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前輩太強了。”
趙繼歌望著眼前姿態很低的“螻蟻境”中年刀客,笑著說道:
“你這也太識時務了點,好歹是大派出身,不至於對我前輩來前輩去的。”
“沒事,尊重強者,這是禮節問題。”
“行了,沒想打死你,你的刀我也沒撅斷,等會走的時候記得撿上,以後彆帶刀闖進學堂,你看看把這群孩子嚇的。”
楚狂刀連連點頭,退到一旁站立。
他沒想到趙繼歌這麼好說話,這跟傳言的殘暴無情有點不一樣啊……
趙繼歌把目光望向韓夫子與魯釗:“兩位不自我介紹?”
“在下魯釗。”
“在下韓立。”
趙繼歌點頭:
“韓夫子,既然我是來講道理的,就從你開始吧。”
韓夫子跟魯釗目瞪口呆,包括站在角落的楚狂刀也是一樣,沒想到以粗鄙著稱的武夫,還真要跟書生論道。
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幾人不約而同的想著。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趙繼歌開局王炸:
“對於你們儒教汪聖所作的那首神童詩,本人也有些拙見,希望在我說完後,你可千萬彆被氣死了。”
韓夫子:“?”
趙繼歌並未理睬他:
“從‘雙親未老時’到‘君恩與狀頭’,這不就是在露骨的宣傳你們儒教所尊崇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既然如此,你所謂的翻身途徑,從裡到外仍是教人當奴才,隻不過這個奴才是被皇帝選中的,屁股上蓋著景隆之印,也就是禦用的奴才,就像詩中所說的‘天子重英豪’,這還有什麼聖賢可吹的呢,明明下賤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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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日月光天德,山河壯帝居;太平無以報,願上萬年書’,你自己聽聽多惡心,究竟是教人讀書還是教人拍馬屁,還是說你們儒教就是專門教人拍馬屁的教派?”
這還是武夫嗎……韓夫子無言以對,趙繼歌的批判可比魯釗的要尖銳的多,聽著隻讓他氣血上湧。
趙繼歌接著說道:
“再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裡的孩子都是礦工的孩子,是勞動者的孩子,你這是在赤裸裸的貶低著他們的父輩,教育他們鄙視這些靠雙手勞作奉獻一切的工人,教育他們不事生產,撲在腐臭書海中掙紮,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從‘滿朝朱紫貴,儘是讀書人’到‘君看為宰相,必用讀書人’,這不是赤裸裸的宣傳讀書為了做官,為了當‘有名閒富貴,無事散神仙’的人上人,而不是攀登真理高峰,而目的則是為了‘錦衣歸故裡’,也就是向勞動者顯威風、作威作福,那當‘為官須作相’之時,是不是勞動者遭受更加殘酷的壓迫與剝削之時?”
“還有什麼‘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真是好大的一張餅,聽著似乎很公平,但我想問問你們儒教汪聖所謂的‘田舍郎’,是指這群勉強維持溫飽的礦工子弟,還是那些擁有土地的地主後代?如果不是嶽紅嫣開辦這個學堂,他們彆說讀你們儒教的四書五經,恐怕就連識字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還敢篡改‘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的含義,將千年前領導農民起義的口號偷換到此,拚命消解其革命意義,讓他淪為你們誤人子弟的幫凶,自誇自賣‘平生誌氣高’,你們誌氣就是將皇帝所懼怕的東西無害化嗎?”
韓夫子捂住心口,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被懟的喘不過氣,抖得像帕金森患者,最後“噗”的一聲噴出鮮血,而後眼睛翻白朝著地上栽去。
倒到半途,趙繼歌伸手將其扶起,朝著嶽紅嫣說道:“來,把他送回房。”
就在趙繼歌與嶽紅嫣交接受害者之時,魯釗大聲喝彩用力鼓掌:“趙大俠說的好!”
“你彆激動,這就到你。”趙繼歌潑了一盆涼水。
魯釗瞬間不嘻嘻,他不知道趙繼歌想怎麼樣,反而有些害怕,就趙繼歌剛剛的表現,他肯定扛不住。
於是,魯釗眼神暗示楚狂刀,示意他等會接住自己……
他已經做好了被罵暈的準備……
雖然魯釗很乖巧,但趙繼歌也沒打算放過他,繼續處刑:
“你的自由口號聽著很響亮,能告訴我背後的含義嗎,或者說,何為自由?”
魯釗掙紮片刻,還是回答道:
“自由就是不被束縛,我隻與我低頭。”
趙繼歌絲毫不留情麵:
“你也是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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