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人群瞬間沸騰!憤怒的咆哮如浪潮般席卷祭壇,無數族人赤紅著眼往前衝,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有人甚至抄起地上的石塊,恨不得當場將這叛徒砸成肉泥!
而戰熊部落的戰士們,卻像被抽走了脊梁。他們呆立原地,手中的武器“哐當”墜地。有人捂住臉跪倒在地,有人發出受傷野獸般的嗚咽——這是比死亡更難堪的恥辱,他們所有人的榮耀,今夜都將隨叛徒的血一起流乾。
“殺了他!用他的血祭奠族人!!”
“把他千刀萬剮!讓他嘗嘗被妖族撕碎的痛苦!”
“我妹妹就是死在遷徙路上!都是這個畜生害的!!”
憤怒的聲浪在祭壇周圍炸開,蠻族戰士們雙目赤紅,有人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們揮舞著武器,殺氣幾乎凝成實質,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祭壇將熊平撕成碎片。
蠻刑抬手壓下沸騰的人群,鐵鏈在熊平身上纏繞的聲音格外刺耳。當熊平被牢牢綁在祭壇中央的石柱上時,他涕淚橫流地哭喊著:
“饒命啊!我知錯了!求求你們——”
“閉嘴!”
蠻龍一把扯下自己的獸皮腰帶,粗暴地塞進熊平嘴裡。皮革混合著血腥味堵住了所有求饒,隻剩下“嗚嗚”的悶響。
蠻刑站在祭壇最高處,聲音如寒冰般刺入每個人的耳中:
“以蠻族先祖之魂為證,以我族長之名宣告——”
他拔出腰間象征族長權威的骨刀,刀尖直指熊平:
“從此刻起,剝奪熊平蠻族戰士之名!他的血不再榮耀,他的魂不得歸鄉!”
石柱上的熊平突然劇烈抽搐起來,仿佛被無形的火焰灼燒。在所有蠻族人的注視下,他額頭上的戰紋開始褪色——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懲罰,意味著他將永遠被族群拋棄,連祖靈都不會接納他的魂魄。
“現在——”
蠻刑的聲音在祭壇上炸響,“該用他的血,來償還我族人的命了!”
他手中的手指長的小刀在火光下閃過一道寒芒,精準地刺入熊平的腹部。刀刃入肉的悶響讓所有人為之一靜,隻有熊平被堵住的喉嚨裡發出“咯咯”的抽搐聲。
蠻刑緩緩拔出染血的小刀,刀尖滴落的鮮血在祭壇石麵上綻開一朵暗紅的花。他將刀柄轉向蠻龍,後者毫不猶豫地接過,又是一刀狠狠捅進熊平的肋間。
“下一個!”
蠻龍嘶吼著將刀傳給最近的族人。
人群瞬間沸騰了!無數雙手伸向那柄染血的骨刀,每個蠻族戰士都爭先恐後地要在叛徒身上留下自己的傷痕。有人捅穿他的肩膀,有人劃開他的大腿,每一刀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咒罵:
“這一刀是為了我慘死的弟弟!”
“這一刀祭我阿爹在天之靈!”
起初,祭壇上回蕩著病態的快意笑聲。一個年輕戰士捅完刀後仰天狂笑,可笑著笑著,他的表情突然扭曲——大顆大顆的淚珠混著臉上的血汙滾落。
這情緒像瘟疫般蔓延。很快,此起彼伏的啜泣聲取代了笑聲。壯碩的戰士們互相攙扶著跪倒在地,有人用沾血的手捶打地麵,有人抱著同伴放聲痛哭。
那柄傳了一圈的骨刀終於回到蠻刑手中時,刀刃已經卷刃。而石柱上的熊平,早已經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離死已經不遠了。
可這些族人依舊一個又一個衝上前來,一刀又一刀插入熊平身體。
可即便這樣,那些失去至親的族人依然跪在血泊中不願起身。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再多的刀,也換不回逝去的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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