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又聽到有腳步聲從外麵進到超市裡。
“巍哥,我倆從樓道下到了一樓,發現一樓走廊儘頭一塊玻璃窗碎了,應該是有人故意打碎的,地上有人的腳印和狗爪印。看腳印的大小,應該是一個女的。”原來是下去查看的那兩個人回來了。
聽了他們的話,我心裡一驚,還是大意了,不過我之前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會有人。
“哦,這是來客人了,還是個女人?媽的,我都多久沒嘗過其他女人的味道了,咱們那的那幾個我都玩膩了。看來我們要好好地招待招待這位貴客才行。你剛說還有狗爪印?”
“是的巍哥,看起來好像還不止一隻,應該是兩隻。”
“哈,看來我們有狗肉火鍋吃了。去找找,看這腳印走到哪去了?”丁巍哼了一聲。
“我們跟著腳印一直上來的,腳印進了這個超市。”
“哦,有點意思,看來我們的客人已經在這裡了。這樣,你們四個人把東西搬上去,我們三個去超市裡找找看。一個女人兩隻狗,我們三個人足夠對付了。兄弟們,看來我們今天有口福了。”哈哈哈哈,丁巍的一陣獰笑聲傳來。
我開始有些心慌了,這樣的場麵我還沒經曆過,也不知道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人。但此時我隻能強裝鎮靜。唯一讓我覺得慶幸的是現在隻有三個人在這裡了。三對三,也不能說我們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我聽到腳步聲返回來的聲音。
“你們兩個看看地下的腳印,看看她躲哪裡了。”
“是,巍哥。”
“巍哥,找到了!”沒過幾分鐘,就聽到有人說道。“你看,巍哥。這應該是一人兩狗的腳印。”
“嗬嗬,那看來我們還是給我們的貴客自己出來的機會吧。”丁巍陰笑著說。“美女,出來吧。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出來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保證你說一我不會說二,嘿嘿嘿嘿。”丁巍邊說著邊慢慢地順著我們的腳印走了過來。
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也躲不過去了,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呼的一下就站了出來,沒想到這倒是給走過來的三個人嚇了一跳,頓時就停住了腳步。
“我在這!”我慢慢地從貨架後麵走了出來。
“美女,躲什麼呢?”丁巍的聲音像冰錐刮過玻璃,他身後的兩個保安哄笑起來,其中一人把玩著消防斧,斧刃上沾著暗紅的汙漬。迪卡突然低吼著擋在我身前,毛發因憤怒根根豎起,而托尼則繞到側麵,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的腿。
丁巍突然用電棍指向狗子:“這兩隻狗夠肥,正好燉鍋湯。”他話音未落,我猛地將棒球棍砸向貨架,震落的罐頭在地上滾動,發出巨大的聲響。托尼和迪卡趁機撲向最近的保安,狗爪在冰麵上劃出藍白色的火花。
“媽的!給我抓住她!”丁巍用電棍戳向我的腰,卻被我用滑板擋住。碳纖維板麵撞上電棍的瞬間,迸出串紫色電弧,凍在板麵上的冰晶突然炸開,碎渣飛進丁巍的眼睛。他慘叫著後退時,我聽見迪卡的嗚咽——消防斧砍中了它的後腿,暗紅的血滴在冰麵上瞬間成霜。托尼見狀猛地咬住斧頭手柄,用儘全力向後拉扯,保安的手腕發出“哢嚓”的骨裂聲。
拽著迪卡衝進倉庫時,丁巍的電棍擦著我的頭皮飛過,擊中了貨架上的滅火器。綠色的滅火劑噴湧而出,在低溫中結成白霧,遮住了追兵的視線。倉庫深處有扇通風口。托尼用前爪瘋狂刨著通風口的冰,而迪卡則用腦袋頂住我,狗嘴裡滲出的血沫在我褲腿上凍成紅色的花。
“快走!”我推開通風口的刹那,聽見丁巍的獰笑從霧中傳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遲早會找到你!”通風管道裡積著半尺厚的冰,托尼率先鑽進去,狗爪在冰麵上刨出爬犁的痕跡。迪卡跟在後麵,每走一步都留下血冰的腳印,像撒在雪地上的紅寶石。我最後回頭時,看見丁巍正用舌頭舔著電棍上的血跡,鏡片後的眼睛閃著狼一樣的綠光。
鑽出通風口時,夕陽正把寫字樓染成鐵鏽色。迪卡的傷口在低溫下暫時止血,可後腿的毛被血凍成了硬塊。我的心隱隱作痛。
遠處傳來丁巍的吆喝聲,他帶著人正在樓下搜尋,電棍的紫色電弧在暮色中一閃一閃,像某種致命的螢火蟲。
我知道,從今天起,末世不再隻是嚴寒和饑餓,還有比冰雪更冷的人性,在城市的角落裡,像苔蘚一樣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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