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家拳館,露天演武場,人頭攢動。
看著躍躍欲試的武夫們,嶽鬆濤走到趙繼歌身邊,小聲勸道:
“趙老弟,這件事情本來跟你無關,來踢館的都是好手,你又不能動武,還是讓我兒子上吧,他雖然打不贏,但是也不會輸的太難看。”
“好手?”趙繼歌麵露不解,“就這群歪瓜裂棗,嶽大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武夫們聽到趙繼歌毫不掩飾的嘲諷,臉上都有些怒意。
領頭武夫率先跳上擂台,語氣不滿:
“小子,我看你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彆等會挨揍了,隻知道哭爹喊娘。”
台下的趙繼歌並沒有因為這句叫囂動怒,遞給了嶽鬆濤放心的眼神後,腳步輕點,躍上擂台。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嶽鬆濤知道趙繼歌的靠譜程度,既然他表示沒問題,那就無需過多擔心。
他默默地走到旁邊,看著擂台上對峙的二人。
瞧見趙繼歌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踢館的武夫們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
他們竊竊私語:
“這小子從來沒見過,看起來不簡單啊,是不是嶽家從哪找的外援?”
“確實有一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但一碼歸一碼,這個年紀再強能強到哪去。”
“也是,咱們這麼多人,一人一拳也能打的他站不起來。”
聽到踢館武夫們的話,嶽鬆濤想起前晚的場麵,以及趙繼歌的肉身力量,差點笑出了聲。
死嘴,一定要忍住啊……他的手悄悄的掐住大腿,嘴唇緊緊地抿著,生怕露出了什麼異樣。
擂台上,趙繼歌抬手示意:
“你先。”
“好。”
領頭之人並沒有著急出手,而是朝著趙繼歌拱了拱手:“在下羅恒,所學拳法為八步崩拳,威勢不比嶽家拳弱,閣下如果扛不住可以及時出聲。”
看見羅恒雖然嘴上狂,但實際要開打的時候還挺講武德,趙繼歌也自我介紹道:
“在下趙繼歌,所學拳法為……綜合拳術,閣下快死的時候我會停手的。”
“綜合拳術?”羅恒語氣疑惑,他第一次聽說這個拳種。
“沒啥,南方小拳種,一代三五人。”趙繼歌解釋道,“本派拳術崇尚‘以無法為有法,化有限為無限’,學的比較雜,所以取名綜合拳術。”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台下圍觀的武夫們齊齊眼神一亮,這種武道理念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說。
“小心了。
台上的羅恒聽到解釋,爭鬥之心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燒,踢館的想法在頃刻間被焚為黑灰,隻想與趙繼歌爭個高下。
他拉開拳架,一手置於胸前,一手放在腰間,左腿抬起,緩緩上步。
崩——
就在羅恒左腳觸地的那一瞬,地麵震顫,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緊接著上步崩拳,整個人如同一支離弦勁矢朝著趙繼歌飛射而去。
趙繼歌麵對來勢洶洶的羅恒,隻是作勢朝著他揮出一記平平無奇的直拳。
台下的觀眾見到兩人聲勢上的巨大差彆,不由得為趙繼歌捏了一把冷汗——如果雙拳相撞,趙繼歌八成會被打斷臂膀。
就在兩人距離拉近,快要接觸的那一刻,趙繼歌突然收拳俯身,他雙腿蹬地發力,整個人向前爆衝,幾乎是貼地飛行,威勢與泥頭車無二,花崗岩擂台竟被他踏出一條條裂紋!
砰——
羅恒隻發現趙繼歌突然從視野中消失,還沒來得及思考後續,就感覺腹部遭到了重重的撞擊,隨後傳來一陣劇痛,向前突進的攻勢被迫打斷。
一時之間,羅恒手足無措,趙繼歌正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破壞著他的重心,妄圖將他摔倒。
“砸肘!”
下方隨他一同過來踢館的武夫高聲喊道。
羅恒聽到指導,當即反應過來,雙手作撐天式,肘尖如長槍一般尖銳,自上而下重重的朝著趙繼歌的後背砸去。
就在他即將砸到趙繼歌之時,趙繼歌隻是簡單的上步,便轉到羅恒後背,躲過了這一擊。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