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就是這個人對著四爺連開三槍,雙腿打斷、一條手臂被打斷,人差點讓他給打死。”
苟三的話音剛落,就聽關東虎宣明軒怒吼一聲:
“苟三你個雜碎,四爺都被打成了那個樣子,你們一幫人都他媽的是乾啥吃的?啊!”
“二爺,我這不是抓緊時間來給你報信來了嗎?”
苟三一臉的委屈。
宣明軒抓起桌子上的手槍,抬手對準柳劍鋒就要扣動扳機,被苟三死死拉住。
“二爺,不可以啊,外麵來的那人,太凶殘了,他……他說要屠了我們……”
被苟三死死拉住手臂,宣明軒正要發火,看到苟三那副害怕的樣子,又聽到他的解釋。
思索片刻,手臂上的肌肉緩緩放鬆下來。
苟三的性格和做派他是知道的,那也是一個滾刀肉,一般人是對付不了的。
現在竟然被一個人嚇成了這個熊樣子,由此可見,來大院鬨事兒的人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二爺,留下他們的性命,也是給我們留條後路,你先到前院看看,再殺他們也不遲。”
苟三不失時機地勸說。
“好,你前麵帶路。”
關東虎宣明軒轉頭對著其中一個手下耳語了幾句,待那個手下快步離開之後,方才帶著其他人,跟隨苟三快步向著前院走去。
……
前院,
宣家老四宣亮軒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兩個手下架著他卻不敢移動半步。
其他人看著牛宏,仿佛見到了索命的閻王,人人臉上都帶著極度的恐懼,心中哪敢有一丁點的反抗念頭?
正當眾人四神無主之時,宣明軒跟著苟三來到了前院,麵對牛宏,宣明軒的目光冷冽,語氣冰冷。
“你為什麼打傷我兄弟?”
“放了我的人!”
迎著對方的眼神,牛宏語氣同樣冰冷地回應說。
“哈哈哈,笑話,你的人,找我要,我們認識嗎?你找我們宣家要,你的腦子沒毛病吧?”
麵對牛宏,宣明軒來了一個矢口否認。
“哼,我的卡車就在你們村口停著,他們如果不是被你們抓了去,難道說上了天、入了地不成?”
牛宏看向對方,一口咬死,人就是他們抓走的。
“小子,你今天打傷了我兄弟,說個道吧,是拿命來補償,還是拿錢來補償。”
關東虎宣明軒很聰明地轉換了話題。
“孫子,先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稍後你將會為它,付出你所不能承受的代價。”
掛念著柳劍鋒的安危和下落,這一次,牛宏並沒有就對方侮辱自己而采取行動,而是在心裡給對方記下了一筆賬。
有帳不怕算,後麵有的是時間!
“吆嗬,咋滴啊,小子你還想動手打我,來,你朝著這裡開槍!”
宣明軒看向牛宏,用手一拍自己的胸膛,示意牛宏衝著他的胸膛開槍射擊。
牛宏見狀冷冷一笑,說道,
“龜孫兒,我問你,三天前,向陽公社西十五裡處發生的一起車禍,是不是你乾的。”
看著牛宏灼灼的眼睛,宣明軒的眼神微微一動,旋即冷冷一笑,
“小子,你到我們宣家大院裡裝傻充愣來了是吧?我告訴你,你來錯了地方。
來了再想走,門兒都沒有。”
宣明軒眼神裡的波動被牛宏看得清清楚楚。
牛宏心中立刻明白,高誌、李格兩人的車禍和此人絕對有脫不開的關係。
嘴上回應說。
“我走?你錯了。不把我的人找出來!你不交代清楚為什麼利用交通事故殺了我的同事!我今天是絕對不會離開這個院子的。”
“哼,死鴨子還嘴硬,看看你的身後?”
關東虎宣明軒衝著牛宏一努嘴,隻見一排槍手端著各式步槍,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牛宏走來。
“不用看,他們都是死人,我問你,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牛宏輕飄飄的一句話儘顯裝逼高手之風範。
宣明軒得意地哈哈一笑,好似聽到一個孩童的威脅,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就在此時,
攙扶著宣家老四的一個人高聲說道,
“二爺,四爺快不行了。”
“你們這倆蠢貨,還不趕快把四爺抬到後院?”宣明軒看著說話的那人,厲聲訓斥。
“二爺,可是……”那人回應著,眼睛卻是看向牛宏,腳下仿佛粘了強力膠水不敢動彈分毫。
“還不快走?”宣明軒不明就裡,依舊在那裡大聲怒斥。
“你彆瞎幾把喊了,省點力氣吧,不把我的人交出來,你們這裡的人誰敢走我就要誰的命。”
牛宏說的是雲淡風輕,屋簷下的人聽的卻是膽戰心驚。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凶殘他們是親眼目睹,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關東虎聞聽,冷冷一笑,衝著一旁的手下大聲說道,
“李桶,你去後院一趟。”
名叫李桶的男人聞聽,臉色大變,目光驚恐地看著牛宏,遲遲不敢邁動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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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軒見狀,大吼一聲,
“李桶,你他媽的敢不聽我的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
“二爺,他,他、他是真的會開槍啊。”
李桶看到宣明軒暴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體若篩糠。
“我喊三個數,你敢不聽我的命令,老子斃了你。一、二……三。”
“砰。”
“……”
可憐的李桶,被自己人一槍打爆了腦袋,死屍瞬間倒在了血泊中。
牛宏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馬勺,你去後院一趟,快去。”
名叫馬勺的男人還沒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兒,聽到宣明軒在喊自己的名字,連忙傻傻地回應一聲。
“二爺,啥事兒?”
“你去後院一趟,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子他敢不敢對你動手?”
馬勺聞聽,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直接嚇暈死了過去。
牛宏見狀,暗自稱讚此人聰明機靈,眼力勁兒足。
“苟三,你去後院把我的茶杯拿過來。”
宣明軒轉頭看向身邊的苟三,大聲喊道。
“二爺,我……”
苟三話沒說完,眼睛一閉,身體直挺挺地向著一旁倒去。
嘚嘞,
又昏死過去了一個。
牛宏見狀,不願再繼續耽誤時間,用手一指宣明軒說道,
“你不用再試探我的底線,也不要高估你手下人對你的忠誠,我可以和你打個賭,不知道你敢不敢?”
宣明軒眼看著自己的手下接二連三地裝死昏迷,心中頗為無奈。人是不能再繼續殺了,牛宏的建議恰好給他遞了一個台階,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冷冷的說道。
“有何不敢?說吧,賭什麼?”
“好,賭命!”
牛宏說完,冷冷地看向麵前的宣明軒,看到他的臉色不停地變幻,心中暗罵一聲:“慫包。”
嘴上繼續說道,
“你讓站在我身後的人朝我開槍,我不回頭,我就和朝我開槍的人賭命,槍響過後,活著的人,為贏,死了的人,為輸。
如果我贏了,你把我的人還給我,告訴我車禍真相。
如果我輸了,那就一了百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