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縣長,他拿槍打我胸膛,我沒死,他自己把自己嚇瘋啦,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牛宏看向王明義很不客氣地回懟了過去。
“胡扯,你一定是對他做了什麼手腳,不然他又怎麼會瘋?”
牛宏看著王明義那副憤怒的表情,心中很是詫異,覺得他和死去的那個穆金錘應該有著某種親密的關係。
但是,即便是你們有關係又能怎樣?
老子不怕。
踏前一步用手一指帽兒山,淡淡地說道,
“王副縣長,我提醒你,你要搞清楚,是他,拿槍打的我,不是我拿槍打的他,他瘋、他死、他活該。
關我屁事!
我已經幫你把李總工的夫人找了回來,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要回家吃飯了。
再見。”
剛才伸手攔阻牛宏的那名衛兵聞聽,微微一愣,再看向牛宏,目光中露出了同情兼有崇拜的神情。
麵對牛宏再次走來,轉頭看向王明義卻沒再伸手攔阻。
“等一下。”
王明義的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
牛宏見狀,鼻子冷哼一聲,聲音嘶啞著說道,
“王副縣長,我從昨天中午直到現在還沒吃上一口飯,你不覺得你現在做得很過分了嗎?”
“你……”
王明義麵對咄咄逼人的牛宏一時間竟然理屈詞窮。
“牛宏,你稍等一下。”
一旁的縣武裝部長楊振棠見狀,開口說道。
“哦,楊部長,你也……”
楊振棠一揮大手,
“彆誤會,我沒彆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這樣離開未免太草率,太不值得。
還有一隻危害金山縣百姓的東北虎沒有被捕殺。
這份兒功勞,難道你不想要了?”
牛宏看著楊振棠那張溫和的麵容,神色黯然。
沉吟半晌,抬起頭看向楊振棠說道。
“楊部長,人是鐵,飯是鋼,我現在餓得前心貼後背,頭暈眼花,哪還有什麼力氣去打老虎。
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再見。”
牛宏說完,將手裡的56式步槍輕輕放在旁邊的連椅上,邁步走了出去。
“牛大哥……”
牛宏剛走出房門,迎麵看見站在走廊裡的張知和在和自己打招呼。
“張知和,你的燒退了嗎?”
“已經好多了,這是多出的兩個窩頭,你拿去吃。”
張知和說著,將手裡的草紙包遞了過來。
牛宏看著張知和那雙真誠的眼睛,心裡一熱。
“謝謝你,張知和。
吃飯的問題,哥會自己解決。
告訴哥,你家住在哪裡。
中午,哥給你送些好吃的過去。”
牛宏說著伸手想去拍拍張知和的肩頭,感覺對方是個女人,手伸到半途,又縮了回來。
“走啦。”
牛宏繞過張知和,作勢一揮手,邁開大步向著大門外走去。
“牛大哥,我住在縣城招待所201室。”
身後傳來了張知和清脆的嗓音。
牛宏向後擺了擺手,沒再回頭。
……
辦公室內,楊振棠看著呆若木雞的王明義,輕歎一聲。
“明義呀,雖然說穆金錘是你的外甥不假,可畢竟是他先開的槍,牛宏胸口的那個槍眼騙不了人。
更何況,牛宏的確什麼都沒做。這件事,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振棠兄,你不覺得奇怪嗎?53式步槍子彈在幾米的距離內,竟然沒有打死他,這本身不就有問題?”
王明義明顯的不甘心。
“有屁個問題,在戰場上,這樣的情況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我不能不說你一句,你剛才對牛宏的確是過分了哈。”
楊振棠很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