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碑有消息了。”
狼毫在硯邊輕輕一擱,發出“嗒”的輕響。奴一喉結滾動,將長安商會所見娓娓道來:天元續脈丹現世,八歲稚童成為一宗之主,還有蕭玉痕交給他的那塊感應東極碑的玉佩閃爍不止。
“葉不凡......沒死?”
筆架上的紫毫突然斷成兩截。蕭玉痕指尖撫過宣紙上未乾的"殺"字,突然低笑出聲。千年光陰,當年那個需要他仰望的武道魁首,如今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喪家之犬。收個娃娃當弟子?怕是重傷難愈,隻能培養傀儡來尋仇罷。
“盯著天玄宗。”
袖中劍指輕劃,窗欞上頓時多了道三寸深的刻痕,“尤其是......那個小東西。”
奴一正要退下,忽覺胸口一涼。
青花石柱轟然炸裂,奴一整個人倒飛而出。從左肩到右腹,一道猙獰劍痕撕開衣袍,卻詭異地未滲半滴鮮血——這是警告,劍氣入體三寸,多一分便會斬斷心脈。
“記住。”
蕭玉痕重新提筆蘸墨,仿佛方才隻是撣去袖上塵埃,“下次擾我練字,斷的就不是柱子了。”
碎石灰塵中,奴一以頭搶地,拖著劇痛的身軀爬出書房。門檻外,一灘冷汗悄然滲入青磚縫隙。
幾經輾轉,葉凡一行人終於抵達劇毒沼澤外圍唯一的城池——碧毒城。
整座城池被濃重的碧綠色毒霧籠罩,遠遠望去,宛如一座漂浮在綠海中的孤島。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腥氣,那是常年不散的瘴毒侵蝕萬物後留下的腐朽氣息。
“一人一瓶,每日服一顆,可抵禦毒霧侵蝕。”
葉凡取出提前煉製的避毒丹,分發給眾人。這丹藥是他這幾日特意調配的,能讓人在毒霧中短暫行動而不受侵害。
“嘔……這味道……也太衝了!”
陳楓捂著鼻子,臉色微微發白。他是十名弟子中修為最低的,對毒氣的抵抗能力也最弱,此刻隻覺得喉嚨火辣辣的,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葉凡目光一轉,看向洪濤,淡淡道:
“你可以試著吸收一點毒霧,但彆貪多,慢慢轉化成自身靈氣。”
洪濤的饕餮血脈特殊,可吞噬萬物化為己用。不過以他目前的修為,還無法肆無忌憚地吞噬劇毒,隻能小心翼翼地吸納一絲毒霧,再緩緩煉化。
他深吸一口氣,周身泛起淡淡的黑色靈光,一縷碧綠色的毒霧被他牽引入體,隨即眉頭微皺,顯然並不好受。
傳送陣的光芒剛剛散去,葉凡一行人還未踏出幾步,便見前方一行人迎麵而來。
為首的正是霸體宗的聖子秦鼎,而在他身前,還站著一位身形枯瘦的白衣老者。老者麵綹長須,看似弱不禁風,可每踏出一步,地麵竟隱隱震顫,仿佛連空氣都在他的氣息下微微扭曲。
“慕容前輩,小葉宗主。”
秦鼎抱拳一禮,側身介紹道,“這位是我霸體宗大長老——嶽千山。此次秘境之行,便由嶽長老親自帶隊。”
慕容拓海目光一凝,與嶽千山對視的刹那,心中微震。這老者看似瘦削,可體內氣血如龍,筋骨間蘊含的力量,竟是他生平所見體修中,足以位列前五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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