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頭和尚或者說明尊張無忌看著跛足道人,也就是宋青書說道:“宋師兄,你不打算幫我?”
“不幫你,我就不會這麼多年都還跟著你搞這些事了。”宋青書翻了個白眼說道。
“那我還真是多謝宋師兄了。”張無忌依舊是像從前那樣赤誠的笑道。
看他這副樣子,宋青書也是無奈的說道:“你還需要什麼?快說吧,時間快來不及了。”
“太師父把太極玄棺的下落想必告訴了師兄。”
聽到張無忌提起這件事兒,宋青書疑惑道:“你要動用它?”
太極玄棺是一個類似精神時光屋的修煉空間,裡麵的光陰似快似慢,是一個絕佳的修煉閉關之所。
隻不過以他們兩個現在的武功境界,光是在裡麵苦修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事情開始之前總是要預演幾次的,畢竟咱們這次乾的事兒實在有點大。”
聽到張無忌這話,宋青書也不由得吐槽道:“你還知道你自己這次乾的事兒有點大啊。”
吐槽完後,他也是詢問道:“事不宜遲,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兩個人畢竟相交數百年,更有同門之誼,哪怕曾經相爭過,可那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了。
“師兄不必這麼著急的,我既然敢這麼乾,那自然也有脫身的把握。”
聽到這話的宋青書嗬嗬一笑說道:“以你明尊百無禁忌的性子,說這個話實在很難讓我相信啊。”
知道宋青書這是還想再勸一勸自己的張無忌,聞言則是坦然的說道:“所以,師兄,你還要跟我爭一爭嗎?”
宋青書聞言翻了個白眼說道:“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爭什麼,而且還是送死的活。”
“這不是好事嗎?涅盤成佛就在今朝,師兄該恭喜我才是。”
看著張無忌這副灑脫的樣子,宋青書不由得歎氣道:“師公當年說的果然沒錯,我看著是爭強好勝,實際上骨子裡根本沒有那股堅持。
而你看著隨和,骨子裡的執拗卻是誰也比不了的。”
看著一臉回憶往事的宋青書,張無忌沒好氣的指著嶽不群版紫霞神功說道:“你要是真不想我死,就趕緊跟我一起研究研究這門功法。”
雖然很想要幫上忙,但看著張無忌手上那門奇詭的功法,宋青書一臉為難的看著張無忌說道:“你真要研究這門功法裡麵蘊含的太上無為之道。”
見宋青書麵露這副神色,張無忌則是問道:“這門功夫問題很大?”
“你不是有所猜測嗎?”想到剛剛張無忌坑他的那一幕,宋青書奇怪道。
“雖然有些猜測,但還是比不得師兄剛剛親身練武的經驗。
我隻是覺得這裡麵蘊含的太上忘情、無為無不為的道理跟當今世道的太上忘情之類的功法裡的功法理念有著很大的不同。””
聽到這坦誠到有些不負責任的話語,宋青書則是麵色凝重的說道:“我懷疑這裡麵蘊含的太上無為之道,實際上是太上天魔之法。”
想了想,宋青書繼續舉例道:“那位華山劍派嶽掌門和嵩山劍派的左掌門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小,我們都是聽說過他們的一些事的,可你覺得他們剛剛的樣子跟那些事跡裡的描述是一個人嗎?”
“不說是天壤之彆,也是判若兩人了。”回憶了一下他們跟這兩人交談的過程和江湖上關於兩人的傳言,張無忌慢慢的吐出了這句話。
江湖上雖然總是說什麼見麵不如文明,或者有那種專門陰人的家夥搞出各種稱號來掩飾自己。
可嶽不群和左冷禪不一樣,這兩人不論哪一個在江湖上的事跡都不少,在江湖上的交友更是廣闊。
所以在這兩個活了這麼久,什麼古怪事兒都見過的老家夥麵前能分析出的信息太多了。
兩個人稍微一想就能察覺出嶽不群和左冷禪身上的變化。
而且不說嶽不群,左冷禪可也是被見癡禪師拉入了當時阿難破戒刀的傳法過程之中的。
在那種可以說是以心引心的傳法過程之中,左冷禪那種奇怪的精神狀態,他們可是比誰都看得清楚明白。
“不錯,我剛剛一運功就陷入了心障之中,被長著自己樣貌的三教先賢打死了幾十次。
若不是脫離的及時,一旦我沉迷進去,怕是會在心障之中徹底迷失。”宋青書詳細說出他剛剛練功的感受。
“總之古裡古怪的,就好像那位嶽掌門,明明練的是三教合一的功法,也在三教的路子上練出了成果,可三教的理念對他來說仿佛是不存在的。”
宋青書一邊翻閱功法,一邊把嶽不群身上的古怪之處說了出來以給張無忌更多的參考。
聽完了以後,張無忌看著這門功法也是決定試一試。
“師兄,你在旁邊幫我護法。”
“不急,先去找泥菩薩,讓他幫咱們算一算這本功法的來曆。”宋青書擺了擺手說道。
張無忌想了想泥菩薩那離譜的算術修為,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最起碼能從來曆上窺視一下這門功法裡麵的內核理念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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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來找自己的一僧一道,泥菩薩也是開口道:“兩位是為了那位嶽掌門而來?”
