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捐打印室，我要不要把你轉給我們的廢品清理費也全捐出去。”
本來廢品清理費是小豆在收的，但是三個月前，小豆把這一塊也直接交給了飛興，飛興所承包的廢品清理什麼的收入都是他個人的了。
小豆就去了楊家村小學，順便看了一眼空間。沒想到給雪梅治腿居然漲了20個功德值，說明雪梅將來有大出息，會幫助很多人，這腿治得值。
這個秋季，楊家村小學調過來一個正規學校的師範生，女孩子，21歲，本科，林曉老師。
那天小豆在校長室，校長說捐資助學的事情。準備給學校捐一個圖書館。
林曉老師抱著一堆試卷過來，小豆一眼看去，林老師因為長期握筆，手指都是厚繭，還是黑黑的，手肘也是黑的。這跟林老師年輕的麵貌完全不符。
原來這些試卷都是林老師自己手工刻印的，小豆想起來了飛程給小豆的小學老師刻試卷的事情。
寒假裡，寒冬臘月，冰天雪地，飛程拿著硬鐵筆在墊著鋼板的蠟紙上刻字，一筆一劃，重了就會劃破，輕了，字跡不清。
連小豆和飛望都會幫忙印刷試卷，把蠟紙放在油印機固定的位置，將油滾刷蘸上油墨，均勻用力，對這個力氣一定要到位，不能反複，如果反複了，印刷出來的試卷會重影。
剛開始兩人都是渾身黑黝黝，但是到後麵也沒有學會像飛程那樣行雲流水，沒想到過去那麼多年了。楊家村小學還是用這種原始的印刷。
“林老師，你會打字嗎？”
“會啊，現在我們師範生出來的，會打字，還會計算機，要拿的粉筆畫板書，拿的鐵筆刻蠟紙，敲得鍵盤會打字。”
小豆聽了，就對校長說：“我看學校還是專門成立一個打印室，讓老師們提早學會計算機，打字印刷更快一些。費用我來出吧。你隻管去尋找這些設備。”
校長點頭。
“看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林老師，你這方麵懂，你也跑跑，怎麼弄一個打印室。小豆是我們小學裡優秀的學生，跳級上初中，又提前一年中考。主要小豆是搖錢樹。有的是錢。”
“好的。我們大學裡有些打印室，他們都是怎樣操作，我也操作過幾回，隻需要有設備就可以了。至於打字嘛，也不難。練練就好，練練就快了，比這個用蠟筆刻字不傷手。”
這不和飛興談起的時候，小豆差點忘記了這件事情，後續怎麼樣？忘不了那些油墨試卷寫完一張時，胳膊都黑了的曆史。
小豆就去了楊家村小學。隻有林曉老師在學校，其他老師都不在學校。
周末他們都不在學校的，隻有林曉是從外地來支教的，周末也在學校。
“林老師你好，隻有你一個人在啊，那個打印室有結果了嗎？”
“有結果了，隻是費用太高了。要弄這麼一間打印室的話，至少要塊錢投入，校長說就放棄了，就辛苦這些老師還是刻蠟紙吧，刻蠟紙的成本還是低些的。”
“校長也真是的，塊錢就塊錢，讓老師們也學會計算機，與時俱進，才不會落後。老師們會的技能越多，他也會教給學生越多。”
小豆不滿意了，她都跟校長說過了，多少錢隻管開口。她都說了自己捐一間打印室，居然嫌價錢貴，放棄了。
小豆直接從布袋裡拿出塊錢，交給林曉，道：“林老師，不要擔心錢的事情，你有辦法弄到設備，你就去買過來。”
林曉看到小豆拿出塊錢，嚇了一跳。
“你不怕我私吞了嗎？我還是第一次見過塊錢是長的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