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能練成的龍象般若功。
換小無相功。
自覺占了大便宜的鳩摩智,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蘇信的交換。
不過為了打消蘇信的疑慮。
在交換時,他裝作一副糾結萬分、難以割舍的模樣,重重地歎了口氣道:“施主眼光獨到,這龍象般若功可是我密宗的無上神通。若不是小僧如今性命垂危,絕舍不得用它來交換。”
“所以在下一直都覺得,大師是個識時務的聰明人。”蘇信朗笑一聲,而後對著天龍寺的諸位高僧說道:“取紙筆來。”
很快,幾個小和尚便拿來了紙筆。
鳩摩智不隻是精研佛法的神僧,書法上也是一代大家,他提起一口氣,運筆如飛。
龍蛇走筆間。
不過幾刻鐘的時間,便一氣嗬成的將龍象般若功書寫完畢。
他展開冊子,待墨跡晾乾後。
鳩摩智又從頭到尾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疏漏,才將冊子遞給蘇信,說道:“這便是龍象般若功,施主若是不信,大可對著練上幾遍。”
蘇信清楚鳩摩智的性命此刻掌握在自己手中,也不怕他欺騙自己。
所以接過龍象般若功後。
連看都沒仔細看,直接收進了懷裡,隨後,他將小無相功的最後一層遞給鳩摩智,說道:“大師德高望重,我自是信得過大師,不必多言。”
蘇信如此磊落。
鳩摩智心生些許好感,道了一聲佛號,才從蘇信手中接過小無相功的冊子。
俗話說“冤家易解不易結”。
鳩摩智夜襲天龍寺,不但沒搶到六脈神劍,還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場,一身功力紊亂。
可世事難料。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竟從蘇信手中得到了小無相功第七層,尋到了徹底解決體內內力逆行的辦法。這般好壞交織之下。
鳩摩智心情倒也漸漸平複。
他翻開小無相功,依照其中精要運轉赤陽功力。
憑借深厚的武學根基。
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他便穩住了體內經脈,熄滅了那不受控製的邪火。
待身體恢複如常。
鳩摩智收起小無相功,主動化解與蘇信之間的恩怨,起身對著蘇信拜謝道:“多謝施主出手相救,若不是施主慈悲,小僧此次在劫難逃。”
蘇信擺擺手,說道:“大師言重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多年前,若不是大師相助,我早已命喪葉二娘之手。”
“哈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
剛剛還大打出手的兩人,此時頗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這會天龍寺的一眾和尚也都服下了解藥,化解了身體裡的猛毒。
見蘇信與鳩摩智化乾戈為玉帛。
枯榮禪師也不計較鳩摩智夜鬨天龍寺的事,讚歎道:“今夜明王與少俠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明王少俠都是心胸寬闊之人啊。”
敗於蘇信之手。
不再覬覦六脈神劍的鳩摩智又回到了往日平和的模樣,慚愧的對枯榮大師回禮道:“禪師才是真正修心修性的高僧,小僧自愧不如。”
天龍寺的幾個和尚,哭著將今夜唯一死在木高峰手裡的僧人,抬著出去。
戾氣散去,慈悲找回。
鳩摩智看著大雄寶殿內流淌的血跡。
滿身血跡沒了呼吸的僧人,他懺悔道:“我雖告誡過木高峰不許他出手害人,但這位大師終究死在他的手上,但因果卻在我的身上,求枯榮大師,讓小僧為其主持法事,等七七四九天後。”
“小僧便終身不入天龍寺一步。”
鳩摩智跪到了地上。
本相等人忌憚鳩摩智一身武藝。
不敢留其在寺裡久留,紛紛給枯榮禪師使眼色。
鳩摩智如此誠信懺悔。
人也確實非他多殺,枯榮大師很是大度的道:“那就多謝大輪明王了,有大輪明王超度,想來我那位本真師弟,能得享極樂。”
“阿彌陀佛。”
“謝過禪師。”鳩摩智垂首拜下,“阿彌陀佛。”
這一夜蘇信先是收獲了六脈神劍,又收獲了龍象般若功,一連將兩門絕世神功拿到手裡。
像是抱著兩位不著寸縷的絕色美人一般。
沒有習武之人能忍得住不去儘快參悟。
見鳩摩智跟天龍寺也算是解觸仇恨了,握手言和了,蘇信抱拳道:“明王功力深厚,在下剛才硬接幾招,現在站著都腿肚子打顫,兩位大師勿怪,在下先回去歇會了。”
枯榮禪師鳩摩智聞言皆哭笑不得。
都是活了六七十年的人精,豈能看不出蘇信這是趕著回去練功。
六脈神劍剛才是枯榮禪師強送的。
此時自然也不可能收回。
而且枯榮禪師覺得,蘇信人品上佳,六脈神劍此等神功放在天龍寺裡吃灰,不如在蘇信的手裡發揚光大。
枯榮禪師吩咐幾位小沙彌道:“去幫少俠準備浴湯。”
蘇信謝過枯榮禪師,帶著憐星就要回廂房時。
經過幾番接觸。
鳩摩智愈發覺得蘇信深不可測,那一身玄功奇妙無窮,世間罕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蘇信臨走前。
鳩摩智略作思索,對他說道:“施主,日後若有想交換的功法,還可再來找小僧。”
蘇信愣了一下。
那感情好啊!
而後立馬微微點頭,道:“好,若有機會,定會再與大師探討武學。”
鳩摩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蘇信轉身邁步離去,才剛走遠幾步,憐星湊到蘇信身邊小著聲音道:“姐夫,這大和尚可信嗎?感覺你是在有意跟他交好呢?不怕肉包子打狗?”
憐星聰明伶俐。
能洞察自己的心思並不奇怪,蘇信嘴角微微上揚,正要說話。
鈴鈴鈴~
悠揚的鈴鐺聲響徹在夜幕之中。
靈動又清脆,極其悅耳。
仿佛山間的清泉,流淌在青黑的岩石上,能夠洗滌心靈與靈魂,讓人通體舒泰。
隻是在這舒泰之中。
天龍寺內功淺薄的和尚們。
漸漸泛起了靡靡之色,個個麵紅耳赤,呼吸粗重起來!
渴望若火焰一般從他們的身體中升騰。
燒的他們皮膚發紅,血液熬乾,化成一縷縷淡紅色的蒸汽,從他們的身體中揮發而出!
天龍寺內一片混亂。
更有僧人似發了瘋般,有的抱著同門師兄弟,有的抱著石柱,還有的甚至要扯開自己的衣服行那苟且之事。
在場的僧人中。
除了枯榮大師、四位本字輩的老僧、鳩摩智等人,其餘僧人皆受那鈴鐺的影響,失去了理智。
四位本字輩的高僧雖能抵抗。
卻也是麵紅耳赤,眉頭緊鎖,口中默念著心經,努力守住靈台中的清明。
“這是什麼邪音?!!”
枯榮大師麵露驚,身上隱隱泛起金色光芒,趕忙運起枯榮神功,口中誦讀心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聲聲傳入僧人們的耳朵裡,消散了他們身上燃燒的欲火。
鳩摩智此時已與天龍寺握手言和。
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他運足內力,施展出少林獅子吼,大喝道:“何方妖人,竟敢來擾佛門清淨之地!”
聲音如洪鐘般響徹天龍寺。
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動。
那鈴鐺的詭異聲音與鳩摩智的獅子吼相互碰撞,激起陣陣氣浪。
然霎時間。
鳩摩智運起赤陽功力施展出的獅子吼,竟被那詭異鈴聲瞬間破去。
鳩摩智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
“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