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兀的三聲槍響伴隨著人的慘叫,打破了山野的寂靜。
正在彎腰撿起賭注的柳能,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的弟弟轟然倒在了雪地上,渾身顫抖。
一把53式步槍,掉落在他的身邊。
“啊!”
柳能的心頭一驚,再也顧不得地上的賭注,看向手裡端著一把手槍的牛宏。
“你,你怎麼開槍傷人?”
“你眼瞎啊,沒看到你弟弟拿槍頂著我的腦袋,我現在命令你,轉過身蹲下。”
“你有種繼續開……”
柳能微眯著雙眼,不屑地看著牛宏說道,哪知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牛宏的手指動了。
“砰砰。”
兩槍正打在柳能的雙腿之上。
“砰砰。”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又有兩槍擊中了柳能的雙臂。
四肢被廢,在這個山野之中,無異於生命的終結。
“哥……”
柳星發出一聲大喊。
“砰。”
牛宏對準柳星用來支撐身體的那隻完好的手臂再次開了一槍。
“啊”
柳星發出一聲慘叫,倒在血泊中,再也不能動彈。
現場,一片安靜。
圍觀的人群中沒有一個人敢於開口說話,他們誰也沒有看清牛宏手裡的槍是怎麼來的。
誰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如此的心狠手辣,說動手,絕不動口。
狠辣,果決。
徹底震懾了那些心懷雜念的人,包括趙適、陶藝這兩個接受胡寒山拜托任務的人。
牛宏掃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群,冷笑一聲,說道。
“不願留下的,現在可以離開了。”
聽到可以離開,現場的人群誰願意留下,頓時一哄而散,有向著鬆江林場跑去的,還有向著帽兒山裡跑去的。
可謂是慌不擇路。
柳能、柳星兄弟兩人眼看著牛宏將人群驅散,心中明白,牛宏這是動了殺人的心。
失去同伴們的救助,被廢掉四肢的他們哥倆,在這莽蒼的帽兒山裡無異於死亡。
牛宏彎腰撿起地上的賭注,看向地上的柳能說道,
“願賭服輸,你們要怪就怪自己用槍指錯了人,下輩子記得做個好人吧。”
“牛宏兄弟,彆開槍,我們兄弟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們哥倆吧,我們哥倆做牛做馬報答你的不殺之恩。”
麵對向著自己走來的牛宏,柳能開口苦苦哀求。
“開槍?”
“你說錯了,我是絕對不會殺你們的。
雖然,你兄弟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想要置我於死地。但是,我是決計不會乾出他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的。”
牛宏說著,彎腰撿起兄弟二人掉落在地上的步槍,並將兩人身上的子彈袋子一把扯了下來,全部收歸自己所有。
武器,在這凶險莫測的帽兒山裡,多多益善。
“牛宏兄弟,你不能丟下我們哥倆啊!”看著牛宏離去的背影,柳能高聲哀求。
牛宏絲毫不為所動,毅然決然地向著帽兒山的大山深處走去。
至於身後的柳能、柳星兄弟二人,隻能看他們自己命裡的造化了。
基於帽兒山的現狀,牛宏相信,時間不會耽擱的太久,他們兄弟二人的鮮血一定會引來山林裡饑餓的野獸。
果不其然,牛宏沒有走出五百米,就聽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慘叫聲,咒罵聲。
聲音又很快戛然而止。
帽兒山的山野重新回歸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該去尋找老虎的巢穴了。
牛宏心思一轉,換上一整套雪地特種兵的裝備,套上雪地吉利服,將自己徹底與山野融為一體。
隨後用力滑動雪板,向著帽兒山的深處繼續進發。
老虎,我來啦。
牛宏心中發出一聲歡呼,好似看到了成捆的鈔票出現在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