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麵攤前,幾個退伍的老兵卻已經熱淚盈眶。他們用粗糙的大碗盛滿濁酒,高高舉起:
"敬"亢極"天子!敬我大明!"酒水灑在滿是傷痕的手上,混著淚水滴落塵土。
此刻的南京城,就像一鍋將沸的水,在"亢極"二字的催化下,開始泛起無數暗流。
販夫走卒看到了希望,書生學子感到了迷茫,異國商旅讀出了威脅——而這一切,都源於那份墨香未乾的《大明日報》,和那個即將改變天下格局的年號。
...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來到了朱標登基的這一天。
寅時三刻,奉天殿前已列好全副鑾駕。
朱標身著明黃袞服,在禮官引導下緩步走向太廟,晨露沾濕了他的靴麵,卻渾然不覺。
這位即將繼位的新君,此刻正不自覺地摩挲著腰間玉帶——這個細微的動作,隻有緊隨其後的朱雄英看得分明。
"父皇..."朱雄英輕聲喚道。
朱標身形微頓,轉頭對長子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
朝陽初升,為他溫潤的側臉鍍上一層金邊,卻照不穿眼底那抹深藏的忐忑。三十年的太子生涯,今日終要走到儘頭。
太廟前,朱元璋早已等候多時。
老皇帝罕見地穿著全套冕服,九旒冠下的麵容比平日更顯威嚴。當朱標行至階前時,他分明看見父親扶在鎏金欄杆上的手,正微微顫抖。
"兒臣..."
"跪!"
隨著禮部尚書一聲長喝,全套禪位大典正式開始。
朱標深吸一口氣,在太廟前重重跪下。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幼時第一次被父皇抱上馬背的情景——那時父皇的手,也是這樣穩而有力。
"維洪武二十七年三月初一,皇太子標..."
讚禮官渾厚的聲音在太廟回蕩。
朱元璋從侍監手中接過傳國玉璽,玄色綬帶在晨風中輕揚。老皇帝的視線掃過玉璽上"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篆字,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在應天登基時的場景。
那時的大明,還隻是個風雨飄搖的新朝。
"...謹遵天命,傳位於皇太子標!"
當朱元璋將二十五斤重的玉璽遞出時,朱標明顯感覺到父親的手突然收緊了一瞬。抬首望去,冕旒遮掩下,父皇的眼角似有晶亮閃過。這一瞥,讓他心頭微熱。
辰時正,奉天殿前鐘鼓齊鳴。
朱標踏著丹陛中道的九龍浮雕緩緩而上,袞服上的十二章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階下百官屏息,隻見新君在最後三級台階時,腳步幾不可察地滯了滯——那裡正是當年他第一次隨父王上朝時絆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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