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鐵律猶如天塹,瞬間將二三流門派大半弟子拒之門外。然而在場的勢力竟無一人異議——畢竟,這可是他們唯一能夠進入天池秘境的唯一契機。
“且慢。”
葉凡突然出聲,青衫隨著他的動作緩緩擺動,“江湖臥虎藏龍,何不給那些獨來獨往的散修一個機會?”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但細想之下,這些無門無派的遊俠縱然有些驚才絕豔之輩,但終究難成氣候,便都漫不經心地頷首應允。
當暮色浸透殿簷時,這場暗流湧動的東極盟會終於落下帷幕。眾人各懷心思作揖道彆,殊不知這場看似公平的比武,早已在談笑間埋下了風雲變幻的伏筆。
殿門洞開,各派掌門魚貫而出,麵上皆掛著客套的笑意,眼底卻暗藏算計。有人低眉沉思,盤算著如何在此番比武中多分一杯羹;有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言辭隱晦,似在試探合作的可能。
姬玄獨自走在最前,神色冷峻,對周遭的寒暄置若罔聞。他步履沉穩,徑直朝著自己在蓮花劍莊的居所行去,背影孤絕,仿佛與這滿場虛與委蛇的喧囂格格不入。
“姬門主,請留步。”
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姬玄腳步一頓,玄色衣袍在風中微微翻卷。他緩緩轉身,一道嬌小身影緩緩向他走來,來人正是葉凡。
“姬門主,在下天玄宗葉凡。”
葉凡向著姬玄微微拱手。
其實他本是不願如此,哪有師父向徒弟行禮的,但是現在無人知曉他的身份,索性就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將戲做全套。
姬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唇角卻勾起一抹淺笑:
“葉宗主的威名,方才在盟會上已是如雷貫耳。”
夜風驟緊,葉凡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話中裹挾的寒意,不由暗自握緊了袖中的拳頭。他和姬玄可以說這是第一次見麵,為何對他似有敵意?
“我是想問問,為何剛才姬門主會選擇同意蕭玉痕的提議?”
葉凡目光灼灼,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他這提議,可是拿東極州萬千生靈做賭注。如此草率,毫無責任——”
“夠了!”
姬玄驟然冷喝,袖袍一震,周遭氣流驟然凝滯,仿佛連暮色都被這一聲厲喝凍結。他眸中寒光如刃,直刺葉凡,嘴角卻噙著一絲譏誚的冷笑。
“責任?你來和我提責任?”
他緩緩向前一步,周身氣勢如淵似海,壓得人呼吸凝滯,“你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天玄宗宗主?”
他嗤笑一聲,眼中譏諷更甚:
“可惜,我早已不是天玄宗的弟子,而是幽玄門的門主。憑你——還沒這個資格。”
葉凡瞳孔微縮,心中震動。在他的記憶裡,姬玄向來明辨是非,性情剛烈,對天玄宗的認同感極強。可眼前之人,卻冷漠得近乎陌生。
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那便算我替師父問的。”
葉凡輕歎一聲,目光沉靜而堅定,“無論如何,我也算是你的師弟。”
姬玄聞言,眸中寒芒驟盛,周身氣勢陡然淩厲,如霜刃出鞘。他冷然一笑,聲音卻清晰得足以讓周圍駐足之人聽得一清二楚:
“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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