘇信,“天龍寺興衰乃天命,但老衲做了六十年僧人,早已參透生死,唯有一事……懇請少俠成全!”
蘇信一臉蛋疼。
就要在跟枯榮大師解釋真的沒事,一心想要交代後事的枯榮大師,拽著他踉蹌地往大雄寶殿後方走去。
在如來金像背後的石壁上。
枯榮大師用指節重重叩擊兩下,“轟隆”一聲,暗藏的石板緩緩滑開,露出一道幽深的暗門。
潮濕的黴味裹挾著陳年檀香撲麵而來。
蘇信跟著枯榮大師走進去。
暗室裡僅有一張斑駁木桌、一把竹椅,四壁懸掛著六麵泛黃的絹畫——正是鳩摩智一心想要拿到手的六脈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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