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朱雄英卻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他們,語氣中沒有一絲動搖:
“學府的規矩不容破壞,今日若不嚴懲,他日必有人效仿。你們不必再求情,此事已定。”
就在幾名家長絕望之際,一名少年突然站了出來。
他身材高大,眉宇間帶著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正是鴻臚寺卿樊敬的兒子——樊仁。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低聲下氣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隨即挺直了腰板,對著朱雄英拱手說道:
“殿下,學生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雄英目光微動,看向樊仁,淡淡道:“說。”
樊仁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服:
“殿下,學生樊仁,學生承認我們平日裡有不當之處,但學府內的先生們對寒門學子多有偏袒,這也是事實,我們並非無理取鬨,而是覺得不公平。”
“既然殿下認為我們不如寒門學子,那不如讓我們與他們比試一番。若是我們贏了,便請殿下收回成命,允許我們繼續留在學府,若是我們輸了,學生甘願接受懲罰,絕無怨言!”
樊仁的話音剛落,議事廳內頓時一片嘩然。他爹樊敬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拉住樊仁,低聲嗬斥道:
“逆子!休得胡言亂語!還不快向殿下請罪!”
然而,朱雄英卻抬手製止了他們的動作,目光中閃過一絲興趣。
這些權貴的孩子並不是所有都是壞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周圍環境原因。
就好比貪汙,難道這世上就沒有清官了嗎?當然有,但這官場如同一個大染缸。
你不貪,彆人就會排擠你,直到把你趕出這個圈子。
學府也是如此,自身的身份是父母決定的,兩個圈子有了矛盾後,自然會偏向自己所適應的圈子。
但學府和官場不同的是,他們沒有涉及到很多利益上的事,有些人隻是想爭口氣,有的人則是圖個熱鬨。
樊仁就是想爭口氣的那波,他是憑自己本身考上中央學府的,他從小好學,家裡又有好的資源請來好的先生,他從小在身邊的同齡人中都是佼佼者。
來到中央學府之後,這裡確實可以學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這讓他興奮不已。
但有些東西太深奧了,他隻能不停的去找先生請教,可是中央學府有很多先生也都是寒門出身。
他們對寒門學子自然會習慣性的偏向,這才導致樊仁敵視那些寒門學子。
但他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平時雖然嘴上不饒人,經常說一些傷人自尊的話,但他行動上隻是會與寒門學子在學業上爭個高下。
朱雄英仔細打量著樊仁,發現這名少年雖然桀驁不馴,但眼中卻透著一股不服輸的血性。
與其他幾名縮頭烏龜般的權貴學子相比,樊仁的表現倒是讓他有些欣賞。
“好!”朱雄英忽然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許,“既然你有這份膽識,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不過,既然要比試,那便要大辦!”
“兩日後,我會邀請皇爺爺、父王以及所有朝廷要員前來觀戰。比試的內容由我親自命題,包含軍事戰略、數學題、作文章,還會考核你們的戰鬥能力,你可敢應戰?”
樊仁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被自信取代。
他挺直了腰板,朗聲說道:“學生願意應戰!絕不讓殿下失望!”
朱雄英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其他幾名學子,冷冷地問道:“你們呢?可敢應戰?”
那幾名學子原本已經被嚇得魂不附體,此時見樊仁站了出來,心中也生出了一絲希望,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