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三的慘叫瞬間驚醒了幾乎處於昏迷狀態的關東虎宣明軒。
在手下人的攙扶下,宣明軒從苟三的身上重新站了起來,看向牛宏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人嗎?
他走南闖北,縱橫江湖數十載,哪裡見過如此奇怪離奇的事情?
和一個魔鬼為敵?
宣明軒自問自己還沒有那個資本,宣家八虎個個工夫了得,槍法如神是一點沒錯。
可是,那又怎樣?
誰開槍、誰死?
這仗還怎麼打,還怎麼打得贏。
就在此時,一個宣明軒的手下心腹從大門處匆匆跑了進來,徑直來到宣明軒的身前,湊到他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二爺,我們留在山洞裡的武器、金銀全都消失不見,大爺和五爺下落不明,平台上殘留有血跡……”
“此事當真?”
“當真。”
“哇……”
宣明軒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瞬間變得猶如一張白紙。
今天給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先是老七死於非命,現在老大、老五又下落不明,一旁的老四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時間不多。
自己藏匿在山林中的武器、金銀全都消失不見。
眼前還站著一尊魔鬼。
宣明軒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在向他招手,眼神中是一片暗淡。
牛宏不願再耽擱,大聲說道,
“你輸了,放人,告訴我製造車禍的原因,你是受了誰的指使?”
“……你們都可以走了。”
宣明軒轉頭看向柳劍鋒等人,大聲回應。
夏萩等人見狀,連忙攙扶著柳劍鋒向著大院外走去。
靠近牛宏身邊的時候,夏萩低聲說道,
“牛副局長,小心這個村兒裡的人。”
牛宏聞聽,微微一愣神,旋即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把二十響的鏡麵盒子炮交到夏萩的手裡。
“這把槍你拿去,以防萬一。”
……
十分鐘後,
估摸著柳劍鋒、夏萩等人已經走到村口。
牛宏用手一指宣明軒。
“說吧,為什麼製造車禍殺了我們公安局的人?是為了車上的那一百多顆手榴彈,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告訴我。”
“車禍?真不是我乾的,絕對是有人給我栽贓陷害。”宣明軒信誓旦旦地回答。
“你個龜孫兒,你說不是你乾的就不是你乾的?說好的願賭服輸,如果你敢破壞規矩,後果是你絕對承受不了的。”
麵對宣明軒的狡猾,牛宏非常的氣憤,展露雷霆之威予以碾壓。
“你……”
宣明軒此刻哪裡還敢在牛宏的麵前說硬氣話?
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兒,那是相當的難受。
“車禍不是你乾的,你為什麼要抓我的同事,還將他們囚禁起來殘忍毆打?你明顯的是做賊心虛,還敢在這裡狡辯?”
“他……這是個誤會。
真的隻是個誤會,我當時抓人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是公安人員啊,如果知道,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抓他們啊!”
麵對牛宏的咄咄逼人,宣明軒隻得以服軟求饒。
“放你他娘的屁,說,還是不說?”
牛宏說完,抬手一槍,子彈射中宣明軒身前的泥土地,濺起的泥土撲打在宣明軒的腿上,發出噗噗的聲響。
“公安同誌,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你說的車禍我壓根都不知道是個什麼事兒,你讓我怎麼說?”
“哈哈哈,你是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的家裡會有這麼多條槍,養了這麼多的人?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呢?”
牛宏說完,用手一指苟三,
“你去把他們挨個給我綁起來,沒有繩子,就用他們自己的褲腰帶,如果被我發現有一個人被你捆得不結實,我要你的命。”
“哎……”
苟三此刻雙腿發顫,簡單的回應一句,轉身就要對宣明軒動手。
“苟三你個狗雜碎,想乾什麼?”
宣明軒哪能容忍苟三對他的冒犯,怒目而視,厲聲嗬斥。
“咋滴,我的話不好使了,是不?”
牛宏說著,抬手又是一槍,正中宣明軒腳下的泥土地。
此刻,關東虎宣明軒連拔槍的勇氣都沒有了,眼巴巴地看著牛宏,屁都不敢放一個。
“綁,給我先綁他。”牛宏用手一指宣明軒,絲毫不顧忌身後站著的一眾拿槍的對手。
“哎……二爺你受委屈。”苟三答說著,抽出宣明軒的褲腰帶,將他的雙手背在身後,捆了個結結實實。
牛宏上前仔細查驗,滿意地點點頭,說道。“下一個。”
“哎。”苟三答應一聲,對於牛宏的命令,不敢有絲毫的違拗。
其他人看到關東虎宣二爺都沒反抗,他們哪敢說個“不”字,再看到苟三每捆綁一個人,牛宏都會上前查驗是否捆得結實。
麵對牛宏這樣一個惡魔,院子裡的人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
金山縣公安局辦公室,
汪丹丹坐在汪耀宗的對麵,將她和牛宏在向陽公社所經曆的事情,添枝加葉地向汪耀宗講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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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昨晚的迷魂香熏差點讓自己一睡不起,汪丹丹氣憤不已,恨不得立刻抓住凶手,用刀剁成肉泥喂狗。
聽著自己侄女的傾訴,汪耀宗一直保持淡然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丹丹,牛宏說他抓到殺害高誌、李格兩人的凶手後再來見我?”
“是的,他臨走的時候是這麼跟我說的。”
“嗯,這件事我會馬上處理的,你先回家休息,等牛宏回來了,我再讓他去找你。”
“叔,向陽公社那個姓杜的王八蛋,你千萬不能放過他啊!”
“放心,連他爹、他娘,一個都跑不掉。”
敢動他汪耀宗的侄女,那就是在打他汪耀宗的臉。
打了他汪耀宗的臉還想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這世間,哪有那麼好的好事兒。
汪耀宗目送著汪丹丹走出房間,拿起電話,撥通了雷鳴辦公室的電話。
“喂,是我,汪耀宗。”
“汪局,有什麼指示,你講。如果在電話裡不方便說,我馬上去你辦公室。”電話那頭,傳來雷鳴一如既往的爽朗聲音。
“你帶上你小隊的全部人手進駐向陽公社,對公社裡的人,挨個排查,但凡發現一丁點的疑點,就給我抓到縣城來。
敢於反抗者,就地槍斃!”
“明白,我馬上展開行動。”
電話線另一端的雷鳴從電話中聽出汪耀宗心中壓抑不住的憤怒,尤其對於他的最後一句話,記憶深刻。
“敢於反抗?”
這句話所指的範圍和可操作的彈性空間可就大了去了!
什麼叫敢於?什麼叫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