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拒巫城。
武法司三人組所租的院落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其中一人年齡約莫三十來歲,長相比較粗獷,身著粗布黑袍,腰間斜跨血跡斑斑的橫刀鋼鐧,另一位看起來年過不惑,樣貌帥氣儒雅,穿著乾淨道袍,手提寶劍眯眼入靜。
兩人發出的動靜並不大,也很講禮貌的站在院中,可氣勢卻令人毛骨悚然……
都不是善茬……
睡眼稀鬆的丁達被吵醒後本有些不滿,出房門後看到兩人的架勢,瞬間便清醒了許多,剛想表演光速跪舔,那位看起來像是中年遊俠的黑袍武夫二話不說,扔給他一塊刻有“肅查”的令牌,這才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準確來說,當看到那兩個字之時,他差點萎了……
為什麼會派肅查使下來!
顧不得多問,他屁滾尿流的闖進正房,將張旗搖醒:
“老大,上麵派肅查使下來了!”
清醒後的張旗似是早有預料,得知肅查使前來後便確定了上麵的處理態度,無非就是執行清除,反正不需要自己動手,擺擺手示意淡定:
“我們又沒乾嘛,工作也兢兢業業,慌什麼……”
沒乾什麼嗎?
丁達想到了被大卸八塊的盛鴇母,同室操戈可一點不比趙繼歌的事情小,被抓到了也是難逃被清除的下場……
就在丁達心虛之際,張旗已經穿好武法司的官袍,他擰上鋼鐧:
“走吧,今天機靈點,彆被弄死了。”
聽老大這麼說,丁達終於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去把計曉喊醒,老大您先頂一會。”
出人意料的是,麵對賣老大的行為,這次張旗並未動氣,隻是輕輕點頭: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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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瓢蟲二人組收拾整齊,張旗已經在跟肅查使講這段時間的情況。
準確來說,是甩鍋邀功,無非就是多麼慧眼識人,一眼看出趙繼歌那小子不像好東西,決定臨時改變任務,監督他的行為等等……
順帶還問了能不能報銷工傷損失,以及為了監督趙繼歌所產生的花費……
計曉湊到丁達耳邊,輕聲交流:
“那個斜跨鋼鐧跟橫刀的肅查使,應該是長期駐在雲州的楚刀淩,聽說他是刀宗叛徒,不過加入了咱們武法司,刀宗也不敢追究他的叛逃……”
丁達小聲回答:
“我估計就是他,雲州肅查使殺力第一,可他旁邊的那個道士是誰?”
這就是計曉的知識盲區了,隻能搖頭示意不知道……
正在與張旗交談的楚刀淩聽到動靜,指著旁邊的道士介紹道:
“這位道長是道教祖庭的張玄真,專門過來解決璿璣真人的事情。”
此話一出,集合的三人組驚掉了下巴,這可是當代大宗師前十!
所謂的前十,是江湖小報排列出來的十位頂尖大宗師,排名順序並不與實力掛鉤,隻是公認的殺力最盛,究竟誰強誰弱,得打過才知道……
按輩分來講,也是張無為的小師叔……
能派出這樣的重量級武夫,足以見得道教祖庭與礦區無關,並且急於撇清關係……
要是派其他人來,可不一定能製住張無為這個頂尖宗師,隻有大宗師用道行碾壓,強行帶走張無為……
這也算是變相的保護。
處罰?
可彆說笑了,武法司哪有膽得罪青冥道人……
如三人組所料,張玄真頷首示意:
“對於本派弟子參與的鬨劇,在下替道教祖庭向各位賠個不是,回去後定會對無為嚴加管教。”
事教人一次就會,有了趙繼歌的教訓,張旗訕笑道:
“哪裡的事情,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我看璿璣真人的表現,更像是為了乾國安穩,自降身份去叛賊當中臥底,說不定已經掌握了許多情報,就等大宗師您來收網!”
夠上道……張玄真順著台階下: