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行動,各部須抽調半數精銳出擊。”
他目光如炬,掃視眾人,繼續道:
“但妖族狡詐,若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因此,各部族需儘快將族人遷至聖山附近,以策萬全。”
眾長老聞言,紛紛點頭。若能一舉蕩平妖族之患,即便付出些代價,也值得。
蠻刑見無人反對,大手一揮:
“既然諸位無異議,那便即刻安排遷移事宜。記住——我們隻有一個月時間!”
長老們抱拳領命,陸續退出石屋,腳步聲漸漸遠去。
待眾人離開後,蠻刑看向鐵原,沉聲道:
“鐵原長老,這幾位貴客,就交由你妥善安置。”
鐵原微微頷首,轉身一把拉過慕容拓海,搭著慕容拓海的肩膀便朝外麵走去:
“幾位,跟我走吧。”
慕容拓海點頭致意,隨後帶著同伴跟隨鐵原離開。石屋內,隻剩下蠻刑一人,他的目光投向遠方,若有所思。
走出石屋,慕容拓海目光微動,低聲問道:
“鐵原長老,那熊戰似乎對你頗有敵意?”
鐵原腳步一頓,滄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之色。他沉默片刻,終是長歎一聲:
“此事說來話長……”
夜風嗚咽,仿佛在應和著他沉重的語調。
“一年前,我鐵狼部落與戰熊部落比鄰而居,互為唇齒,共同抵禦妖族侵襲。”
他的聲音低沉,眼中映著跳動的篝火,仿佛回到了那個血與火交織的夜晚。
“那一戰,妖族傾巢而出,黑壓壓的妖潮遮天蔽日。我們兩部落拚死抵抗,卻仍節節敗退,隻能護送族人向聖山撤離。”
鐵原粗糙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戰斧的裂痕,那是那一夜留下的印記。
“當時,我兄長身為部落長老,率領我等精銳在前方斷後。而部落的老弱婦孺……則交由我那年幼的孫兒,和熊戰的獨子一同護送。”
他的聲音突然哽住,青筋暴起的手背微微顫抖。
當鐵原等人拖著染血的身軀擊退妖族,循著族人撤離的蹤跡一路追尋時,看到的,卻隻有滿地殘肢斷臂——老人、婦女、孩童,無一幸免。
熊戰兒子的屍體就倒在最前方,戰斧仍緊握在手,至死保持著護衛的姿態。而詭異的是,所有護衛戰士儘數戰死,唯獨鐵原的孫子——那個年僅二十歲的少年,消失得無影無蹤。
幸存的族人是在三日後的山林中找到的。他們顫抖著回憶,撤離途中突然遭遇妖族伏擊,混亂中隻顧四散逃命,根本無人知曉後方發生了什麼。
“鐵狼部落的崽子臨陣脫逃!害死了我兒!”
熊戰雙目赤紅,一拳砸碎了身旁的巨石,“說不定就是他向妖族通風報信,否則妖族怎麼會在這裡埋伏?”
熊戰已經被憤怒衝昏了理智。
鐵原死死攥住孫兒遺留的骨牙項鏈,聲音沙啞如礫石摩擦:
“那孩子寧可斷骨都不會低頭……絕不可能背叛族人!”
兩個部落的友誼,在這一刻裂開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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