“你一天到晚這也算那也算,是真不怕被人打死。”宋青書奇怪的看著泥菩薩。
雖然說泥菩薩算錯了,但他真的很好奇,一個好奇心這麼重,還能通過算命之法覺察天下之事的人是怎麼能平平安安的活這麼久的?
“藏好一點就行了。”泥菩薩說出了自己的經驗。
壓根兒就不信這話的宋青書把手上的功法拍給泥菩薩說道:“幫我算一算這門功法的來曆,這也是這一次的卦金。”
翻閱手上的秘籍,泥菩薩的眉頭越皺越深。
雖然他的主業和主修是相術之道,但他也是練過武的,自然也能看明白這門功法上的問題。
翻閱完畢以後,閉目沉思了一會兒的泥菩薩也開始推算了起來。
這種離經叛道的功法,他也挺好奇是怎麼搞出來的。
所以他悲劇了,剛一起卦,一道正在開天辟地的刀光直直的朝著他劈了過來。
挨了一刀,但也察覺出足夠信息的泥菩薩邊吐血邊說道:“這門功夫想要真正練成,或者說練成裡麵的太上之道,核心關鍵就是無為無不為。”
“無為無不為?”宋青書疑惑的說道。
“不錯,一切為虛,唯我為實,天下無不可為之事。”
聽到這話,宋青書也反應了過來說道:“難怪這門功法上那麼多三教理念,結果越練反而越沒有三教的痕跡。
原來是萬物齊一之道。”
“無分彆心,物物平等?”張無忌疑惑道。
這種正道理念的功法,練起來怎麼會那麼容易讓人陷入心障之中,甚至像嶽不群和左冷禪那樣幾乎讓人換了個模樣。
“核心是這個,可想要達成這一點,這門功法的做法是一次次的磨滅自我。
就好像羅摩所修的苦行外道之法一般,在極致的痛苦之中放下自己的那些分彆心,是非心。”
泥菩薩的話直接把兩人給打沉默了,玄門正法之下隱藏的卻是最極端的魔道之法,難怪練起來能把人給換了一副樣子。
“師弟,要不咱們彆練了吧?”宋青書朝著張無忌規勸道。
想了一會兒,張無忌說道:“到時候再說。”
看他這樣子,宋青書也不管了,畢竟張無忌看著是個耳根子軟的家夥,但其實心裡麵的主意比誰都正。
否則武當弟子當的好好的,也不會成了明尊,更不會打算以聖火明光為眾生開辟來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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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宮神將,說吧,神在哪裡?”
改回本名的慕容華看著被他們逮住的神將問道。
他是被肥龍請來助拳的,畢竟麵對一個喜歡吸食人腦漿的瘋子變態,沒有人想跟這種人長久交手對峙。
所以從最開始底下教眾發來信息,知道有這麼個武功高強的真食人魔存在,肥龍就已經在搖人了。
他現在又不是以前,隻能拉著弟兄們在江湖這條危險的道路上踩鋼絲過活。
如今他上麵可是有人的。
慕容華父子拿著淩霜劍,甚至把箭隱這個底牌也拉了過來壓陣,再加上肥龍顯露黑熊真身,幾個人一起對付一個還沒反應過來時代已經變了的老古董。
有心算無心之下,神將被引誘出來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被慕容華幾個人給秒了,已經算他武功練的夠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