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雲氣流轉間，空間都為之扭曲：
“北寒碑掌控的則是先天清氣，可以掌控一定的空間之力。修煉到極致，可縮地成寸，甚至開辟獨立洞天。”
最後，老者的目光落在金色雲氣上：
“而中神碑，則是名為玄黃之氣。其玄妙之處在於能讓持有者處於虛實交界的位置，控製時間流速。五氣合一，便是真正的鴻蒙紫氣。”
葉凡凝視著懸浮在識海中的兩塊天源碑殘片，內心掀起驚濤駭浪。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天源碑的恐怖之處——每一塊都擁有恐怖的能力，若是五碑齊聚，那該是何等毀天滅地的威能？
“你現在已得其二。”
老者的聲音將葉凡拉回現實，“隻要集齊五塊殘碑，你便能成為新的天源界主。”
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而我方才贈予你的那道紫氣，正是助你統禦五氣的關鍵。”
葉凡注意到，老者看他的眼神已不再像在看另一個自己，而是如同一位長輩在欣賞傑出的後輩。這種目光讓他既感到溫暖，又隱隱不安。
“為什麼是我？”
葉凡終於問出心中最大的困惑，“難道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嗎？”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節發白。若所有際遇都是被人設計好的，那他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
老者聞言大笑，笑聲在虛空中回蕩：
“當然不是！若真能安排一切，我何不直接將五塊殘碑都給你？”
他收起笑容，正色道：
“我們確實留下了一些後手，但這些都隻是契機。真正做選擇的，始終是你們自己。”
見葉凡仍麵帶疑慮，老者繼續解釋：
“就像那顆水晶球，若是其他人得到它，此刻站在這裡的就會是彆人。我們布下的隻是機緣，而抓住機緣的，永遠是那些有準備的人。”
這番話讓葉凡如釋重負。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流轉的鴻蒙紫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既然命運並非既定，那每一分努力都值得拚儘全力。
“等等！”
葉凡眉頭緊鎖，“您剛才說‘我們’？難道除了您，還有其他人在布局？”
老者身形一滯，白須微顫，顯然沒料到葉凡會抓住這個細節。他輕咳一聲，麵露尷尬：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
說罷還心虛地彆過臉去，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見老者這般反應，葉凡心中疑雲更甚。但看對方守口如瓶的樣子，也隻好暫且作罷。他轉而問道：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老者見他不再追問，頓時鬆了口氣，竟被葉凡那副較真的模樣逗樂：
“哈哈哈，你這孩子...”
笑聲漸止後正色道：
“順其自然便可。機緣一事，強求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